“多謝!”
於道士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曹操的臉色依舊蒼白,起身看着於道長抱手問道:“不知道仙莊可有對策?”
“仙莊已經派出了除魔衛去兩州調查!不過,還需要魏王發佈一道天命!”於道士看着焦急的曹操,緩慢的說着。
定龍仙莊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派出了五百除魔衛,進入了雍州涼州還有巴蜀之地調查。
他們之前低估了司徒巽風的力量,如今司徒巽風爆發出來,注意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已經容不得他們在做壁上觀了。
“天命?”
曹操眉頭皺起,他很想說,大火馬上就要燒到了眉頭,天命發佈的再多,有何用,在說我這裡又沒有傳國玉璽,就算是發佈天命,又有誰人能聽。
於道士起身抱手,對着曹操說道:“司徒巽風罪大惡極,滅雍州涼州兩州之民,使得千里赤地,滿地餓殍,實乃天下第一大惡人!……你要通告全天下,將他的罪行揭示出來,聯合巴蜀和常山將雍州涼州之地的屍變之人斬殺滅絕!找出司徒巽風!”
“這人異常狡猾,尋常人抓不到他,只能等待時機!只是這天命詔書就算是我寫了,也沒有人相信,畢竟傳國玉璽已失……”
聽着於道士一通長篇大論,曹操搖頭嘆了口氣危難的說道。
“好說!”
於道士高聲說着,他的手中已經拿出了一塊玉璽。
此玉璽乃是漢高祖自行鑿刻的玉璽,雖不是傳國玉璽,可仍舊是一宗可令天下之物,但凡大漢子民無不認識此印,只是此印早在十常侍時便已經消失,後來不得已才動用了傳國玉璽。
此番於道士將這一塊玉璽拿出,卻是給了曹操一個定心丸。
“此物乃是我定龍仙莊自一逃亡太監之手得到,雖不是傳國玉璽,可也是大漢天子一直用的玉璽,足以號令天下!”
於道士信誓旦旦的說着。
曹操點頭,接過玉璽仔細的看着,不由長長嘆息,眼中光芒閃爍,點頭說道:“有了這一塊玉璽,我也有了一些信心!”
……
同時間,在巴蜀成都的一個宮殿裡面,張角一身道袍,蓬頭散發的坐在一個王座上,下方一干羣臣盡皆坐在楠木椅上。
大殿的中央,孔三平站在上面,正在向張角稟告着:“黃天大帝,雍州涼州兩地屍體橫行,我軍黃巾大軍已經封堵了各處山谷關隘,近日來雖然多有屍體攻城,卻總算是抵擋了下去!”
“軍師,這兩州之民盡皆遭受天譴,到底是做了什麼怨天尤人的事情?……這也活該,誰讓他們不信奉我黃老之門,他們就該如此!”
張角說道一半,忽然停住了說話,轉身看着身後的一座巨大黃老神像,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後,神神叨叨的說着。
下方的諸位文臣武將不由搖頭,就連張燕、張寶和張樑都是一臉的沉鬱。
“哎!大哥的病又加重了!”
三兄弟心裡面想着,自張角佔據整個巴蜀之地後,整日便開始胡思亂想,自己一個人躲在山洞裡面不知道在鼓搗一些什麼。
有時候,張角的記憶還會衰退,連人都認不得,若不是張燕三人和孔三平的治理,巴蜀之地早就一片混亂了。
“此乃司徒巽風那廝弄出來的!軍師,你和司徒巽風關係較近,可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張寶一步跨出,來到大殿前面,看着孔三平問道。
身後的張角仍舊是神神叨叨的站着,只是他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衆人隱隱可以聽到絲絲呼嚕之聲。
“我也不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安撫劉表,這廝見黃天大帝精神有些問題,便要鬧着獨立,哎……”
孔三平搖頭說着。
此話一處,下方的諸位將領和文官不由心頭一動,眼中露出了一絲的懼意。
劉表已經佔據了江南,更有荊州爲依據,進可以入巴蜀,退可以有長江天險,若是獨立出去,對巴蜀最大的威脅便是劉表。
“軍師,既然涼州和雍州已經如此,不若便發佈一道天諭,召劉表那廝來巴蜀,咱們待他進來之後,將他拿下,危機可免……”
一個穿着儒袍的文生,起身看着孔三平說道。
他的眼中帶着一抹睿智的光芒,說話也是一種詢問的語氣。
“法正,此法只會讓天下諸侯寒心,日後我巴蜀出兵征戰天下,雖還敢投效我們?”
孔三平扭頭一笑,看着法正搖頭拒絕道。
“好了!劉表的事情先不要說了,咱們還是等上些時日,看看許昌和常山是如何對待司徒巽風的吧!如今他闖下了大禍,已經是罪大惡極的犯人,誰也保不住他,軍師若是和他還有聯繫,便讓他速速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在說吧!”
張燕皺着眉頭,制止了衆人的爭論,看着前方的孔三平說道。
畢竟,司徒巽風掌握了他們太平道的許多秘密,若是被人抓住了,到時候太平道也要遭受大難。
……
荊州江夏,劉表正站在城頭,手中拿着一隻金絲雀鳥,身後一個渾身籠罩在灰色長袍中的男子,正躬身而立。
“雍州涼州屍變只是一個開始,主公終於忍耐不住了!咱們江南也要行動了麼?”
劉表輕聲問道。
灰袍男子點頭,沙啞的說道:“主公已經研製出了不死之藥,經過兩州的實驗,已經趨於完美,不過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夠發送到你我的手中!他要我們舉兵謀反,自立爲國,且發佈號令,天下通緝主公,同時將矛頭指向巴蜀!”
“嗯!張角那廝越來越發癡傻,整日弄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人已經徹底的不行了!他的那三個兄弟,更是有無謀之輩!三平已經去了哪裡周旋,咱們今日便舉事吧!將詔書傳遍天下!”
劉表望着遠方碧波的稻田,眼中滿是希望。
身後的灰袍男子抱手接着說道:“不知國號取個什麼名字?”
“大漢!我乃皇親,取國號爲大漢,相信曹操和楚河也說不出什麼!漢室正統所剩不多,我雖代主公行天下大事,可還是要爲自己想想!”
劉表毫無避諱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