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袁譚被父親怎麼處罰,最好輕一點,奪掉兵權,放在身邊就好,最大的可能也是這般,畢竟怎麼說袁譚也是長子。
袁熙正在心裡想着下一步的事情,外面就急匆匆的傳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喚他。
“袁熙。”
袁熙打了個顫,忙出營迎接,恭聲道:“田軍師你怎麼來了?”
想起田豐的事情,袁熙覺得有必要讓他小心一點。
田豐皺着眉頭道:“你怎麼辦瞭如此糊塗的事情?”
袁熙怔住:“啥糊塗的事情?”
“就是你讓你大哥去刺殺許攸啊。”
袁熙腦袋懵了,吶吶道:“我沒有啊,田軍師,你這話從何說起?”
他還想狡辯。
田豐深深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有沒有和我說沒有用,去和你父親說吧。”
袁熙徹底傻眼,怎麼父親還知道了?
看着田豐身後的一隊士兵,袁熙無言以對,難道大哥把自己出賣了?
田豐把他抓着正要出去,典韋就帶着一羣親兵侍衛圍了上來。
“放開主公。”
田豐哼了一聲,把頭扭向別處。
袁熙心裡感動,卻是想罵人,斥道:“還不退下,丟人現眼,全部都在軍營,沒有我的軍令,記住不許任何人擅離職守。”
“是,主公。”典韋眼裡只有袁熙的軍令,聞言大手一揮,放開了這隊士兵。
前往袁紹軍營的路上,田豐怒其不爭的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死,我帶人去抓,也敢攔着?”
袁熙尷尬道:“那廝一向沒腦子。田軍師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田豐哼道:“也幸好是我來,不然要是被人知道,夠你喝一壺的。”
袁熙乾笑,他知道田豐說的一點沒錯。
“田軍師具體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袁熙還是不相信大哥會出賣自己。大哥雖然不行,但也是一條漢子。
“你還問我,你就給我說說,有沒有這回事?”田豐盯着他問道。
袁熙知道隱瞞不過,很光棍的道:“有。”
“你?”田豐擡起手掌就要扇人,袁熙忙躲過。
田豐怒道:“你小子敢叫你大哥去殺許軍師,你腦子怎麼想的?你這是知法犯法。”
袁熙皺眉道:“誰透露出去的?”
“這個重要?”田豐猛地在他頭上來了一下,氣呼呼的道:“你現在給我想想一會怎麼給你父親解釋,這個纔是最重要的。重要關頭出現這事,真是,你好生讓我失望。”
袁熙苦着臉摸|摸頭,安慰下自己,他爲自己好。
“可那許攸確實是奸細啊,遲早必反。”袁熙覺得這事有必要讓田豐心裡有個印記。
田豐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小道消息。”
田豐搖搖頭,“無論他是不是奸細,現在都是你和你大哥不對,你就等着領罰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袁軍大營。
袁熙嘆了口氣,這事就大哥和自己知道,除了大哥還能是誰抖露出來的?豬隊友啊豬隊友。
“袁熙跪下。”袁軍大帳,兩排文武分立左右。
袁熙跪在地上,他看到袁譚也跪在地上,在他前面。
許攸肩膀包紮着紗布站在袁紹的一側,眼下正怒視着兩人。
“父親,一定要爲許軍師做主啊,大哥二哥太不像話了,眼下正是大戰的關鍵時刻,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悲、可嘆、可氣!”袁尚滿臉悲慼的盯着袁紹說道。
袁紹皺了皺眉頭,對於袁尚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
“袁熙,爲什麼要讓你大哥去行刺許攸。”
袁熙牙關一咬,指着許攸道:“父親,許攸是曹操的奸細。”
“砰!”袁紹狠狠的捶了一下桌案,“一派胡言,你可有證據?”
“我沒有證據,但是父親這件事千真萬確,不信咱們走着瞧,我敢發誓日後許攸一定會投降曹操,到時候反戈一擊,我軍危矣。”
“二公子,你血口噴人,沒有真憑實據,你這是殺人誅心啊。”許攸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抱着袁紹的大|腿,嗷嗷直哭,用男兒金貴的眼淚,證實自己的清白。
袁熙還想解釋什麼,袁紹又是狠狠的捶了一下桌案。
“閉嘴!”袁紹朝他憤怒的喝道。
袁紹轉頭道:“軍師,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袁熙心裡嘆了口氣,他可不管許攸是不是清白,只要他最終會投降,那一切的假設都沒有意義。
只是今天的事情,如何才能躲過呢?
他心思急轉,卻是毫無辦法。
最後袁熙和袁譚被剝奪軍權,各大五十軍棍,然後押入大牢,擇日送回冀州。
袁譚被直接押入大牢,因爲他被捶過了,袁熙還得被捶五十軍棍。
趴在地上,袁熙咬咬牙,奶奶的,這個世界怎麼這麼黑暗,想要拯救世界,卻總是遇到豬隊友。
“啪。”第一軍棍捶了下來,袁熙頓時齜牙咧嘴,心裡把這個打他的士兵,祖宗三代都罵完了,我操|你姥姥的,就不能假裝輕一點?
一連十大軍棍,袁熙險些叫出聲來。
估計後背肯定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又捱了一軍棍,袁熙回頭破口大罵:“臥|槽尼瑪比二大|爺的,你不會輕點?那許攸老賊給你什麼好處?老子雙倍給你。”
那士兵不言不語,又捶了他三棍,袁熙實在受不了了,回頭扭扭屁|股,瞪着那士兵道:“老子記住你了,你最好上戰場給我戰死,不然等那許攸老賊投降後,老子遲早滅了你。”
那士兵嚇得噗通跪倒在地,“二公子,我是奉命行|事,不管我的事啊。”
“滾一邊去,那你不會輕一點?這邊就你們幾個士兵?誰會說出去不成?我|操|你二大|爺的,疼死老子了。”
“那,那我輕一點。”士兵趕忙起身,又捶了袁熙三十多下,不過這次真的學聰明瞭,都是猛擡輕放。如撓癢癢一般。
可饒是如此,對於袁熙的後背也是摧殘。
袁熙疼的齜牙咧嘴,心裡把大哥和袁紹罵了個遍。豬隊友不罵實在不行。親人都沒有豁免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