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安慰她道:“再等等,等片刻,我們再換一次,應該今天的就能結束,明天繼續。”
“需要幾天?”柳姑感覺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也不好意思說。
“沒問,這大娘說話你也聽到了,我和她交流很困難,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會說漢語的,不然我們走出去都困難了。”
“外面的雪還很嗎?”
“很大,天氣這麼冷,不可能化掉的,只能藉助工具出去,但這需要有會咱們語言的人幫助,不然我們沒法說出自己的意思。”
柳姑輕輕的嘆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袁熙照着時間點,給柳姑喚了兩次,加之前的那次,也就是三次了。
弄好後,問問柳姑,結果令人失望,柳姑一點感覺都沒有。袁熙立即把房門打開,告訴大娘這噁心的東西沒用效果。
大娘微笑着一頓嘰裡呱啦,袁熙無奈在,只得重新退了回去。
“可能還要幾天再試試吧。先別急。”袁熙安慰柳姑,心裡卻是在尋思着如何去找能聽懂他們語言的人。
“等明天我們再去找找別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誰會說咱們那裡語言的。”今天勞累了一天,袁熙有些不想動了。
“那三隻雪狗呢?”柳姑突然問道。
“在外面,現在跟着跟着我們都不願離開了。”袁熙笑着回道。
柳姑輕聲道:“這裡你供着它們吃喝,它們自然不會離開,只是到時候我們回去了,這幾隻雪狗一起帶着嗎?”
袁熙搖搖頭,道:“雪狗不屬於我們那裡,真的帶了回去,說不定還會不習慣,看看情況吧,它們願意跟着就跟着,不願意跟着,就放它們離開,或者找個地方,供它們吃喝,等大雪融化之後,讓它們離開也行。”
兩人正交談着,外面就傳來了雪狗的叫聲,袁熙笑道:“你聽,現在安全了,它們比我們還高興,一路上除了哼哼,哪裡會有這麼精神的叫喚。”
“似乎不是,”柳姑小聲道:“好像是在對人叫。”
“等等我,我出去看看。”袁熙也聽出了不對勁,剛纔一隻雪狗叫,現在好幾只雪狗一起叫喚了。
衝到門邊,迅速的把門的打開,只見四五個頭戴氈帽,身穿皮甲襖衣,正圍着三隻雪狗指指點點,滿臉的興奮。
“你們在做什麼?”袁熙大步走了過去,對着幾人喝道。
“皮思樂卡無喲,嘰嘰喳喳嘰嘰咕咕。”其中一人,一邊打量着袁熙,一邊對着他說話。
袁熙聽不懂,也懶得去搞清楚,他們的話,指着三隻雪狗,又指了指自己,說道:“這三隻是我的,請你們離開。”
“你是漢人?”其中一個人忽然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你會漢語?”袁熙大喜,對於雪狗被騷擾的氣憤,很快被喜悅取代。
“你是哪裡的人?”這邊因爲被幽州佔領後,一直處在開放的環境,所有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我是幽州人。請問這是哪裡?”袁熙問道:“能不能帶我出去?”
“呵呵,帶你出去啊,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也有辦法,只是你有什麼好處給我們啊?”那人露出奸笑,指着三隻雪狗道:“這三隻雪狗作爲補償,再給我們每人十兩銀子,你覺得如何?”
袁熙正色道:“銀子不是問題,但是雪狗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會把它們送給任何人。”
“那每人一百兩,你覺得如何?”
一人一百兩,五人就是五百兩,當真是好大的口氣,算是直接明宰人了。
袁熙懶得計較,道:“行,只要你們能帶我出去,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兩。”
那男子眼睛直放光,試探道:“你要去哪?”
“自然是幽州,你們把我送到幽州就好,剩下的我自己能回去。”剛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去幽州沒有問題,可那一千侍衛還有卡羅琳她們又該如何?
“暫時先不回幽州,我問你,有沒有在雪地上行走的工具,我的朋友們都被困住了,我需要回去解救他們。”
“有多少人?雪地上行走的工具,除了雪橇外,就是木滑,木滑一次只能載十人左右,咱們村落也就十幾戶有,最多能載動上百人,不過你要是去借的話,肯定要花費巨大,你要是給的起,我倒是能幫你去看看。”
木滑?袁熙疑惑了下,也沒有多想,接着問道:“那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在這附近的其它村落?”
“自然清楚,怎麼你那朋友困在了其它的村落。”
袁熙把石頭圍成的村落給說了一遍,那人聽完後,愣道:“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這裡距離那裡可是很遠很遠,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哪裡都快沒人住了。”
“沒錯,我們去的時候,只有.......只有房間,已經沒人了。”袁熙想起了剩下的那些人,嘆了一聲,只能說是空的村落了。
“都沒有人了啊。”男子點點頭,“那地方雖然遠,但是隻要有錢,是沒有到不了的地方,你說說看,你需要多少個木滑,能給多少錢,我去給你說道說道。”
男子說話間,也不時的和身邊的人解釋什麼,那些人聽完後,紛紛和袁熙說道什麼,神情很激動,可惜袁熙不能明白他們的話。
“能不能再給我多找一些?”袁熙道:“我最少得需要一百隻木滑。”
“一百隻?”男子徹底呆住了,“你,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
“這個你別問,你看能不能給我準備一百隻木滑,到時候我一共給你們兩千兩,作爲報酬。”
這算是天價報酬了,可袁熙無所謂,只要能安全出去,花費一些銀子,權當是花錢消災了。
男子和身邊的人商量了一會,袁熙看到這些人看着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
“你們是官軍?”男子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
袁熙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男子喉結微動,眼中閃爍着異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