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泌帶着外甥往新野去給劉備帶信,劉備一聽來的是個漢室宗親,立即設宴相待,只管殷勤接待。劉備見劉泌身邊戰這一人,器宇軒昂。於是問劉泌道,“這是何人?”劉泌給他舉薦道,“此乃吾之外甥寇封,本羅侯寇氏之子也;因父母雙亡,投奔我這個舅舅。”劉備看着寇封很是喜愛,對劉泌建議想收其爲義子。劉泌大喜,“這是此子的榮幸,寇封還不來見過你父親。”寇封也是機靈,一聽舅舅這麼說,急忙跪地向劉備磕頭。劉備急忙扶起他,給他改了名字叫劉封。
見劉備收了寇封,開口道,“皇叔既收此子,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泌在出城之時聽到曹仁正準備率軍前來新野,爲此事他和副將李典鬧出了間隙。我想來曹仁叫我前來乃是爲了迷惑皇叔,只怕他大軍隨後就到。”
劉備一聽大急,急忙忙叫來文武商議,徐庶道,“曹仁屯兵樊城,先前我軍殺他兩將,庶早已料到他必起大軍來戰。”
“既如此,我軍當如何迎戰?”
徐庶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的子虛,自從自己來之後這位就沒有發過一計,這次他似乎也不想開口,“主公莫慌,曹仁盡提人馬出征,那樊城必定空虛。我軍可乘機奪城。”劉備一聽心喜,急忙問計徐庶,徐庶說出計謀如此這般。
“樊城不可奪。”一直沒有說話的子虛突然開口道,“曹仁要攻新野直接攻來便是,何必讓劉泌前來報信,要是他故意讓劉泌前來報信,那麼兩將爭執必是演給劉泌看的。如此推測只怕對方連我軍想要奪樊城的事也已經知道了。”
徐庶笑笑,“子虛先生說的有理,所以我想請劉大人回去樊城,他不知劉大人是否與我等相交,不敢輕易拿劉大人如何。然後看清城中虛實,若可攻,我等及奪城,若不成,回軍擊曹仁後軍。”
子虛一聽徐庶這話,不在開口了,這個徐庶原來早就看破了這一節,卻故意等自己說出來。想要試試自己深淺。
商量好了,劉泌帶着劉封星夜往樊城而回,果然還沒渡河就遇到了曹仁的本部兵,劉泌見了曹仁說起劉備並不願降,還驅逐了他們甥舅二人。曹仁一聽讓他先回樊城,卻留下劉封在軍中聽用。曹仁攜怒行軍,很快就殺到。劉備率大軍出來迎敵,兩陣對壘。魏延出陣挑戰。曹仁命李典去戰魏延,兩將交鋒之間過了數十招,李典自知不是魏延的對手,撥馬回陣。魏延在後面追擊,最後被曹軍弓箭手射退。劉備見好就收,收兵回城。
這邊廂曹仁卻對李典很不滿,“汝未出軍時,已慢吾軍心;今又賣陣,罪當斬首!”便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斬;營中將官紛紛求情。曹仁道,“你即無心戰事,那就去後軍統領吧。”當即調李典領後軍,自己引兵爲前部。
第二天,曹仁率軍擂鼓進軍,在陣前佈下八門金鎖陣,叫人到營門問劉備可識此陣。徐庶登上高處一看,對着劉備道,“這曹仁還懂點陣法,可惜學得不全,此時到時畫虎不成反類犬。此八門金鎖陣也。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們而人則亡。今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劉備急忙叫魏延領軍五百,出得大營,從八門陣的東南角殺入,一陣衝殺如入無人之境。殺聲震天衝向中軍,中軍中曹仁急忙往北而走,卻不想魏延根本不去追他,反而往西門殺出一時間曹仁軍陣勢潰散。劉備趁機率軍衝擊。曹兵大敗而退。
劉備收兵自回,夜晚一更時分,劉封單人匹馬來到劉備的軍營,劉備大驚,“封兒爲何來此?”
“今日曹仁大敗,並未有撤軍之意,卻想趁今夜劫父親大營,孩兒擔心父親爲其所害,所以趁其不備特來報信。”
徐庶笑道,“恭喜主公得一仁孝義子,不過公子還請放心,庶早就料定他必來劫營。早早做下準備。”
時值二更,曹仁帶着人馬悄悄的靠近了劉備的大營,營中埋伏的劉軍都已經能夠隱約看到曹軍的先頭部隊了,眼看着他們將自己的營門輕手輕腳的打開。就在他們以爲曹軍下一刻就要衝鋒的時候,曹軍居然停住了。只在原地朝營中放起火箭來。劉備軍中本來就備好了引火之物準備等曹軍進來之後用來圍困曹軍用的,這時卻被曹軍反過來利用這些東西燒劉軍一個措手不及。營中大火一起,劉軍再也藏不住了,就在劉軍在營中奔走救火的時候,曹仁卻悄然的往樊城撤了回去。剛撤到河邊,岸邊一彪軍殺了出來,爲首一將乃是張飛,原本張飛是在此等候欲趁曹仁襲營失敗路過此地衝殺敗軍。不曾想此時迎來的卻是曹仁全軍。張飛輕兵在此哪裡是曹仁大軍的對手,曹仁死戰拖出張飛,劉軍卻被曹軍殺散。張飛見事不可爲急忙收拾殘軍撤退。曹仁及勝張飛不再停留,率軍尋渡船渡河往樊城而回。曹仁率軍奔到樊城,見城門緊閉,於是叫人開門,卻見城上一聲鼓響,關雲長於門旗中站了出來對曹仁大喝道,“吾已取樊城多時矣,曹子孝你還是回許都去吧。”原來劉泌一回樊城就給劉備監視着樊城的動靜。曹軍確實全部出去了,也不見有大軍回來。於是在李典戰敗的那一晚,劉泌舉火爲號引關羽軍進了樊城。
曹仁望着關羽道,“某聽聞劉備手下二弟,號稱萬人敵,原來這萬人敵也就是趁虛投機之輩,當真讓人失望,樊城就當送你了,曹仁日後再去不遲。”說完撥馬便走。
關羽此人向來高傲,聽曹仁如此一說,無名火起。當即點齊人馬出城去追殺曹仁。曹仁見關羽出城轉身迎戰關羽。關羽自持勇武,根本不把曹仁放在眼裡,一招一式打的曹仁連連險象環生。關羽好整以暇的一捋美髯,“曹子孝,此時你怎麼卻不逃了?”按理說此時曹仁想拿下樊城是不可能的,誘自己出城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曹仁冷笑一聲,“你自己看看身後不就知道啦。”
關羽倒是不擔心曹仁會趁自己回頭的時候偷襲自己,他一回頭卻發現城上的旗幟又換成了曹軍的,城門口塵土飛揚。一隻大軍正往這邊衝了過來,爲首一將挺槍快馬往自己襲來,“賊將休猖狂。李典前來戰你。”
原來曹仁和李典相鬥就是黃敘的計謀,就在李典戰敗的那天,李典借着統領後軍的時機撤軍回到樊城。當然李典並沒有急着進城,在城外看着關羽悄悄拿下樊城之後,李典帶着人馬繞道北門。而城中老早就潛下了一支精兵,所有人都做百姓打扮。如此劉泌自然在城中看不到曹軍身影。今天曹仁到城下時,黃敘帶城中的曹軍突然發難拿下了北城門,李典衝入城去,隨後又穿城而過,從南門殺出與曹仁雙戰關羽。
關羽雖然有萬人敵之能,但是曹李二將可不是之前周斌陶青之輩。兩人穩住心神,穩住守勢。兩人很清楚論武力關羽勝過自己二人,但是此時己方佔着兵力優勢,只要拖住關羽,滅了劉兵之後,自己倒是要看看這關羽到底是不是萬人敵。
關羽雖然高傲,但也不是傻子,一見二人如此,就知道他們的打算。心中焦急,手上力氣猛了幾分。一套春秋刀法舞得神鬼皆驚,李典躲避不及,手中兵器被關羽一刀劈飛,正待要結果了他的性命。曹仁從斜刺裡殺出,拼盡全力擋住了這千鈞一刀。其勢之猛再加上曹仁救人心切,卸力不及臂骨竟被劈裂。關羽正要乘勝追擊,偷眼觀瞧自己帶來的人馬已所剩無幾。真要只剩下自己就算回去了臉面上也不光彩,於是藉着曹李二將喘息之際,帶着剩餘人馬殺出重圍往新野撤軍。
李典正要追擊,曹仁攔住他道,“司徒命令乃是讓我軍試探劉備新得軍師,並言明保住樊城不失就是我等大功一件。如今計謀陣法心機,我們都已經試過了。不可貪功,當讓生平回去許都彙報。你我緊守樊城提防劉備報復。”
此時的曹仁哪有那一股魯莽勁,可憐古代信息閉塞,徐庶雖然機智卻不知道曹仁早先作爲。所以把曹仁演出的莽撞當了真,不單沒能拿下樊城,反而自己被人試了個明明白白。
不說黃敘回許都覆命,卻說劉備與曹軍大戰的消息傳到劉表的耳中,劉表召集文武。“曹仁率軍攻新野,莫非是要試探我荊州虛實,爲南下做準備?”
“只怕正是如此。”蒯良思索道,“曹操野心並不會止步北方。南下荊州只在早晚,主公當早作準備纔是。”
“表也是如此認爲,卻不知當如何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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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有一計,或可爲主公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