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車又名拋車,設鐵木基臺,上裝機樞,彈發石塊。因聲如雷震,故名霹靂車。太祖助袁紹伐公孫瓚,司徒公於界橋北獻霹靂車爲助。《三國志異—司徒公傳》
“不過這離鄉背井的,牀又硬,東西又不好吃。一確實想早點回去了。”
曹操一看有轉機,“那逸山有何妙計,快說吧。”
“不急,在這之前我們要處理點事。”蕭一又轉向袁紹。“袁使君,這公孫瓚固守不出,我等也無辦法。此戰只怕會長久進行。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兩家分營而立,我們來對付張燕,使君牽制公孫瓚殘兵。兩家成犄角之勢,一者互相照應。二者也方便調度。”
蕭一特意把殘兵兩個字咬的很重,那意思就是看不起袁紹,果然袁紹被蕭一一激,連連擺手,“諸位遠道而來助袁某討賊,袁某怎能一直讓諸位出力而自己坐享其成呢。這樣吧,袁某兵多將廣,擋張燕十數萬黃巾賊不在話下。至於孟德,你只帶了五萬人馬還是和公孫瓚對陣較好。”
袁紹不傻,他知道對方在激他,可知道又能怎樣。他可不能做到蕭一那種厚臉皮,這種大人物講究面子,自開戰以來,自己和公孫瓚僵持不下,而蕭一一來就拿下了界橋,自己本來就被打臉了,現在蕭一又拿話激他,有時候爲了面子就算是個坑也要自己跳下去。何況蕭一挖的這個坑也不算深,自己跳了就跳了吧。
等袁紹走後,郭嘉就湊過來。“說吧,逸山有何妙計?”
“你怎麼知道我有計劃?”
“逸山刻意支開袁紹,要是沒想法誰信呀。”連戲志才也跟着過來湊熱鬧。曹操也很好奇,蕭一爲什麼要支開袁紹之後纔開始對付公孫瓚。
“不要急嗎。諸位可還記得我說過誘敵出擊的兩個根本?”
“獲利和止損呀。”曹操搶答道。
“止損,也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壓迫。壓迫他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守不住的。唯有出擊,纔有一線生機。”
“可是公孫瓚營盤紮實,糧草充足。怎會輕易再戰?我們又如何壓迫他呢?”
“這個嘛。用說的很難懂,”蕭一不懷好意的看着郭嘉,“奉孝,來幫個忙唄。”
曹操不禁打了個寒戰,想起了幾天前蕭一也和自己說過這話。郭嘉一閃身,遠遠躲開“爲什麼是嘉?”
蕭一白了他一眼,“這裡就我們四個,志才身體不好。難道你要我找孟德?少廢話,過來乖乖坐下。”說着一拍椅子讓郭嘉坐好。
郭嘉無奈,只得坐了上去。蕭一又叫他仰頭閉眼。隨後蕭一用手指在茶杯裡沾了點水滴在郭嘉臉上,看着的戲志才和曹操感覺奇怪,這和蕭一說的壓迫有什麼關係?
但是隨着蕭一不斷把水滴滴在郭嘉臉上。他們看出了異樣,郭嘉的表情開始慢慢的緊張,額頭上密佈汗珠,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椅子把手。甚至出現了躲避的趨勢,不到一盞茶時間,郭嘉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曹操好奇,“幾個水滴而已,奉孝爲何如此緊張?”
“嘉也說不上,可是因爲看不到,水滴滴在臉上的冰涼感很是清晰。但是自己卻不知道下一次水滴什麼時候到來,可就在自己繃緊神經等待時他又不來了,所以自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郭嘉擦擦額頭上的汗。“我瞭解逸山所說的壓迫了,可是這水滴何來?” шшш ★ttκā n ★co
蕭一很是自信的吐出三個字,“霹靂車。”蕭一說着拿起紙筆當場繪出霹靂車雛形。看的曹操感嘆不已,“還真是巧奪天工呀,逸山之多才,操拜服。只是操不懂,爲何逸山要等本初離去才肯說出來?”
“孟德可還記得逸山對許都工匠村爲何施行連坐制?”
“你是怕本初學了去?”
“不錯,”蕭一干脆的回答,“霹靂車是攻城拔寨的大殺器。如果袁紹拿了去,只怕日後會多有麻煩。”什麼麻煩?當然是日後對陣是的麻煩。在場的人都知道,可是能這麼說出來的就只有蕭一了。
“我和本初是同盟,如此對他,是否有點不厚道呀?”
“孟德要是這麼想,那我們現在回許都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我回去帶着老婆回荊州種地去。”蕭一說着把桌上的紙一卷,就要離開。
曹操急忙攔住蕭一,“逸山你這是爲何?”
“孟德以爲此次北上所謂何事?”蕭一反問到,
“不是爲了助本初討伐公孫瓚嗎?”
“這只是手段,卻不是目的。”蕭一開口道,“此行目的有五,第一,獲得袁紹承諾的戰馬。用以裝備虎豹營。第二,朝廷初定,孟德需要拿到功績以震懾宵小。第三,將士實戰,去蕪存菁。百鍊成鋼。第四,剷除公孫瓚,加快平定亂世的步伐。第五,探查袁紹虛實。”
“逸山的意思本初承諾的戰馬要盡數用在虎豹營身上?那可是五千戰馬呀,我們可以多裝備點騎兵呀。”
蕭一搖搖頭,“孟德以爲,這騎兵比之步兵強在何處?難道就是多一匹馬?”
“不是藉助馬力嗎?”曹操不解。
戲志纔好心替曹操解答,“步兵有步兵的打法,騎兵有騎兵的戰術。馬力雖快,但是馬上之人卻要熟悉馬匹奔跑的顛簸,還要能於馬上打戰。這可不是說一人一馬就算是騎兵了。”
蕭一點點頭,“志才說的對,騎兵是要操練的,而虎豹營創建之初,一就打算把他們練成千裡奔襲。攻敵不及的精銳遊騎。正如當初虎豹營一樣。好鋼,我們要用在刀刃上。”
“哦,”曹操點點頭,“這第二我也瞭解,操遷聖駕於許都,立了救駕大功。一個他們一直看不起的草莽小子,一下子凌駕於他們之上自然有人不服氣。所以這一戰,也是打給那些不服之人看的。而第三點,操也明白,新兵只有經戰事磨礪才能蛻變稱爲精兵強將。而滅公孫瓚,天下少了個諸侯,自然離天下一統百姓安定更近一步,可是這第五條,探袁本初虛實,到底是何意?”
“逸山莫要瞎說。”郭嘉急忙否認。
“少來這一套,你和袁紹手下喝了那麼多酒白喝啦?還有,志纔不是四處出去浪會感染上風寒嗎?”被蕭一戳破,郭嘉和戲志才都有點尷尬。不過郭嘉小聲嘟囔了一句,“你還不是拿連弩在試袁紹。”
“奉孝,志才,你們!”曹操一時不敢相信。
“什麼你們我們的,”蕭一打斷他,“你以爲田豐沒事跑來真的是來閒聊天的?大家心裡都各有想法。所以,孟德我問你,天下和朋友,你要哪個?”
這不是蕭一第一次問曹操,曹操心裡也知道,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他生平所願就是平定海內,成不世功勳。這個過程中自然不可能什麼都由得自己本心。難免爲勢所迫。不過他沒想到蕭一打了自己一個突然襲擊,這時
“這個,我們先對付公孫瓚吧。”曹操迴避了。
蕭一還要說什麼,被郭嘉從後面拉住,後者衝他搖搖頭,蕭一無奈放棄,繼續說着對付公孫瓚的方法,“我們可以造數輛霹靂車,然後向公孫瓚營中發石。我保證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受不了。”
“恩,逸山所說沒錯。”當過實驗品的郭嘉應和到,“我們可以堆幾個土坡把霹靂車架在土坡之上,每車派百餘士卒守衛。前者可以增加石彈的射程,後者可以預防敵方小股部隊破壞霹靂車。”
這幾日,公孫瓚一直臥牀不起,這天他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他呼喚過來關靖。
“士起,近日敵軍有何動向?”
“沒什麼,”關靖隨口回答,“也就是在外面討敵罵陣。我已吩咐下去,不去理會,只管操練作息。”
操練,對了就是這個。公孫瓚終於發現哪裡不對,“這大白天的怎麼不聞金鼓操練之聲?。士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關靖顯然是有什麼事瞞着公孫瓚。公孫瓚看他欲言又止心中大急,猛的起身,跌跌撞撞來到大帳外。一掀開帳簾,他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了,死寂,一片死寂。
士兵們個個垂頭喪氣的。走在校場上沒一個人多說話,所有人眼睛裡都帶着恐懼的神情,稍有一絲異響他們就嚇得急忙找地方躲藏。這哪是行軍打戰的士兵,明明就是被獵人嚇破了膽的鵪鶉。
“士起,”公孫瓚指了指那些士兵,“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老夫的士兵嗎?”
“主公,”關靖見實在瞞不住了,不得不開口。“那蕭一不知從何處建了幾個古怪物事。那東西高於兩丈,上有巨木,一端有兜網,可於數裡之外發巨石於我們營中,砸死我軍不少士兵。”
“胡說八道,”公孫瓚不信,“世間那要這種事物能將可以砸死人的巨石拋出數……。”
公孫瓚還沒說完,隱隱聽到有滾滾雷聲,他正奇怪,這晴天白日的怎麼打雷啦?於是擡頭看天,結果這一看他就傻了。因爲他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空中飛了過來。關靖也看見了,急忙撲倒公孫瓚,“主公小心。”
那顆巨石最終轟的一聲落在公孫瓚面前幾十米的地方,一個倒黴鬼被打中。說他倒黴,並不是說他被巨石砸死了。而是他被巨石砸在了他的胸口以下。骨骼估計全碎了,人卻沒有馬上死去,在巨石下滲出的血泊中徒勞的伸着手在空中亂抓,像是要求救,又像是想抓住什麼。失血蒼白的嘴脣一張一合,卻因爲胸腔已破,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躲在遠處的同伴也只是看着他沒有人喊叫,沒有人幫忙。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冷漠,彷彿已經習慣這一幕,更有甚者,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解脫的神情。彷彿在爲那個同伴慶幸。
公孫瓚在地上看着這一切,心中驚歎,好狠的誅心計。“士起,爲何不去毀了那東西。”
“主公呀,”關靖叫苦,“關某早就叫人去了,可是那曹操早有防備,他們把那東西建在土坡之上,又有重兵把守。趙雲將軍帶兵衝殺了幾次都不得近前。”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殘害我的部下?”公孫瓚對關靖怒吼。
“屬下無能。請主公恕罪。”
公孫瓚久歷沙場,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守無可守,軍心一散,哪來勝算一說。
“關靖,去給曹操下戰書,明日,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