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四共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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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震正集合幕僚、隨員一起商討田信突然抵達江都可能會引發的意外事故,對此陳震及屬下都是悲觀的。

畢竟北府出兵關中以來,已經沒了退路,要做非常之事。

除非今後再有其他較大的事故發生,否則是無法用正常手段壓制北府的發展勢頭。

田信突然抵達江都,這本就是不正常的事情,其目的自然是非常之事;是正常手段、人員無法達成的事情,唯有田信出動才能推動、達成。

所以今年的上計,還有來年的大朝會,原有的種種安排、預案都會被田信衝亂。

不等他制定相對完善的腹稿,田信派來的人就上門傳喚。

說是邀請,實際跟傳喚一個性質。

陳震到車騎大將軍府時經歷了排隊等候,估計見到田信時已是夜間晚飯之後,現在也跟着車騎大將軍府的官吏一起食用晚餐,是一種陳震從未品嚐過的全新餐點。

田信則繼續與突然造訪的大將軍府長史裴俊一起吃飯,晚餐是一頓豐盛的海鮮湯,各種曬乾的貝肉、螺肉燉煮的清湯,加上紫菜、海帶,佐以筋道麪條,讓田信吃到了熟悉、親切的鮮味兒。

似乎有穀氨酸鈉的味道。

可惜,江都的官吏、達官貴人們對突然出現的各種海產品乾貨持抵制、警惕態度,就跟警惕野味一樣。

所以積存江都的海產品銷售慘淡,只好自己消化。

不然等到潮溼的回南天,這類乾貨很難保存。

他吃的爽快,裴俊就有些坐臥不安。充國庫……這是原則問題,除非朝中、地方官吏集體縮減俸祿,捐獻俸祿才能說得過去。

否則用一人之私產,去彌補國庫缺額……時間久了,國將不國。

就現在的朝廷財政狀況,關羽也擠不出、借不出錢財,來彌補宋公國。

田信下手實在是太快了,老丈人還沒反應過來,丈母孃就收下了十二箱珠寶……收都已經收下了,何況還是以自家女兒的名義送來孝敬母親的,關羽有什麼辦法阻撓、退還?

這些珠寶是徹徹底底的戰爭紅利,讓天下人來看,不會有人覺得這筆珠寶有問題。

田信拿的天經地義;又給自己妻子,更不會有人說道什麼;妻子又孝敬自己母親,也是家事、孝行,誰又能管得着?

總不能朝廷再臨時出臺一個鉅額財產轉讓稅?

何況關平捅下的窟窿真的很大,朝廷大方面處處缺錢,關羽不可能拿私產補、東府兵的撫卹積欠問題。

自赤壁之戰以來,就關平這一仗輸的最慘。

撫卹這種東西,亂世中也是可有可無的;如今天下格局漸漸穩定,撫卹就是繞不開的一道坎兒。

錢已經給出,裴俊就是來收尾巴的。

這個尾巴不好收拾,略有些尬聊,田信也感到無趣,明刀明槍的討論地盤分割、交易,怎麼都有一種羞惱、愧疚。

面對裴俊,自己都如此放不開情面,等自己面對老丈人談論這個事情,更難放得開;讓自己手下人去談,面臨對方的正義喝問……肯定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討價還價。

或許可以將魏國、吳國的降臣拉起來,指派這些人去跟朝廷談判。

這些人幹這些事情……手熟;可需要一個逐步融合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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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出於情面每退一步,今後每進一步又會造成更大的創傷。

“我以爲當下最重要的不是計較湘州、涼州,而是南陽、雒陽。”

田信口吻平靜:“眼前之事談不好,那今後南陽歸屬就無從談起,唯有一戰。所以,處置涼州、湘州,理應互利互惠,朝廷有所得,我也能安撫麾下吏士。”

裴俊神態沉靜,思索這番言論的要義。

肯定要互利互惠,一味的佔便宜,不給對方留後路,那麼曹魏尚存的情況下,就可能爆發衝突。

壓制、推遲矛盾的爆發時間,儘可能削弱矛盾,爭取不流血過渡,是一種最爲理想的狀態。這是集體的訴求,可摻雜一些理想主義的話,這種表面和睦的長期維持,有可能探索出真正的和睦,甚至制度化的平衡。

急於引發矛盾,是目前最爲短視、愚蠢的行爲。

即便如董允、費禕的衝動行爲,也是爲了達成婚事,實現更爲長久的和睦局面。

裴俊試探詢問:“那依陳公心意,湘州、涼州該如何歸屬?”

“這需要一個過渡。”

田信伸出食指:“我以爲最重要的是雒陽歸屬,這是甕中捉鱉,隨時可取之物。對朝廷而言,卻關係遠大。”

西京長安畢竟是前漢的京都,東都雒陽的影響力更爲深入人心。

雒陽已經是曹魏防禦線的突出部,隨時可以被漢軍拔除。

“過渡?”

裴俊大膽猜測:“陳公言下之意,可是要盡取二州?”

哪二州?

自然是涼州和湘州,都不準備徹底交給朝廷,真正要交給朝廷的是南陽以及雒陽。

田信點頭承認:“這是我眼中唯一辦法,先說涼州,自隴西以西之郡國,皆由朝廷委派郡守、尉。刺史由我委派,以達成共和共治共贏。即便今後神器更易,我等先帝老臣,也該共存。”

“陳公,那湘州呢?”

“我那婦翁不滿我操持湘州駐軍,除零陵郡外,餘下郡國也皆由朝廷委派守、尉。湘州刺史一職,也由我來委派。”

田信說着從一側取出一封有漆印的信,遞到裴俊手裡:“待我讓渡南陽,朝廷光復東都後,涼州、湘州郡國守尉歸我處置,此二州刺史由朝廷委派,如何?”

裴俊苦笑,自己有反駁意見?

刺史、郡守尉來自兩個陣營,相互監督、檢舉、砥礪、競爭,控制摩擦力度的話,倒也利於施政。

終究能算是一家人,裴俊斗膽詢問:“陳公,朝廷光復東都後,又該如何?”

“呵呵,那時候呀,我立志於休養生息。至於河北曹魏,仍舊是一方勁敵,我以爲丞相急切難平,是一場龍爭虎鬥。我無意參與,就等治下士民殷富,等那天降的餡餅。”

裴俊聽着陪笑,到時候朝廷跟曹魏打生打死,估計決戰快要分出勝負時,這裡一定會阻止。

不過,等到那時候,也應該是丞相執宰了。

此一時彼一時,丞相執宰時,自己恐怕會另謀高就。

何況,兄長裴潛是曹魏大員,打心底來說,曹魏不要早亡爲好,多耗一陣,讓老一輩人自然凋零,以相對緩和的方式收復河北比較好。

這不是裴俊一個人的希望,與曹魏牽扯密集的官吏太多了,都不希望發生高烈度的戰爭。

過去七年的戰爭烈度,堪比羣雄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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