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見是張屠夫上來了,喝道:“來人,拿本將的白龍槍拿來。”
下面的人都認爲劉鵬又在演戲了,都強忍住不去笑,誰都知道,沒有哪個世家公子願意去練武藝,那都是武夫之爲。
拿過自己的白龍槍,劉鵬向前一走,後腳跟接力直接縱上了演武臺。
看着臺上對自己惱怒的張飛,劉鵬狂笑道:“你一介屠夫,卻還知忠義,也算是難得了。”
張飛提着蛇矛,咆哮大喊道:“汝休要狂妄,看俺燕人張飛捅你幾個透明窟窿。”
張飛咆哮完,立刻拿着蛇矛捅了過去,劉鵬和這個世界上的黃忠都比過武,也不會懼張飛,見屠夫向自己衝來,提着白龍槍原地一縱,身子落下後,槍尖呼嘯着擦過了張飛的耳朵,屠夫知道劉鵬到自己身後了,回矛轉身就是一掄。
劉鵬擋住張飛的丈八射矛,感覺到屠夫的力道比他大多了,一個轉身就是一槍,不再與張飛向撞,使出屠龍槍法,槍槍帶着生風,夾雜着呼嘯而過的聲音,不停的攻擊着張飛的要害。
臺下的衆人都看傻了,張屠夫的武藝,他們是見過的,沒想到劉鵬能與屠夫對攻這麼多招,看其架勢,好像是攻多守少,槍尖上的寒氣連下面的人都能感覺到。
皇甫嵩也沒想到劉鵬有這麼好的武藝,那張飛的本事他是見過的,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劉鵬能與張飛相持,而不落下風,武藝也算的上是員猛將。
臺上的張飛此刻更加惱怒,劉鵬的槍法霸道凌厲,槍尖有好次都碰上他,不過張飛的蛇矛也不是吃素的,差點一矛將劉鵬捅個透明窟窿,不過自劉鵬開始攻擊後,張飛也就慢慢的變成守了。
屠龍槍法七十四招,不同身法配不同的槍法,張飛摸不準劉鵬槍法的破綻在哪,一時處於被動防守中,揮舞着那蛇矛不讓槍靠近,點點滴滴的汗水落了下來,兩人都感到吃力。
劉鵬見張飛自從心性平和之後,防守比關羽還嚴,冷笑着,一邊攻擊一邊罵道:“屠夫就是屠夫,只配殺豬做肉,還不配出來爲將,況且你長的豹頭環眼,一看就不是什麼東西,也沒哪家女人肯嫁你吧,哈哈,將來本將送你一對母豬,給你做夫人怎麼樣?”
劉鵬一邊攻擊一邊罵張飛,聽的下面的衆將都笑歪了嘴,就連坐在前面的皇甫嵩都笑出了聲。
張飛見劉鵬要送兩個母豬給他做夫人,又聽下面衆將發笑,哇哇咆哮道:“小賊,敢如此辱罵俺,定叫你身上捅幾個透明窟窿。”說完這句話後,不在一味的防守,改成主動攻擊了。
劉鵬等的就是這時候,等張飛開始攻擊,他開始防守,兩人打過一百一十招後,張飛的攻擊不足,劉鵬也防守的吃力,看張飛動作不比先前了。劉鵬冷笑着開始進攻,一時間,漫天的槍影籠罩着張飛全身要害,槍尖上的冷氣直帽。
過了第一百三十招後,狼狽防守的張飛,一不小心露出個破綻,劉鵬提着長槍照着張飛的脖子就是一點。時間停在了此刻,流着汗水的張飛怎麼也沒想到,劉鵬的槍尖點在他的後腦下面的脖子上。
同樣流着汗水的劉鵬,大笑道:“本將說你是屠夫,你還真是屠夫,殺豬的勁是不是都用在習武上了,沒有把豬腦子也吃了吧。”說完收回長槍,縱身跳了下去。
早有準備好的甲士,端過一碗水給劉鵬,喝過水之後,劉鵬笑道:“今日本將突然想作一首詩,衆將都可以評點下,看本將做的這首詩怎麼樣?”
下面的衆將見劉鵬不僅武藝高強,還能做詩,都出聲附和着。
見衆人這麼配合,劉鵬思慮了一下,高聲道:“燕翔長空,旭日東昇。漸解迷霧,柔柳輕風。綠蔭遮陽,一片蛙鳴。芙蓉秀美,翠裙盈盈。湖裡小亭,靜立池中。郎譜詞曲,伊撫瑤箏。”
剽竊完別人的詩,知道此詩與現在的意境不符,自笑道:“這種仙侶般的生活,真是令本將羨慕,可就是不知今生能否享受到?”自嘆完坐回了主位上,不再去說話。
曹操乃是懂詩的行家,見衆人都在說此詩的評語,起身道:“在操看來,將軍這首詩定可以名流千古,被萬世所傳誦。”說完回到坐位上。
知道這是曹操的見解,劉鵬暗道:“此詩早就被萬世傳誦了。”
不過劉鵬到是想和這個奸雄談談詩詞,道:“孟德見解不俗,想必也是位大才,就請孟德也賦詩一首,本將洗耳恭聽。”曹操可沒想到劉鵬叫自己賦詩,一時間,愣了片刻方纔醒悟。
曹操在軍中也是有些好友的,聽劉鵬要曹操賦詩,衆將都聆聽着曹操的大作。
曹操其實早就作了一首詩,只是彼時不應景,現在不比那時了,清了清嗓子,道:“夕陽殘血、漢旗飄揚、甲士列陣、伏屍萬餘、迴夢似今、猶如前世。”
見曹操所做之詩,裡面概括了對漢室天下的擔憂,還有對未來的迷茫,整個詩文的大概意思就是,夕陽如血,大地上漢旗飄揚着,軍士列好戰陣進攻,一場戰爭下來伏屍萬餘人,他身臨戰場,回憶着戰時的情景,又恍若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劉鵬暗歎道:“奸雄現在還是忠心漢室的。”
皇甫嵩率先出聲道:“孟德好文才,道出了我輩沙戰殺敵之勇,也道出了你隱指朝廷的擔憂,不過這種詩,以後還是少作。”劉鵬可不這麼認爲,道:“孟德之才比之袁家那個袁本初,可謂是強的不只一點。”
這話曹操可不敢接了,袁家四世三公,名聲顯赫,他只是個宦官之後,兩者不可比較,加上他那個朋友,小肚雞腸,若是知道此事,必定會生氣,那時自己可就不妙。
見曹操只笑不接話,劉鵬又笑道:“今日是詩也作了,武藝也比了,就是酒還沒有飲呢,衆位且稍等,本將這就安排宴席。”
這話一出來,皇甫嵩猛然想起自己帶人來是幹嘛的。急忙道:“劉將軍,宴席就免了,本將且問你,何時你才肯進軍攻取廣宗城。”
劉鵬又不傻,當然不會說實話了,道:“皇甫將軍,陛下只是讓本將會同你攻取廣宗城,並沒有限定時間,而且本將大軍三萬多,糧草也夠用三個月的,不急着攻取廣宗,先修整下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