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在小河兩岸等待三天後,椅子山西北方向終於傳來了哨騎的消息,烏桓大軍出現在西面,大約有三萬來人,不過,因爲一路狂奔,已經拖成了數里長的隊伍,最前面是烏桓人是爲強大的烏桓鐵騎,他們都是身披皮甲,腰跨彎刀,揹負長弓,身下騎着最爲健壯的戰馬。他們與鮮卑人的宮帳騎兵一般,都是最爲精銳的騎兵,烏桓爲最爲強大的時候,足有二十萬最爲精銳的烏桓鐵騎,比起鮮卑人和匈奴人都要強大,但是如今已經只剩下不過五千騎,其餘的都是普通的烏桓騎兵和步卒了。
到中午時分,烏桓人前鋒騎兵終於趕到了小河邊,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渡河,而是在河邊停了下來休息,同時也是讓馬匹得到休息,因爲渡河之後,又是難行的穀地,他們還需要穿越幾十里長的穀地之後,才能到達柳城的西面,所以此處是他們最適合的休息之所。
一個時辰後,所有的烏桓兵馬都已經趕到了小河邊,蹋頓下令在河邊休整半刻鐘後再出發,這個消息讓所有的烏桓士卒都高興不已。
時間一到,中軍的號角聲便響起,一隊隊的烏桓士卒開始準備渡河,雖然大軍都已經十分疲憊,但是如今王城被攻,大家卻是強撐着前進,返回救援王城。
很快,爲首的五千普通騎兵開始牽馬渡河,之所以沒有用烏桓鐵騎最先渡河,蹋頓是想讓烏桓鐵騎好好休整一下,在接下來的戰事當中,烏桓鐵騎兵很有可以會成爲對陣漢軍精銳的隊伍,所以只得派出普通騎兵渡河試探。雖然在蹋頓心中,漢人的兵馬應該還在柳城城下攻城城池,不過,出於武將的謹慎還是決定派出了五千普通騎兵爲先鋒,爲大軍渡河探明敵情。
隨着第一批士卒開始渡河,這條小河的岸邊開始了人叫馬嘶聲,其實這個位置本來是有一座木橋的,但是卻被虞翻下令搗毀了,不僅是這處木橋,就連上下游二十里內的幾座木橋也被他下令搗毀,如此一來就給了蹋頓一種漢軍正在竭力阻止他救援柳城的感覺,既然漢軍做出如此舉動,也就證明漢軍還在全力攻打柳城,如今根本就沒有精力來伏擊自己。
很快,第一批一千騎兵順利的從趟過了河,隨後他們便在河對岸開始集結,然後分成兩隊,分別向上下游打探敵情,而第二批騎兵也在繼續渡河,他們這一次足有兩千騎,在渡河後,他們將領集結向東面的山穀方向前進。
當第二批騎兵也在河對岸開始集結的時候,蹋頓等一干將領都鬆了一口氣,有了三千騎兵在對岸,相信已經沒有問題了,這一次蹋頓準備大軍魚貫渡河,不再分批趟過去了。
正當第三批騎兵趟到河中間的時候,河東岸的山上突然響起了衝起的殺喊聲,緊接着,從對岸的山林當中衝了出來,看數量至少在三四千騎,見此情形,已經渡河的烏桓騎兵迅速集結,向着漢軍騎兵衝了過去,在他們看來自己三千對陣四千漢軍騎兵都可以輕鬆取勝。
但是接下來的結果讓河西岸的蹋頓等人都大吃一驚,自己的三千騎兵,竟然在漢軍三千餘騎兵的衝擊下,大敗而回,還被漢軍騎兵驅趕着向小河方向而來。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自己的騎兵已經狂奔了近十天,而漢軍的騎兵卻是已經在這裡養精蓄銳兩三天的時間,而且這些騎兵都是樂亭軍和燕北軍中的精銳,其實單從實力來說也完全不屬於普通的烏桓騎兵。
見此情形,蹋頓便下令大軍迅速渡河,同時又下令烏桓鐵騎開始渡河,大家都相信,只要烏桓鐵騎渡過了小河,對面的漢軍騎兵就只有潰敗一途。到此時,蹋頓都還相信,漢軍只是派了這幾千騎兵前來襲擾自己的大軍,以便爲進攻柳城的漢軍爭取更多的時間。
很快,第三波渡河的騎兵已經有四五千騎兵抵達了河中,而烏桓鐵騎也已經開始下馬渡河,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三道狼煙突然從河對岸的山林當中升起,正當烏桓將士都驚疑不定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山林當中,突然傳來震天的殺喊聲。接着,烏桓人就看數足有萬人的漢軍從山林中涌出,衝到他們身後百步外列陣,迅速向着他們逼來。
而在這些漢軍的身後,還有大股有煙塵騰起,不知道有多少漢軍兵馬正源源不斷的從山林中涌出來。
就在此時,河東岸又響起了沖天的號角聲,緊接着,烏桓人就看到對面的山林當中也涌出了數千漢軍士卒,跟在騎兵後面向着河邊涌來,在他們的身後同樣還有巨大的煙塵升起,源源不斷的兵馬從山林中涌出。
見到這個情形,烏桓人哪裡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漢軍的埋伏,如今自己的兵馬有近半都到了河水當中,而河水雖然不深但是卻也有一尺多深的稀泥,無人是士卒還是戰馬,在河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得快。
若不是一方面考慮到想要收降這些烏桓騎兵,二來這個小河的河水確實也不深,水流實在太小,根本就不足以在上游建成一座水壩用來水淹烏桓人的話,說不定虞翻也會弄出來一個水淹三軍的。
河的西岸,還有一萬餘騎兵正在下馬準備渡河,突然出現的萬餘漢軍讓騎兵都嚇了一大跳,但是也有將領很快反應過來,也上組織了千人餘的騎兵翻身上馬,向着正在向自己大軍靠近的漢軍殺了過去。
可惜的是,如今烏桓騎兵已經大都停要在河邊,河邊土地鬆軟,對於騎兵來就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二來,兩軍相距的距離只有不到兩百步,這個距離對於步卒來說,或許是一個比較理想的距離,但是對於騎兵來說卻完全不夠,最後,這一千騎兵被漢軍步卒砍瓜切菜一般,很快被殺得精光,只逃回來不到兩百人,其餘盡數折於漢軍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