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喇叭四被踢倒在籬笆根上後,那一口熱血就從舌頭下邊涌了出來,倒地還沒有坐踏實,口裡的熱血就順着嘴角淌了下來。
只這樣兩下子,喇叭四就感覺的今天的對手不是一般:“肯定不是幾個出來巡邏的荊州兵,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然的話那裡有這麼好的功夫。”
想到這裡,喇叭四就後悔自己出手太草率了:“怎麼就這樣莽撞呢?這下子好,遇到高手了??????”
喇叭四想到這裡打眼四看,只見院子裡亂成了一片,這陣勢還已經往大街上擴展。
就在這時候,一個受傷的荊州兵倒在喇叭四面前,接着又是三個曹兵中了刀劍死在院子裡。
雙方一邊打着一邊出了院子,從屋子裡又先後衝出了兩個光腚的荊州兵。
喇叭四聽得先出來那個喊後出來的叫什麼主公,又見後出來的這個已經殺了三個曹兵,並且還望着自己這裡瞭望。
喇叭四見了,趕緊裝死,一動不動地躺在籬笆下邊,支起耳朵聽着動靜。
聽了一會聽的院子裡寂靜起來,倒是大街上殺聲連天,喇叭四睜開眼看時,只見院子裡已經沒有了人影,只剩幾具曹兵屍體。
喇叭四一見心中暗暗叫好:“不趁此時機逃走還等何時?”想到這裡縱身跳起來,就倒拖着砍刀往原來的住處跑去。
喇叭四估計,此時自己的傷兵已經牽回去了幾匹戰馬:“回去以後就騎上一匹,備上一些乾糧草料,打馬出了村子往豫州逃吧。”
喇叭四這樣想着奔着,卻是不少心被路旁的蒿草一絆,又因爲路滑,竟然站立不住狠狠地撲地倒在泥水裡。
再掙扎着站起來後,聽得後邊殺聲越來越急,急忙抹了幾把臉上的泥水,回頭看時,只見是七八個渾身上下赤條條,一絲不掛荊州兵殺紅了眼珠子,朝着自己追殺過來。
喇叭四正要回身招架,無奈這些年輕光腚荊州兵腿快,竟然早就衝到了跟前,就在喇叭四舉手招架的時候,樑柱兒的手中的砍刀早就斜劈下來,將這能說會道的喇叭四就這樣結果了性命。
原來樑柱兒和這是幾個親兵,可不是一般的士兵,都是劉琮派出去接受高手嚴加訓練過的武功好手。
不只是武功絕技佳,就是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也沒有一樣不精的。
所以今天忽然出現的戰事,初時令劉琮的十幾個親兵陷於被動,但是等樑柱兒帶人殺出門後,這二十幾個曹兵儘管佔着人數上的優勢,但是,在這十幾個赤身裸體的荊州特種兵面前,只較量了兩頓飯的功夫,曹兵的人數優勢就漸漸失去了。
因爲已經有十幾個曹兵死在了荊州親兵手下,在這種局面下,曹兵不會再抵抗下去,於是不知道哪個喊了一聲:“撤吧?”
只這一聲提示,曹兵門就撇了荊州兵,返身往自己原來住着的屋子逃去。
於是樑柱兒就帶着荊州親兵追殺過來,還沒有追到屋子門前,就將逃跑的曹兵殺散,這時候纔看見喇叭四在泥水裡掙扎,樑柱兒啥話也沒說,過來就是一刀,就這樣把喇叭四殺了。
樑柱兒殺了喇叭四再回頭看時,只見遍地是曹兵屍體,那血水攪合在雨水裡,把眼前一條街道搞得紅血橫流的,景象十分長悽慘。
此時樑柱兒顧不得細看眼前的景象,他記掛這劉琮的安危,便吩咐:“衝進去,看看屋裡有多少曹兵,不管有多少,一律殺盡!”
樑柱兒說罷將手中砍刀一揮,後邊的七八個荊州親兵就衝進屋裡。
只聽得裡邊一陣鬼哭狼嚎,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七八個荊州兵拖着滴血的砍刀衝出門來。當頭的那個過來施禮:“稟告頭兒,屋裡四個傷兵,被我們一頓亂刀剁死。此時屋裡只有一些衣服食物,再連人牙也沒有一個了。”
樑柱兒一聽二話不說,轉身吩咐:“你二位就在這裡守着屋子,任何人不準出入。其餘人隨我過去見主公。”
樑柱兒說罷走在前頭。
後邊四五個荊州親兵,此時早習慣了自己這種裝扮,依然是握着砍刀,赤身裸體的的晃動着第三條小腿,呱唧呱唧地走在泥水裡。
樑柱兒來到劉琮的住的屋子外時,看見院子裡也是屍體橫陳,紅血橫流的,就嚇差了聲喊叫:“主公——,主公——!”
還沒等這劉琮回答,這樑柱兒又急得喊:“胖子,賴胖子!”
也不知道他聽見劉琮和賴胖子回答沒有,可能是沒聽見,就立腳在屋外院子裡站着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嚎叫:“主公賴胖子,你們??????”
這時候賴胖子來到門口探出頭來,驚訝的問:“主公在屋裡呢。柱兒你乾嚎什麼?”
於是樑柱兒就進來拜見劉琮,猛然見劉琮左邊肩膀上纏着破布,身上還有大片的血跡,就吃了一大驚,結結巴巴問:“二爺,主公,您您您??????受傷啦?”
“草,殺了三個曹兵,竟然一不少心被那臨死的傢伙拉了一刀,出了點血。沒事。”
劉琮說着站起來就往外走。
樑柱兒卻不算了,轉身過來朝着賴胖子當胸一拳,然後抓着他得頭髮喝問:“我怎樣吩咐你來?孃的!活夠啦?”
賴胖子卻是不敢還手,只是老老實實地站着回答:“柱兒,是主公吩咐我出門搶救傷兵??????”
此時劉琮走到門口,聽的後邊打了起來,急忙回過頭看時,正看見樑柱兒在抓着賴胖子的頭髮責罵,便喝道:“放手!是我自己出門廝殺的,怨不得胖子。”
看着樑柱兒放了手又急忙吩咐:“不知道遠近是否還有曹兵的散兵遊勇,天色好了,馬上趕路。”
於是樑柱兒賴胖子出門將曹兵留下的武器食物帶上,然後掩埋了同伴屍體,又把曹兵屍體拖出去掩埋了,上馬護衛着劉琮往鵲尾坡而來。
一路上,劉琮不時轉臉看看後邊伏在馬匹上的另外三個傷員,只見他們個個臉色蒼白,都咬着牙堅持着。
因爲劉琮在身邊,所以誰也不好意思呻吟。
劉琮怕這樣走下去,感染了自己和這幾個士兵的傷口,便吩咐樑柱兒:“天兒黑了,走路不方便。後邊的傷員都在遭罪。這樣吧,你馬上到周圍找房子住宿。賴胖子下馬出去找些薊菜來,我要抓緊時間清洗傷口。感染了可是了不得。”
樑柱兒答應着帶着一個親兵走了。
一會的功夫,賴胖子帶回些薊菜來。
劉琮讓賴胖子將薊菜都用手對着揉搓成團,然後又名賴胖子給自己解開繃帶,拿起這些薊菜團就捂在傷口上,一會的功夫,劉琮自覺得傷口不那樣痛了,打開看時,看見也止住了血。
劉琮就滿心歡喜,吩咐賴胖子:“給他們四人都解開傷口繃帶,都用薊菜糰子捂上。今天晚上不走了,等樑柱兒回來後就去住宿。
胖子你記着,這一晚上睡得傷口也不準包紮,防備感染。明天傷口乾爽了就上路。”
衆人答應着,等樑柱兒回來後,劉琮一行就到附近一處場院屋子裡宿了下來。
熬了一宿,天亮以後,親兵們在四處找了些乾柴生火燒了些開水,劉琮和傷員們才就這熱水吃了點乾糧。
於是,吩咐親兵們都吃了些東西后,馬上上馬行軍。
走得早,日頭還沒有升起來,天兒也不熱。
劉琮騎在馬上,一邊走路一邊看着路邊的青草樹木上的露水,回味着昨天的廝殺,喘了口氣說:“想不到昨天遇到這般好事,哈哈哈。弟兄們受苦了,沒事,只不過是點皮肉之苦,熬過去就好了。”
劉琮這樣一說,四個傷兵也就來了精神,一起裂開嘴苦笑着。
劉琮見了就放慢馬步,等着傷兵來到跟前,就說:“昨天晚上我看過你們的傷口,都和我的一樣,都是輕傷,沒有傷着筋骨,現在不流血了,就沒有事了。
不過是能有一點痛。只有老噶傷勢嚴重,不是我說老嘎,你小子可能是太流氓了,不然的話,曹兵爲什麼會從大腿內側給你一刀?幸虧刀刃朝着大腿一側划過去,要是朝着另一側拉過去,你想,結果怎麼樣?咹?哈哈。”
親兵老嘎就笑起來:“主子,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成了太監了。可是,老天有眼,可憐老嘎家裡還有老婆等着用我的夥計,所以竟讓曹兵的刀刃朝着外側劃了一下,給俺老婆留下了寶貝。哈哈哈。”
親兵老嘎可能是笑的太重,抻了傷口,剛剛笑了幾聲,便呻吟起來。
樑柱兒就問:“痛嗎?”老嘎答應着。
劉琮就遞上話來:“他是想老婆了!也沒傷着關鍵之處,就那點輕傷,疼個屁!恩,要是曹兵給他把胯間一堆割了去,倒是有意思呢!省了他老婆受罪!哈哈哈。”
衆人又笑起來,親兵老嘎卻是伏在馬鞍子上強忍着,再也不敢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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