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湊熱鬧道:“四哥怎麼了?剛纔露出了色狼本性?你這話可說的不對,曾經有美女當面向四哥示愛,四哥嚇得落荒而逃,若說四哥是色狼實在冤枉他了。”
王熙兒望了望張靖,嬌笑道:“四哥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張靖搖搖手,道:“打住,莫再取笑我,我自問不是風流情種,這點與劉可沒法比。”
劉可較真道:“我怎麼成了風流情種了?”
張靖望着何睛一眼,笑道:“若你不是風流情種,何睛怎不跟着我?”
衆人說笑一會,酒菜端了上來,樣數繁多,但是數量極少。張靖心思很細,點的多是女孩子喜歡的菜品,王熙兒和何睛吃得讚不絕口。
吃到半飽,王熙兒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爲何不喝酒?”
姜述家教最嚴,諸子成年前嚴禁飲酒,劉可自小居住在宮中,與皇子要求一樣,張靖、劉可自小到大,滴酒不沾。劉可略想一會,看看外面天色,問道:“館舍可有客舍?”
張靖看了一眼何睛,滿含深意地望着劉可,道:“自然是有,我明白了,你們要……”
說到這裡,張靖指着劉可大笑。何睛一怔,繼而明白張靖所指,偷眼瞧了劉可一眼,臉色紅得像杜丹花一般。劉可哭笑不得,道:“四哥思想不純,明天是休沐日,今天可以飲些酒,在此歇下無人知道,你想到那裡去了?”
張靖想了想,讓侍者開了兩間房,又讓人取上酒來,原想少喝一點助興,不料王熙兒、何睛酒量不小,喝得順口,反過來勸劉可、張靖。
劉可、何睛喝醉了問題不大,兩人整天粘在一起,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喝醉了大不了往房間裡一塞。王熙兒若是喝醉怎麼辦?總不能與張靖共處一室吧。張靖想到這裡,不由有些頭疼,道:“今晚還是適可而止,我不知道熙兒家在何處,到時喝醉了送不回去。”
何睛帶着酒意,雙眼有些朦朧,眯着眼睛,笑道:“你已經開好房了,到時和熙兒同牀共枕就是。”扭頭見王熙兒惡狠狠地盯着她,美眸似能冒出火來,連忙搖手道:“熙兒,我在開玩笑,你那麼在意幹嘛?”轉向張靖說道:“你放心,熙兒來時帶着車駕,喝醉了也不用你去送。”
張靖拍拍腦門,放下心事,豪氣頓生,道:“今天大家高興,那就喝個盡興。”
王熙兒剛纔被何睛說的有些羞惱,不停地尋找話題跟何睛喝酒,不一會工夫,兩女都有些醉意,酒如香腮紅一抹,眼睛微眯,露出誘人的風情。
張靖與劉可互視一眼,不由相顧而樂,臉頰已經紅透的何睛,突然望着劉可和張靖,道:“我說兩位大男人,你們爲什麼不喝酒?”
王熙兒也是紅着臉,看着張靖道:“四哥,你們爲什麼不喝酒?喜歡看我們女人喝酒?”
張靖無奈地舉起酒杯,對着劉可道:“那咱倆喝一個。”
兩女望着兩人幹了一杯,何睛端起一杯酒,對劉可道:“可哥,這一杯我敬你。”
劉可見張靖、王熙兒都在看着他,什麼話也沒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熙兒有樣學樣,星辰般的大眼睛眨了眨,也給張靖斟滿一杯酒,道:“四哥,我敬你一杯。”
張靖酒量一般,方纔兩杯酒喝得有些急,見王熙兒滿臉期待之色,摸了摸鼻子,半天沒想出主意,無奈之下也只好一飲而盡。
剛纔是兩女互敬,這次是兩女端酒,一輪又一輪過去,張靖和劉可即使是海量,但也架不住這樣猛灌。兩刻鐘時間過去,張靖和劉可也喝醉了。
喝酒到了這種程度,剩下的只剩下豪言壯語了,兩位少女終於不再給兩位男人端酒,四人開始胡亂碰杯,大喝特喝起來。
次日。張靖迷迷糊糊醒來,睜眼見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環視一眼,不由有些發愣。張靖見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牀上,身上到處都是抓傷,縱橫交錯,背部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室內除了酒味,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低頭聞聞身上,除了酒味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氣。再看身下,潔白舒適的棉牀單上遺有一片不規則圓形的殷紅!
張靖混混沌沌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看着那一片不規則圓形的殷紅,瞅着身上一道道傷痕,看着那上面還有遺留的血跡,終於意識到什麼:“竟然失了處男之身?”
張靖想起于吉道長當年的告誡,說是十八歲前不宜破身,試着運行道法,只見內氣十分順暢,與平常並無什麼異常。張靖放下心來,睜開眼睛,目光落到那片落紅上,心中不由狐疑不定,道:“到底是誰的落紅?是熙兒嗎?”
張靖拼命回憶昨夜發生了何事,愣是想不起來,無奈起身出門去問,抓起衣服一聞,有股沖天的酒味,環顧四周,見案几上擺着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裝,拿起比量一下,大小正好合體,心知這是館舍特意準備的替換衣物。
張氏館舍客房設計與現代有些相似,與大套間相似,臥室內配有洗浴間,張靖進去沖洗一遍,穿上衣物,正要出門詢問時,正好劉可推門進來。劉可穿着館舍備換的衣服,顯然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溼的,不過苦着臉,似是滿腹委屈一般。
張靖與劉可自小一起長大,關係一向很好,劈頭就問道:“怎麼大清早苦喪着臉?”
劉可懊惱道:“昨夜醉後糊塗,與睛兒上了牀,這下壞了大事。”
張靖起身關上內室門,讓劉可在外間坐下,招呼侍者準備香茶,道:“本來就已談婚論嫁了,早點上牀有何不妥?”
劉可皺着眉頭,道:“于吉道長曾言,修煉道法要保持元陽之身,我現在違了道長囑咐,如何接着修煉道法?”
張靖心中瞭然,道:“你沒運功試試?”
劉可眼神一亮,道:“我這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