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可盤膝運功,不一時進入冥想階段。張靖想了想,回房將牀單撕破,將那處印着落紅的那片藏在懷中。然後出門詢問侍者,道:“昨夜誰送我進房的?”
侍者是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十分機靈,道:“昨夜公子喝醉了,是二掌櫃帶着幾名迎賓女,將公子和一位紫衣姑娘送到客房。”
張靖心道大概是王熙兒,心中不敢確定,又問道:“就是與我飲酒那位姑娘?”
侍者搖頭道:“具體詳情小的不知,詳情還是要問二掌櫃。”
張靖點點頭,道:“你去尋二掌櫃過來。”
侍者應諾急步去了前堂,張靖正要回室,那邊房門響處,正是何睛走了出來,張靖笑着拱了拱手,道:“賀喜,賀喜。”
何睛俏臉紅透,羞得當即就要回房,臨進房間時,弱弱地問了一句,道:“劉可去那裡了?”
張靖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道:“在我這裡,你先回房等會,我們商議點事。”剛要推門進去,又想起一事,對那間房的侍者說道:“你去喚名迎賓女過來侍候,這位姑娘但有所命,你等好好遵從。”
張靖回房,剛好劉可收功,張靖見他神色欣喜,指着茶杯笑道:“你先喝杯茶,道法未丟失吧。于吉道長所言也非絕對,只是失去純陽之體,許多道法不宜練習而已。”
劉可去了大半心事,又道:“四哥,你的心思多,幫我參謀參謀,這事怎麼處理爲好?”
張靖笑道:“這有什麼?正好求道旨意,娶進門就是。”
劉可搖搖頭道:“說句實話,我不喜歡睛兒,但是自小青梅竹馬,不好傷了她的心,所以跟她整天呆在一起。如今生米煮成熟飯,睛兒如了意,卻又辜負了杏兒,我這心裡實在不知如何處理纔好。”
張靖初次聽聞劉可秘事,興趣大起,道:“杏兒是誰?”
劉可臉色一紅,道:“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杏兒是我祖母的貼身婢女,比我大六歲,人不如睛兒漂亮,但我不知爲何,就是覺得杏兒好,如果讓我自己選擇,我寧願娶杏兒爲妻。”
張靖笑道:“這是多大的事兒?娶睛兒爲正妻,再向祖母討杏兒爲側妻,不就解決了嗎?”
劉可還是有些苦惱,可憐巴巴地說道:“杏兒是祖母的身邊人,我又沒成人,如何張得出口?”
張靖笑道:“你想讓我跟你祖母討人,故意裝出可憐相誑我,我纔不會上當。你自去尋祖母說去。”
劉可手段被識破,也不羞惱,誕着臉道:“我和四哥關係最好,你不幫我誰會幫我?你這次任務不輕,既要跟祖母提睛兒之事,又要討了杏兒來。杏兒年紀已經不小,說不定那天會被陛下指婚。”
張靖略想一想,道:“行,今天回宮時我去尋你祖母說說。你先陪新娘吧,要了人家身子,把人家孤零零地扔在那裡,有些太不地道。”
張靖送劉可出來,推門見週會候在室外,讓週會進門,小聲問道昨夜之事。週會壓低聲音說道:“昨夜我聽侍者說,你們四人都喝醉了,又聽人說您定了客房,便帶了幾名迎賓少女過去,扶着你們去了客房,正不知如何安排,那間房的女子說將他們兩人送到一屋,讓我將你和紫衣姑娘送到這間房中。”
“媽的,讓何睛這小狐狸給耍了。”張靖聽到這裡,就知道昨天大家喝醉,然後分房而睡,最後出了故事,應是何睛精心策劃。何睛達到了目的,可張靖如何向鳳舞交代?關鍵是弄到最後,最後失了處男之身,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回憶,豈非人生憾事?
張靖悶聲想了一會,又問道:“紫衣姑娘何時走的?”
週會恭敬地答道:“午夜左右,當時已經宵禁,我當初守在外面,見紫衣姑娘執意要行,去附近巡兵討了號牌,親自送姑娘回家的。”
張靖點了點頭,道:“周掌櫃做事精細,值得表揚,那姑娘住在何處,能尋到地方嗎?”
週會有些受寵若驚,道:“應該的。那姑娘住在太僕丞王家,與偏將軍住在一條街上。”
張靖囑咐道:“你通知一下相關人等,此事關係人家姑娘名節,不得對人提及。”
週會忙不迭點頭,道:“已經囑咐過了,請公子放心。”
張靖滿意地點點頭,指着扔在地上的校服,道:“這身衣物是國學校服,你安排人洗滌乾淨,讓周樹捎給我。這事做得不錯,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遇到難事,可讓周樹通知我。”
不說張靖這邊,王熙兒此時坐在家中後花園的鞦韆上,臉色憔悴,呆呆地想着什麼,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含情脈脈,似是夢魘一般。
王熙兒只知昨日熱火焚身,情難自已,卻不知她與張靖、劉可皆被何睛害了。何睛爲了達成與劉可的婚約,昨日趁衆人大醉時,從囊中取了春藥,在一壺酒中下了不少。
張靖酒量有限,昨日喝得太多斷了片,記不清其間細節。王熙兒當時迷迷糊糊,待到被張靖壓在身下索吻時,意識已經清醒,只是藥力上來,推拒幾下,感覺熱火焚身,便主動配合起來,甚至到了最後,還來了一曲逆推。
王熙兒此次來京,是因貂嬋從中牽線,想將王熙兒許給二皇子姜華,本來約着今晚到宮中就餐,讓兩人先見個面。可陰差陽錯之間,王熙兒與二皇子還未謀面,反與四皇子云雨一度。
王熙兒來京路上,聽說二皇子英俊不凡,身份又尊貴,一路憧憬身爲皇子妃的榮耀。王熙兒姨母是何睛之母,與何睛是姨表姐妹,何保與何睛同父異母,也是王熙兒的表哥。
王熙兒自小在外學武,一身武功奇高,這在親戚圈子裡不是秘密。王熙兒在何家做客時,何保讓護衛試了一下,驚爲天人,這才引起後續一幕,張靖與王熙兒因此不打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