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漢軍和漢人百姓,都向着山後跑去了,我們要不要追過去。”看到漢軍向山後而去,一個羌人將領大聲道。
“族長,漢軍勢窮,我們真好給予迎頭痛擊,這個時候自然要追擊了,在下請命追擊,就讓在下做個先鋒,爲三軍鼓舞士氣。”鐵軲轆見漢軍狼狽而逃,機會難得,便上前請戰,想要在這個時候,顯示顯示自己的威風。
“好,鐵軲轆頭領忠勇可嘉,你可帶領一萬人馬在前追擊,我帶大軍隨後即到。”北宮伯玉也覺得今天在漢軍面前大失顏面,想要趁着漢軍敗逃的時候找回來,便欣然同意了鐵軲轆的請求。
“族長,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鐵軲轆一甩馬繮繩,做出一個自以爲很酷的姿勢,然後打馬而去。
鐵軲轆帶着一萬兵馬,沿着山道,繞過這座山嶺,就在要從山中繞出,追上遠去的漢人百姓的時候,卻在此時,官道之上,出現了一名騎士,此人金盔金甲,頭戴紫金冠,坐下一匹赤紅戰馬,身披紅袍,手持方天畫戟不是呂布,又是誰人。
“呂布?”鐵軲轆看見呂布獨自一人攔在道路之前,先是一驚。然後想起呂布不過孤身一人,這才哈哈笑道:“呂布,你孤身一人,阻擋我大軍去路,是來投降的嗎?”說着鐵軲轆就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向兩邊張望,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中了呂布的圈套。
“哈哈哈,狗賊,你不用張望了,今天有爺爺在此,你們一個也休想從這裡過去。”呂布見鐵軲轆四處張望,知道鐵軲轆有了警覺,便高聲叫罵起來。
“大但呂布,你真的以爲我羌族無人麼,膽敢一人前來,看我來戰你。”鐵軲轆還沒有說話,卻是已經有羌人將領安奈不出,說話間就衝了出來,想要和呂布一戰。
“呂將軍悍勇,你等可是不能小覷。還是再加幾個人吧。”見有將領衝出,鐵軲轆也不阻止,鐵軲轆正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試試呂布的虛實,這個將領出手正好,不過鐵軲轆明白,憑呂布的武力,根本不是這個強人將領能夠對付的。於是一招手,又有四個羌人縱馬而出。這次的四人,卻是不同於其他羌人將領,這四人本來就是一個組合,在羌人的草原上也是非常的有名,不過這四人倒不是戰鬥出名,而是四人配合之下曾今捕捉到不少的好馬。
這四人一出,手中除了平時的戰刀之外,卻是赫然之間,都多出了一條套馬的繩索。感情是想將呂布當做一匹烈馬來馴服。
“混賬,竟敢如此侮辱與我。”呂布看見這些羌人拿出了鎖套頓時大怒,這些人拿對付烈馬的鎖套來對付自己,不是等於說自己是畜生麼。呂布頓時臉色一變,沒有了調戲羌人的意思。雙腿一催,足下赤兔馬一聲嘶鳴,便向着迎過來的羌人殺奔而去。
“無知的羌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呂布手中方天畫戟一個咆哮,玩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然後一劈而下,就將那個叫囂的羌人一下子劈爲了兩半。
“看你還如何逃走。”後邊的四個羌人一聲怒吼,手中的繩索一下子就向着呂布飛射而來,要將呂布一下子套住。
“哼,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唬人。”呂布瞥了一眼飛來的繩索,手中方天畫戟一抖,就向着飛來的繩索迎擊而去,在方天畫戟和繩索碰觸的瞬間,呂布手中方天畫戟一抖,就將繩索全都纏在了方天畫戟的戟刃之上,只是用力向後一個撕扯,纏在方天畫戟上的繩索,就被戟刃斷成了數節。這個被鐵軲轆認爲十拿九穩的捕捉呂布的方法,就這樣被呂布輕輕破壞。
“怎麼會這樣?”看見呂布輕易破解了自己的計劃,鐵軲轆一時難以結束,驚叫一聲。
“很快就會輪到你了,你就不要叫囂了。”呂布看了鐵軲轆一眼,殺心大起。
此時,那四個羌人見繩索沒有起到什麼效果,此時便是將心一橫,紛紛抽出馬刀,叫囂着衝了過來。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卻只是左右飛舞,幾個飄動之下,便已經將四人全都撂倒在了馬下。
“動手吧,呂將軍已經下命令了。”聽見這邊赤兔馬的嘶鳴,魏續知道呂布已經開始行動了,忙招呼手下的將是行動。
與此同時,宋憲也行動了起來。只見原本幽靜的山野,一時之交就鼓譟了起來。人喊馬嘶之聲大作。不過這倒不是最讓羌人心驚膽戰的。最讓羌人難過的是,有無數火箭從山上飛射了下來,點燃了官道兩邊的枯枝敗葉,這些枯枝敗葉,見風就是火,是火也就罷了,可惜這西北的落葉並不像南方那樣,往往沾上了西北的泥土,有風的時候便是明火,沒風的時候卻只是冒煙,就好像無數農家的土炕一起被點燃一般,都出都是濃烈的可以嗆死人的煙霧,薰得人直掉眼淚,那裡還有半點戰鬥的意志。
“敵襲,敵襲。”官道上,以羌兵爲中心,大火與煙霧間或席捲。羌兵一時沒了主意,到處奔逃,互相沖撞。
“不要亂,不要亂。整隊,隨我殺出去。”鐵軲轆看到四面火氣,羌兵亂成一團,心中大急,不過他也明白,這是中了漢軍的詭計。可是事到如今,想要退回去已經沒有了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逃出去,可是逃到哪裡去呢?要麼逃到官道兩邊,不過官道兩邊一定會有伏兵,鐵軲轆可不相信漢軍會在這個時候,好心的放過他們。要麼再向前衝,殺死在前邊擋路的呂布,不過,鐵軲轆不相信,呂布真的就是一個人在擋路,鐵軲轆相信呂布一定有後手,一定不會放自己過去。所以鐵軲轆叫囂着,指揮者羌兵一個勁的向前衝,而他自己的目光,卻不時的掃向兩邊的管道。
鐵軲轆知道,既然呂布在前邊個擋路,那麼攔截在管道兩邊的就是能是士兵。鐵軲轆自然明白,要是讓呂布看見自己,呂布肯定會放棄追殺那些士兵,轉而追殺自己。所以鐵軲轆的唯一活路,卻是在官道兩邊。就在鐵軲轆鼓動着自己身邊的羌兵,全都衝向呂布的方向之後,鐵軲轆卻是自己一人悄悄下了馬,換了一身裝束,向着道邊的山上,爬了過去。
“奶奶的怎麼這麼多的羌兵,殺也殺不完。”本來呂布剛剛誅殺了那四個用套索的羌兵,就想要撲上去解決鐵軲轆,可是這個時候,鐵軲轆卻是讓他身邊的羌兵圍了上來,而這時,魏續和宋憲也發動了火攻。於是乎更多的羌兵便一擁而上,呂布雖然厲害,但是殺人必定是個體力活,還是個非常累人的體力活。再加上這些羌兵在火攻之下,沒命的涌出來,即便是呂布也招架不住,讓有些羌兵從身邊逃了過去。
此時呂布周圍奔逃這的羌兵,已經不是手持戰刀,兇狠無匹的羌兵,而是一個個滿臉恐懼,被煙燻的聲淚俱下,爲了活命不知所以,亡命奔逃的羌人。這倒是令得呂布有些不好下手了。呂布正在遲疑,身後卻傳來了喊殺之聲。這倒是令得呂布驚疑不定。要知道爲了能夠經量多的殺傷敵人,呂布將自己的狼騎,都打發到官道兩邊去斬殺羌人了,這個路口只有呂布一個人守着,自然不會有人來助戰,那這會兒殺來的又是什麼人呢?
“你們,你們怎麼跑回來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知什麼時候,在道路的另一頭,出現了許多衣衫襤褸名手持棍棒的年輕人,正在和從煙霧之中逃出來的羌兵大戰。而這些人,正是呂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隴右城中解救出來的一部分百姓。
“將軍,我們是來報仇的,這些羌人殺了我的親人,我要爲他們報仇。”聽見呂布的問話,一個青年抹了一把眼淚說道。這個青年竟然是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追殺這羌人,倒是讓人有些不之所錯。
“這個你拿着,比你手中的木棒強多了。”呂布心中一動,伸手就將自己的佩劍抓了出來,送給了這個年輕人。同時也知道,自己的憐憫之心有多麼的愚蠢。這些羌人現在雖然可憐,但是隻要一轉眼,等他們緩過勁來,那就會再一次變成吃人的餓狼。
“族長你看那邊,着火了。”官道突然着火,北宮伯玉身邊一個將領驚叫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快派人前去查看。”看見山邊的官道突然着火,北宮伯玉心中大驚,面上現出痛苦的顏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我錯了?這次不該來?不,眼下族長糧草匱乏,我不來搶糧,爲我族爭取更大的利益,難道要在大漠等死不成?草原有鮮卑稱雄,不向漢人這邊發展,我華能怎麼做?我沒錯,我不甘心。”一時間,北宮伯玉心思電轉,已經想到了很多,也有了更多的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