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快看,軍營那邊着火了。”臧霸剛在城門口附近安頓了下來,就聽到一個士兵焦急的指着遠方說道。
“嘿嘿,這個高順還真是着急啊,一點兒也不讓人休息。”看到城內的火光,臧霸微微一笑,知道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怎麼回事,城內怎麼突然起火了。”本來還站在城門邊上,如同往日一般巡查的士兵,突然看見城內的火光,心中一驚道。
“快,給我關城門。”聽見士兵的發現,城門官立即下了命令。雖然城門官並沒有接到上邊的命令,但是前幾天就聽說城外有匈奴人出沒,這城門官自然謹慎了許多,見到城內起火第一個反應就是讓人關閉城門,不管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關閉城門總該是沒有錯的。
“混賬東西,誰讓你們關閉城門的?”就在城門緩緩開始關閉的時候,一道高大的人影突然闖了過來,正是臧霸滿臉怒氣的衝了過來,臧霸身後自然還帶着不少的士兵。
衛仲道和張暈合謀對付呂布的事情,只有衛家的人和一些張暈的親信人物才知道內情,對於這些守城門的普通士兵來說,無論是太守張暈還是中郎將都是他們無法企及的。
“額,這位大人,我們看見城內起火,擔心是匈奴人的探子進了城,這才準備關閉城門的。”見臧霸牛,逼哄哄的過來,守門的城門官連忙過去回話,沒辦法,一看臧霸身邊士兵的着裝,這城門官已經知道來者是呂布的手下,最近纔來到城中的西涼兵。
“哼,些許匈奴人那裡用得着你們在意,我家將軍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只管瞧好。”臧霸看了那城門官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之後臧霸就不在管那城門官,而是自顧自的分配手下人佔據有利地勢,準備接管城門。
“大人你這是做什麼?”見臧霸將自己的人安排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守門官心裡顯然有些遲疑,忙向臧霸請教。
“哼,西涼兵辦事,你也要管麼?別說是你,就是張暈來了,也不敢管老子的事。給我滾到一邊歇着去。”臧霸不但沒有理會這城門官,反而罵罵咧咧的說道。
“額,這個,大人還是給小人說說吧,小人職責所在,要是大人不說清楚,小的沒法向上邊交代啊。”這城門官雖說是個官,其實不過是比普通士兵強些,那裡敢得罪西涼兵,所以面對臧霸的無禮,不但沒有懷疑,反而恭敬起來,誰讓西涼兵本來就是目中無人,桀驁不馴呢。
“你就留在我身邊仔細的看着就是了,要是再多事小心老子砍了你。”臧霸看了一眼獻媚的城門官,見他一臉的恭謹之色心中不免好笑。
原來,臧霸臨來的時候,高順特意囑託臧霸,能不殺人最好就不要殺人,必定他們要對付的不過是張暈和衛仲道,至於這些守城的士兵,不過是些不知情的人而已,殺了也沒有什麼意義,能和平解決最好。
臧霸聽了之後,也覺得高順的話很有道理。可是臧霸這人是個老粗,又不會講道理,怎麼才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奪取城門呢?臧霸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後來乾脆不想了,決定直接過去接管城門,於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臧霸接管了城門以後,讓人豎起一面紅旗,讓然後來回揮舞起來。這是臧霸早已經和城外的狼騎約好的信號,城外的人馬看見紅旗揮舞,就會開進城來。
“轟隆隆,轟隆隆。”果然紅旗揮舞了不多時,就聽見城外馬蹄聲涌動,一道道黑色的鐵流,便從遠方匯聚而來。
“大人,騎兵,是騎兵來了。”看見城外的騎兵衝過來,站在臧霸身邊的城門官一陣哆嗦道。
“不用擔心,是自己人。”臧霸說完,目視前方,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他的手緊握着腰間的刀柄,眼睛不時的注意着邊上城門官的一舉一動,只要那城門官稍有什麼不對,臧霸就會毫不猶豫的抽出戰刀,結束他的生命。
與此同時,軍營那邊高順也已經開始了行動。
“站住,軍營重地外人不得進入。”就在高順帶人要進入河內城中軍營的時候,被守衛在門口的衛兵攔住了。
“混賬東西,瞎了你的狗眼,難道不認識我們的軍服麼?”見衛兵攔住了去路,高順身邊便有人竄了出去,向着軍營守衛們喝道。同時亮了亮身上的西涼軍服。
“對不起,各位大人,我們沒有接到命令,不能放你們進去。”守門的官兵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將軍怎麼辦?”高順身邊的士兵說着就將目光都轉向了高順。
“你們看清楚了,這是丞相給中郎將大人的手諭,你們再不讓開,就按照造反論處。”高順看了看阻擋在前邊的士兵,伸手拿出了一道手諭在那些守衛軍營的士兵面前晃了晃。
守衛營門的這些士兵那裡見過什麼董卓的手諭,別說是董卓的手諭了,就是河內太守張暈的文書,怕是也掄不到他們看。
“對不起,丞相大人的手諭小的沒有見過,不敢妄議,不過我們小的接到的命令是不能放任何人進去。”說着這守衛明顯咬了咬嘴脣,向後邊的一個士兵看了一眼。而後邊的士兵看見這個守衛的眼神,忙轉身向軍營內跑去。
“哼,即然這樣,我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殺。”本來高順以爲這河內的士兵訓練有素,所以不讓外人進去。所以對這些士兵產生了好感,看時剛纔看見那衛兵向後邊的士兵遞眼色,就知道一定有貓膩,便痛下決心,決定硬闖軍營。
隨着高順一聲令下,高順身邊的士兵們迅速的行動了起來,刀光幾閃,幾個原本還將營門緊緊守衛的衛兵,就已經變成了刀下亡魂。
而那個已經向軍營內跑去的士兵,此時則在“嗖”的一聲後被一隻羽箭射中了後脖頸,鮮血順着羽箭穿出的小洞邊緣流淌出來,這個戰士就像被斬開了喉嚨的雞在地上來回蹦躂,更加加劇了死亡的痛苦。
“嗖嗖嗖,嗖嗖嗖。”數支羽箭齊發,望樓上的哨兵和營門之內的衛兵也在這時候,被羽箭穿透了身體。這個時候高順和他身邊的士兵已經就地展開,準備迎接更大規模的戰鬥,因爲一旦軍營的大門受到攻擊,即使供給部隊將哨兵全都解決了,也是不可能不讓營中的士兵察覺的,必定高順他們是白天行動,不是夜晚偷襲。可是奇怪的是當高順他們解決了眼前這些目標之後,整個軍營竟然一下子靜了下來。
“將軍,這這好像不太對勁,不是軍營裡沒人了吧?”高順身邊一個將領突然說道。
“你帶人守住營寨,我帶人進去看看。”呂布眼睛一眯,立即決定道。
“是,將軍小心。”說完這將領就按派人佔領了眺望樓等高地。而高順則帶人進到了軍營之內。
“將軍,你看校場那邊好像有動靜。”一進入這軍營,高高順就趕到了一衆異樣,這時候有士兵過來稟報道。
“我們過去看看。”說着呂布便帶了人向着校場那邊而去。
趕到校場,呂布嚇了一跳,因爲校場之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正是這座軍營中的士兵。這些士兵軍容整齊,刀劍出鞘,好像正在等待敵人的到來。
“敵人來了,準備殺敵。”
高順等人剛剛出現在校場之上,就聽見一刀聲音傳來。緊接着校場上的士兵,馬上就行動了起來,他們一手提着盾牌,另一隻手揮舞着戰刀,不斷地敲擊盾牌,發出“咚咚咚”的聲響,煞有其實。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些郡國兵只是揮舞着戰刀敲擊盾牌,卻是並沒有攻上來的意思。
“將軍,怎麼辦?敵人早有準備。”看見眼前不斷敲擊這盾牌的步兵方陣,高順身後的士兵有些爲難的了。雖然這些狼騎士兵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但是必定人數太少。面對數千人的步兵方陣也是不敢大意。
“奇怪?這些兵馬既然已經被張暈控制,張暈爲什麼沒有將他們拉出去攻打驛站呢?”高順看到眼前的情況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高順卻是疑惑了起來。
“這個,難道他們還有其他的兵馬攻打驛站?”身邊的將領接着高順的話頭說道,不過這種可能性對於高順來說顯然不是好消息。
“不好上當了,我們馬上退回驛站。”聽了將領的話,高順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警覺了起來道。
“將軍出了什麼事情?”見高順着急,身邊的將領並沒有明白出了什麼問題。
“你看到校場中有幾個步軍方陣?”高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校場上有三個步軍方陣,怎麼了?”這將領顯然也有些緊張道。
“根據我們的情報,這河內城中應該有五千郡國兵,也就是五個步軍方陣,而現在卻只有三個步軍方陣,也就是說,有兩千士兵並不在軍營中,那他們能去哪裡呢?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太守府外,另一個則是去攻打驛站。所以我們要馬上回援纔好。”高順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