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等張鋒醒來時,張溫和其妻王氏俱守護在旁,一臉的憔悴,王越在房裡還是懷劍而立,看到張鋒悠悠醒轉,一臉肅容也有了一絲暖意。

“乖兒子,你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終於醒了啊?可憐的孩子,那蔡老頭自誇學富五車,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教出個這麼野蠻彪悍的女兒!差一點害了我家鋒兒的性命。”王氏把張鋒的臉摸了又摸,慈母本色。

“沒事就好,你也別多說了,快讓郎中來給鋒兒把把脈。”張溫雖然疲憊,卻也是掩飾不住眼裡的喜色。

張鋒漠然的看看王氏,又看看張溫和王越,卻是不說話。

不一會,一個郎中挎着一個藥箱進來,把箱子往古色古香的案几上一放,抓起張鋒一隻手就爲他號起脈來。

搖頭晃腦了半天,王氏憋不住了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可還有什麼問題?”

郎中閉着眼睛說道:“令公子只是受了冷,陰寒入體,可喜此時脈象卻是平和,兩位儘可放心,待老夫爲公子開幾味去寒固陽的方子,吃幾劑便不妨事了。”

王氏聽聞,高興的握住張溫的手。張溫只是拍了拍妻子的手,沒有言語。

郎中洋洋灑灑在竹簡上寫滿了藥,然後交給王越,只當他是張府的下人,“拿去照抓即可。”

王越也不吱聲,對張溫和王氏行了一禮就出門了。

郎中自覺救治了太尉之子,榮莫大焉,站起來辭行道:“令公子的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須三次,記得需仔細好生照看,切務在此期間再受寒,如令公子周身出一身大汗,好得就更快了。告辭,告辭!”

夫妻二人給了診金,稱謝不已,忙令家人在張鋒屋裡生起八堆盆火,烤得室內如同三伏天,又令人往張鋒身上蓋了好些毛氈,毛裘,這才讓他靜心休息。

張溫一邊走,一邊摸着下巴上疏疏拉拉幾根不多的鬍子,問王氏道:“你可覺鋒兒有些奇怪?”

王氏嗔怪道:“自己兒子,有什麼奇怪的?”

“你不覺得他醒來之時雙眼無神,看着我們一點反應也沒有?爹孃也不叫一聲。”

“那是兒子病了,要是你泡在這麼冷的水裡,還不是冷得連屁都沒力氣放一個?”

“也是。”太尉大人絲毫不計較妻子的精口,想了一想,人醒過來,又能有什麼事?遂放心離開。

張鋒只覺得遍體生寒,周身無力,眼睛都沒多大力氣睜開,口裡好象要幹得冒火,偏又說不出話來,剛纔那兩個陌生人碎碎在自己身邊唸了半天,卻是河南口音,莫非????不是吧,我已經穿越過一次了……

一連幾天,王氏和張溫不時到兒子的“桑拿房”看望張鋒,張鋒在這樣的照顧下自是一天天好起來,但張溫擔心的事到底是發生了。張鋒一直不說話,只是要小便時或餓了的時候會哼哼兩聲。

“糟了,這可如何是好,身子是漸漸好了,怎麼反而不記得我們二人了?”張溫急得在房裡團團轉。

王氏道:“如此,我明日便去白馬寺爲鋒兒祈福,你也須一起去。”

“也好,換了幾個京城有名的郎中都說鋒兒無礙……唉,也不知是他們醫術不精,或是鋒兒註定有此一劫?”

“呸!你纔有劫,咒兒子有劫做什麼?明日去白馬寺時,你對菩薩許願時須慎言,小心報應!”

張鋒房裡。

一個小丫環仔細的託着張鋒的身子,讓其斜靠在自己身上,把一個裝着黑乎乎的藥汁的碗往張鋒嘴裡送。

“嗯~~~~,苦。”張鋒小小的腦袋歪到一邊。

不知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郎中也有回扣,居然開這麼多藥,一天三次,喝死人了。

小丫頭才十三四歲,對着這個實際年齡都有三十歲的小童又是哄又是威脅:“公子,喝了藥病才得好得快哦,才能早點起來點起您的‘人馬’去城南……”

說道這裡她自己都笑了起來,“嘻嘻,要不讓您的師傅王越來喂您好了?”

張鋒眼睛裡滴溜溜的轉了幾下,想起那個一臉酷酷的漢子,原來他竟是王越!

看着張鋒還是沒動靜,小丫頭急了,要是少爺不喝藥,老爺和夫人怪罪下來就不得了了。

“公子,老爺和夫人就您這麼一個兒子,您要是不喝藥,怎麼對得起他們天天爲您擔心着急啊?”

這一番話,卻是讓張鋒微微有些動容,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卻給自己這個“兒子”百般呵護,雖然自己不是他們的兒子,但爲了他們兒子的這付身軀,還是喝了吧,算對得起他們的照顧了。

想到這裡,張鋒主動伸長了脖子,把嘴伸得長長的湊到那黑乎乎,異味沖天的碗邊。

小丫環欣喜的把碗再伸過去一點點,小心翼翼的不讓藥汁流下來。看着張鋒一口氣把藥皺着眉喝個精光,開心的說:“到底公子孝順!公子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張鋒苦笑一下,並不說話,小丫環也習慣公子現在的樣子,輕輕把門掩上,留下他一個人在牀上躺着發呆。

好無聊啊,要不叫幾個人進來陪我鬥地主,打麻將?或是弄幾臺雙核的機子聯網一起玩玩魔獸?

張鋒長長的嘆了一聲,縮起自己已經變得小小的身子,又朝裡睡去。

******正月初七,張溫在這幾天忙着見客,回禮,來得很少了。只有王氏還是常常來,摸着張鋒的頭說些絮絮叨叨的話,張鋒還是不言語,只是看着王氏的眼中明顯多了些溫暖。

“唉,孩子,你到底是跟娘說一句話啊,說一個字也好啊。”王氏看着孩子不做聲看着自己,心裡一酸,不由得眼淚花花。

張鋒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看着王氏難過,心裡也不好受,鼓起勇氣說了一句:“娘,您哭了?”一出口,居然是河南口音。

王氏一呆,一下子沒從兒子開口說話的變化中反應過來,她驚喜的把張鋒又摟在懷裡:“兒啊,你終於開口了啊,你可嚇死娘了啊。”又輕輕放下張鋒,雙手合什,嘴裡小聲唸到:“多謝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讓我兒子終於又開口說話了,明日定當去白馬寺還願,多捐點香油錢。”

張鋒聽了錢字,眼睛一亮,心裡默默說,還不如給我零花。這個時候可是用的白花花的銀子啊。

“娘,孩兒這幾日悶得壞了,想出去走走。”張鋒難受,說話又要不露出破綻,還要裝小孩子。

“行行行,你等着,”五氏拉大了嗓門喊道,“張清,張福,你們拿幾件厚點的衣服給公子換上,陪公子在院裡走走。”

一場大雪,從臘月二十七下到正月初六,一片皚皚。張府裡除了路上掃出一片供人行走,其他地方的積雪還是厚厚的。池塘裡早已冰凍,只不過張鋒走到池塘邊,心裡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排斥,好象這裡呆久了會有難似的。

張鋒全身上下裹着好幾層寒衣,最外面一句全是一件裘衣,毛外翻,襟是從上至下直開的,看上去倒象是某個大型動物的屁股,肥肥的站在雪地裡,走幾步就累得直喘。

到底是別人的身體啊,這麼點壓力就受不了了。

張鋒的毛靴踩在雪地裡吱呀吱呀作響,張清張福,一個丫環一個家丁,亦步亦趨的緊緊跟在張鋒身後,又怕離遠了少爺跌倒,走近又怕撞到這個“屁股”上面。

“師傅!”張鋒回頭叫王越。

王越站在一行人的最後,聞言走到張鋒身前,他的個頭並不高,一米七八左右,張鋒一下子就被這個並不魁梧的老師遮住了陽光,努力擡起被貂皮圍由裹得嚴嚴實實的脖子,才能看見王越的下巴。

“師傅,今年是哪年?”張鋒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感情在裡面。

“光和四年。”王越直覺告訴他,張鋒變了,這還是當初那個拖着長鼻涕四處找落單的人報打屁股之辱,看着自己就怕得不做聲,練功練得苦處就流眼淚的小屁孩子?

“再過幾年,天下就要亂了。”張鋒背過身去對着王越,雙手好容易背到背後握到一起。“師傅,請您悉心教導鋒兒武藝,鋒兒必當竭力習武,上保國,下安民。”

王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着明明矮矮不足一米二.三的張鋒,在大雪反射刺眼的陽光下,竟隱隱有一種如泰山般巍然不動的霸氣,心裡油然而生一股陌生的感覺,不自覺的斂去身上武者那種自然而發的氣質,底氣不足的拱手說道:“某自當盡力。”

泡麪三國基本原則:政權是要靠打的,資源是要靠搶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閒來無事,打座江山噹噹皇帝,搶些資源犒勞小弟,泡個美人生兒育女,王者的樂趣,盡在。

第四十節第三百八十一節第三百七十節第三百七十九節第三百一十六節第三百八十七節第二百九十五節第六十五節第一百六十八節第二百四十九節第一百八十二節第八十三節第三百一十四節第一百一十三節第二百五十八節第二十八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二百八十六節第三百八十二節第一百五十六節第二百三十四節第二百零八節第一百一十五節第一百四十三節第二百零三節第一百三十七節第三百八十節第一百五十三節第二百七十五節第二百八十七節第一百八十節第二百一十五節第二百三十九節第三百四十五節第一百二十五節第十三節第一百七十六節第三百零二節第三百八十四節第三百九十五節第二百二十六節第一百六十七節第八十節第四十一節第六節第三百七十七節第二百九十四節第三百五十二節第三百一十九節第一百四十七節第三百一十六節第一百八十六節第五十七節第二百七十三節第一百四十四節第一百四十一節第二百一十二節第一百八十二節第三百二十五節第八十七節第一百二十五節第三百六十八節第二節第一百七十三節第三十六節第四十八節第三十三節第六節第二百七十八節第一百五十五節第一百三十一節第一百六十七節第一百四十一節第三百七十六節第二百五十一節第二百八十九節第一百三十二節第三百四十節第一百二十七節第三百六十九節第三百八十六節第三十五節第二百三十九節第二百一十九節第七十節第二百一十六節第二百二十八節第二百二十九節第二百四十一節第七十四節第二百六十五節第二百八十九節第九十五節第一百九十六節第一百八十一節第二百九十八節第二百九十一節第二百三十節第三百三十八節第二百一十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