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定漢中 (五千字大章,兩更合一)

南鄭城下。

張濟陳兵於北城門之郊外,隔着護城河,搖搖相對,但是缺乏攻城器械,一時之間並沒有渡河進攻,可萬餘精兵的列陣,還是給城中帶來的很大的壓力。

“張魯和牧軍的戰鬥的東面戰場有消息回來了嗎?”中軍主帳,衆將齊聚,張濟的目光凝聚在一張行軍圖上,彷彿自言自語的問。

張魯派人來請援軍,他自然審時度勢而出兵。

與其救援張魯。

還不如直接拿下南鄭,只要拿下南鄭,就能坐穩漢中,長安的兵力也可以源源不斷的南下,屆時牧軍在無半點生存的餘地。

可是他還是太小看牧軍了。

景平軍半路攔截,幾乎打斷了他的部署,幸虧他有侄兒張繡,張繡年輕,卻兵法武藝皆爲上乘,他親自引兵而出,交戰景平軍,與景平軍交戰數場之後,反而把景平軍主力引誘北上陽平關上。

這給他了一個大好機會,南下的道路被打通了,他直接率主力南下,長驅直入,一路上所向披靡,直接進入南鄭北郊。

本以爲攻取南鄭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南鄭城已經易主了。

一開始兵臨城下,看到城頭上飛揚的那一面牧字戰旗,他都差點想要直接退兵了,不過幸虧他穩得住,多方斥候出擊,合應內外,纔打聽出來,佔據南鄭的牧軍兵馬並不多。

所以他還有機會。

這是能不能把握好這個機會,就要看東面戰場上能給他多少的時間,時間越多,他越有信心拿下南鄭城,只要佔據南鄭城,等於攔腰斬斷了牧景的籌謀。

“暫時還沒有消息!”

一個將領回答的了他的話。

這是校尉張先,年約三十歲左右,精悍強壯,他還是張氏族人,張濟的堂弟。

如今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人能必家族鄉黨更加可靠,但凡騎兵消息,身邊親隨精兵,必然是宗族出身,或者鄉黨壯士,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鐵關係。

所以大多掌兵之人,所用親兵或者器重的部將,非宗族之中,就是鄉黨之輩。

“在派出斥候,必須儘快得之東部戰場的消息!”張濟沉聲的道:“張魯存亡,關乎吾等能否進入漢中!”

張先雖爲張濟堂弟,可能做到校尉的軍職,自然有能力了,他的武藝不凡,還有是讀書人,長年擔當張濟狗頭軍師的職務,他低沉的說道:“將軍,牧軍歷經關中一戰,早已經元氣大損,他們殺進漢中,雖強勢無匹,可終究折損不少,張魯的漢中軍應該沒有這麼容易敗亡吧!”

關中戰役,牧軍被圍殺,雖衝出重圍,可也折損了大部分主力在關中,所以天下人才會容許牧軍苟延殘喘在南陽西部,在很多人看來,牧軍已經不成氣候了。

“爾等不可輕視牧龍圖此獠!”

張濟擡頭,眸光一掃而過,看着一個個部將,他們明顯並沒有把這一戰看的很重要,面容頓時陰沉下來,耐着性子,沉聲說道:“你們都忘記了關中一戰的慘烈了嗎,他能一把火燒了雒陽城,焚了大漢帝都,然後金蟬脫殼而去,這是何等的魄力,這是何等的狠辣,此人年幼,卻並不比當年的牧相國更好對付,如今他明知道南陽容不下他,所以才傾巢而來,奪取漢中爲休養生息之地,若是讓他先解決了張魯,他掌漢中大勢,吾等危也!”

“將軍,東部戰場我們鞭長莫及,而且張魯應該也不至於如此無能,只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攻下南鄭,就能佔據漢中,佔據主動權,屆時牧軍生死存亡,全掌控在我們的手中!”

另外一員大將雷敘站立出來,拱手說道。

雷敘乃是的張濟麾下的猛將,武藝僅此張濟之下,乃是張濟副將。

“本將軍何嘗不知!”

張濟苦笑:“我們千辛萬苦南下,甚至明明實力在他們之上,卻還要去冒險避開牧軍兵馬,南下至此,不就是希望能奪取南鄭,定漢中之局嗎?”

“可是我們誰也沒想到,牧軍明明在東部與張魯的漢中軍交戰,卻已經派兵抄的張魯的後路,先我們一步奪取了南鄭城,這一步落後,局面就難堪了!”

“強攻,我們缺乏攻城器械!”

“不攻,以我們的兵力,圍也圍不下來,更多的是我們沒有時間去圍困他們!”

張濟進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之中了。

“將軍,雲梯已經營造出來的兩三百之多,不管如何,我們已經兵臨城下了,必須要進攻!”雷敘說道:“或許有機會能破城而入!”

“你說的也沒錯!”

張濟想了想,說道:“是該進攻了,我們時間也不多,不管成敗與否,總要試一試,不然,某實在不甘心!”

他一咬牙,直接下令:“傳我軍令,一個時辰之後,進攻城門!”

“諾!”

衆將領命。

…………

……

一個時辰之後,城門之外。

咚咚咚!!!!

戰鼓滔滔不絕,聲波在不斷的衝擊城牆。

“看來張濟還是耐不住了,要試一試!”

戲志才一襲白袍,站立城頭之上,目光閃爍着精芒。

“戲司馬,現在如何是好?”楊奉問道。

“能擋得住嗎?”

戲志才問道。

“三五天應該沒問題,但是時間長了,恐怕就很難,我畢竟只有一營兵力,防外又要防內,兵力不足,最重要的是城外如今缺乏宮城器械,可是給他們時間,讓他們營造出井闌,拋石機,撞城車等等的攻城器械,我們的守勢必會岌岌可危!”

“三五天也足夠了!”

戲志才道:“你擋住他們就行,城中莫要管,有我在,自能穩得住,我還可以讓城中徵召千餘民夫,爲你們籌備守城工具,滾木,石頭,桐油,我都可以提供,你們只要守得住!”

進城數日,他自不是閒着。

城中的武庫,糧倉皆被他拿下了。

最重要的是,他合縱連橫之下,說服了一些鄉紳家主,得到了南鄭了一些支持,那些士族有點難糾纏,可相對於牆頭草般的鄉紳豪強,說服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戲司馬請放心,只要有足夠的儲備,他們別想要從我這裡破城而入!”楊奉自信的說道,白波軍一營,兵力足有三千以上,他這一營還是主力,兵力高達四五千,守住南鄭絕對沒有問題。

……

一天之後。

南鄭城依舊穩如泰山,西涼軍悍勇是沒錯,一個個將士如狼似虎的進攻,也的確給了城中守軍很大的壓力,但是白波軍終究是守住了。

這樣城外的張濟越發有些急躁起來了。

然就在這時候,東部戰場的消息如同雪花般飄來,一朵接着一朵,這鋪天蓋地的的消息已經覆蓋了這個南鄭城,哪怕普通百姓都耳聞起來了。

“敗了?”

張濟大發雷霆:“真是沒用的東西!”

這一刻,他想要鞭屍張魯的心都有了。

“將軍,現在如何是好?”幾個將領都低下頭,垂頭喪氣,不敢言語,這時候,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破局。

“叔父!”

一個青年,揭簾而走進來,拱手說道:“侄兒請罪!”

“伯鸞回來了,快快請起!”

張濟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看着青年能讓他壞死的心情開懷一些,這個青年正是他張氏最傑出的青年,張繡,張伯鸞。

“侄兒壞了叔父大事,請叔父責罰!”青年執意跪膝地面上。

“你被識破了?”張濟眸光一閃,低沉的說道。

“正是!”

張繡說道:“侄兒經驗不足,本以爲引誘他們北上了,不曾想到被他們殺一個回馬槍,伏擊一戰,暴露了兵力,這導致他們立刻揮兵南下,敵軍主將非同一般,反應之靈敏,天下少有!”

“這麼說,景平軍就在我們身後?”

張濟拳頭頓時握緊。

若是之前,他到也不怕,但是現在東部戰場的消息正捏在自己的手中,一旦牧軍主力動東面撲殺過來,加上景平軍阻斷了北面的進退之路,他豈不是陷入重圍之中。

“我率兵走的是小路,提前進入了南鄭,但是他們估計也已經距離我們不遠了,恐怕隨時會襲擊我們!”張繡說道,他的聲音有些陰鬱,自從他學成歸來,槍法又成,縱橫涼州北地的他,甚至在匈奴人和羌人之間都博取了一個名聲,卻在第一次爲叔父領兵作戰有些虎頭蛇尾。

“南鄭不能打了,他們根本就是想要纏住我們,然後等待他們的主力返回,對我們進行圍剿!”

張濟當機立斷:“傳我軍令,準備向武都撤兵!”

“將軍,就算退兵,爲什麼是武都,我們可以退回陽平關,然後守住陽平關,最少能保住一個進入漢中的橋頭堡!”

一個將領說道。

“此刻北上,必遇上牧軍!”張濟搖搖頭:“現在漢中局勢崩潰,牧軍主力一旦騰出手來,除非我們能從關中再調遣一部分兵力南下,不然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是被北面的景平軍纏住,我們這一支兵馬,多少人能殺得出漢中,尚是一個未知之數!”

“牧軍與吾等乃是生死宿敵,一旦牧龍圖拿捏些許機會,都會與我們不死不休,我們冒不起這麼大的危險!”

“所以,我們只有一條路離開漢中!”

“走武都!”

……

……

張濟退兵之際。

東部戰場上,動亂也在漸漸的撫平,僅存的漢中軍更是已經陷入了牧軍重圍之中。

張魯敗亡之後,漢中軍僅存兩支兵馬,一支乃是楊昂率領,兵力高大八千,另外一支,乃是張英率領,兵力五千左右。

兩支兵馬自從而歸西,準備聯合張魯主力,圍殺牧軍兵馬,然而他們還沒有進入戰場,噩耗就已經傳來了,這讓兩方主將的都驚恐失措起來了。

“消息正確嗎?”兩軍合營,營帳之中,楊昂瞪大眼睛,看着跪膝在下的斥候。

“將軍,消息是從逃兵身上得到了,鳶尾山一戰,楊松將軍戰死,至孤山,師君大人主力被圍困,前後不足兩日,我漢中主力,皆敗也!”

斥候低沉的說道:“就連師君大人,也戰死了!”

“不可能!”

張英聞言,不敢置信,他銅鈴般的眸子瞪大,散發出噬人的光芒:“師君大人有太上真神庇護,武藝超凡,而且身邊還有高手捍衛,三百鐵衛更是鐵桶一般的防禦,就算兵敗了,師君大人也不會戰死的!”

“師君大人的確戰死了,有一些逃出來的士卒看到了師君大人的屍體,而且有人說,是因爲五斗米教的背叛,讓天師鐵衛全軍覆沒,引而讓數千道兵潰敗!”

“五斗米教?”張英渾身一顫,頓時有些發冷起來。

這又不得他不相信。五斗米教的高手不少,要是五斗米教背叛,那麼張魯還真是的難逃一劫。

“你們再去打聽清楚一點!”

“諾!”

斥候領命。

楊昂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平靜下來了,他轉過頭,目光對着張英問道:“張英將軍,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我不相信師君大人會戰死!”

張英怒喝:“不管如何,必須按照師君大人的軍令行軍,繼續進兵,師君大人活着,自然救援他,若是師君大人當真不幸戰死與牧賊之手,某自當爲師君大人報仇!”

“張英將軍,冷靜!”

楊昂聞言,頓時搖搖頭,他沉聲的說道:“我也想要爲師君大人報仇,可你想過沒有,現在牧軍恐怕正在做一個圈套,讓我們鑽進去,我們的兵力不如他們,一旦被他們算計,恐怕全軍覆沒!”

“楊昂,你怕了嗎?”

張英眸子一瞬間血紅起來,一縷一縷的血絲攀爬,他冷冷的看着楊昂,渾身透着陰冷的氣息。

“誰怕了,我楊昂自小受天師之恩,又豈會怕區區牧賊!”

楊昂聞言,頓時被激怒,他大聲的道:“我只是認爲,時局有些不對,我們不能白白送死,若是師君大人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就是羣龍無首,就算想要報仇,也要有從長計議,不然只能白白送死!”

“哪有什麼從長計議!”

張英冷厲的道:“事至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絕不能讓師君大人的血白流了,我要發兵!”

“好吧!”

楊昂看着張英那激動的樣子,微微皺眉,想了想,卻也不和他做爭執,答應下來了。

“將軍,左右都發現了牧軍蹤跡!”

“將軍,牧軍正在包圍我們!”

“將軍,牧軍主力正在快速向着我們的方向進兵,不足半個時辰,可進入我軍營地!”

幾個斥候火急火燎的衝進來。

“這麼快圍上來了!”

楊昂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他們果然是已經擊敗了師君大人,現在想要趕盡殺絕啊!”

“來得正好!”張英大笑:“正想要以他們的鮮血祭奠師君大人的在天之靈,來人!”

“在!”

“傳我軍令,各部準備,我們要大戰一場!”張英殺氣騰騰的說道。

“張英將軍準備什麼時候進攻?”楊昂問道。

“三個時辰之後,傍晚時分,等待他們埋鍋造飯,我們就殺過去!”張英果決的說道:“他們既然包圍我們,我們就要破網,我準備進攻正面,然後你集中主力,想左翼或者右翼進兵,只要攻破一翼,此戰我們就能進退自如!”

雖然他憤怒,但是並沒有理智盡失,他還是很精準的分析了這一戰的部署。

以他們如今的兵力,想要突圍,根本不可能,但是可以分着打,牧軍從四面圍攻,必有空虛之地,他以少部分兵力正面交戰,反而以主力進攻左右兩翼,就是這個道理。

“好,我現在去集合將士!”

楊昂站起來,離開了營帳。

走到外面,楊昂並沒有去召集將士,而是帶着自己部下的十餘將領,走向了漢水的方向,他的的目光看着漢水河面上,一艘艘停泊的戰船,讓他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將軍,那個張英明明是去送死,連師君大人都敗了,我們如何能與牧軍交手,如此打起來,必然會讓吾等傷亡慘重,你爲何不阻止他!”

幾個隨着楊昂走出來的漢中軍將領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一仗打到這裡,敗局已定。

人心都是求生的。

他們可以英勇作戰,但是可不能把希望放在沒有希望的戰役上面,打起來就是倒下一條一條的人命,無論是部下將士的性命,還是自己的性命,他們都捨不得。

“張英如此激動,擺明了要決一死戰,我就算想要攔截,又如何能攔得住!”

楊昂搖搖頭,沉聲的說道:“師君大人戰死的消息,十有八九是事實,漢中軍主力已經覆滅,吾等不過螻蟻而已,彈指之間就會滅亡在牧軍手中,我們要爲自己做打算了!”

“將軍的意思?”

“他們打他們的,打起來之後,你們記住,最多一個時辰,天只要入夜,立刻脫離戰場,奪取船隻,過南岸,直奔大巴山,大巴山有很多小路!”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楊昂不是張英,如果張魯尚在,他可以爲之效命而征戰殺出,如今張魯已死,明知道敗亡的戰役,他不會去做,他讓幾個將領靠過頭來,低聲的囑咐:“漢中我們是待不住了,有命逃出去,我帶你們南下巴郡,投靠益州牧去!”

“是!”

幾個漢中軍將領對視一眼,立刻同意了楊昂的話。

……

傍晚。

黃劭率黃巾軍主力,率先進攻:“攻進去,橫掃他們!”

“橫掃!”

“橫掃!”

黃巾軍進攻。

左右兩翼黃忠和張遼也出兵了。

“景平第二軍,進攻!”

“白波軍,進攻!”

兩人同時下令,三面圍攻中間的漢中軍。

“殺!”

張英作戰勇猛,在戰場上,他奮力廝殺起來了,部下數千將士也悍勇無敵,衝鋒無匹,和黃巾軍膠着戰陣,而楊昂部將左右牽引着。

只是牧軍越戰越勇,開始收縮戰圈,把漢中軍從三面方向死死地壓在中間。

“撤!”

入夜,楊昂策馬凌空,大喝一聲。

“撤!”

“撤!”

楊昂麾下各部將領迅速動起來了,他們放棄了防禦圈,放棄了中間的防禦工事,動作行雲流水,突然就撤出來了,然後集合起來了,奪取河岸船隻,向着河岸而去。

“楊昂,你背叛某家,你不得好死!”

張英僅存數千兵馬,硬抗牧軍數萬主力,不足半個時辰,就兵敗如山倒,一個個將士倒下,他在被斬殺之前,發出淒厲的叫聲。

大戰結束。

牧軍三將,張遼,黃忠,黃劭,皆然站在河岸邊上,目光看着黑夜之中,楊昂率部渡河,已經離開了漢水了,漢水之上,只剩下寂靜的水面。

“看來楊昂早已經打定主意要逃啊!”

“那個方向,大巴山!”

“不可能去南陽,他們應該是想要去巴郡,巴郡我們鞭長莫及啊!”

三人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的心思呈現在的眼眸之中。

“算了,窮寇莫追!”

張遼沉聲的道:“我們收拾漢中要緊,他要逃,就讓他逃,主公有令,收拾戰場之後,主力返回南鄭,然後派遣各部精銳,立刻趕赴各個縣城,漢中九縣,改天換日之際,必會有稍小動亂,但是我們決不能讓他們亂,此戰已勝,漢中已爲吾等日後休養生息之地,萬萬不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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