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突然冒出的家人
話說,我穿到三國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我經歷了這一輩子,原以爲不可能的經歷,乞丐……
還經歷了無家可歸,上無片瓦,下無寸土……
還經歷了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膽戰心驚,飢寒交迫……
還經歷了差點就刀光血影的萬人大屠殺……
還經歷了被傳說中的妖哥諸葛亮驅逐……
那一條不是我上輩子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那一條不是可歌可泣,那一條不是血淚史……
突然風向變了。
我從乞丐變成了官親。
從無家可歸變成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從身無分文,到腰纏萬貫,呃,如果珍珠全換成大角子錢,確實是是腰纏萬貫。
從刀光血影到逼良爲主,收了大刺客尹牙做傭人。
現在,居然,突然,給我冒出一個家。
現在花廳的氣氛很壓抑,壓的我快要喘不氣,直想叫尹牙快點帶着我跑路吧!
“魚兒,你把她帶在後面檢查下。”坐在花廳正中間的是一個白髮,白鬚,白袍的老人,瞪着眼,很威嚴的朝着左手邊的一個小女孩喝道。
這一聲喝,花廳裡的人,基本上就全醒了。
首先是坐在下首的男子,皺着眉,應聲說對,先讓魚兒檢查一下,是不是自己妹子,一檢查就知道了。
然後就是這一老一少帶來的下人,全都一臉認真的附合,眼神紛紛往我身上瞅,狠不得能燒出幾十個窟窿來。
而尹牙和尹媽媽,從他們一大羣人進來接管之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站在我身後。尹牙比尹媽媽又要沉穩很多,雖然不明白我爲什麼不認家人,但現在不是奇怪的時候,他只要保護我人身安全就好。
我全身不由自主的發個了抖,不用照鏡子,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臉色慘白慘白滴。其實心裡已經承認了,這些人確實是本尊的家人。因爲從少年的臉上,我看到了自己,那五官跟自己至少有七分相似。
至於本尊的爹,也有六分相似的,尤其是眉毛,他們三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擺明了,眼前這個爹和哥哥,就是本尊的爹和哥哥,這一家人,就是本尊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
只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我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就這麼很直接,很強大,很龐大,很張狂,很囂張的來了。
我低着頭,很認命的跟在那個叫魚兒的小姑娘身後,進了南廂房。
魚兒帶着憐憫的眼神轉過身來看向我,細聲細氣的說道:“小姐,你真的不認識老爺跟大公子了嗎?也不認識魚兒了嗎?”
我搖頭,迷惘的垂下眼簾。現在我還能說什麼,從一開始,石破天驚的一句,你們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開始,就已經是亂的不能再亂了,現如今,我還能再說什麼?說什麼也都沒用。
“小姐。”魚兒一陣哽咽,大大的眼睛裡涌出霧氣,眼見那銀豆子就快要落下來了。就聽到花廳那,有人輕喊:“魚兒,你快點,老爺跟大公子急着呢。”
魚兒趕緊擦了下眼淚,朝着外面諾了一聲,便朝我走了過來說道:“小姐,你別怕,我看看你的手臂。”
又是看手臂,當初美婦青兒也是看手臂。原來他們說的檢查就是手臂上的這個牙印。我嘆了口氣,我什麼也不想了,花廳的那兩位,十有*就是本尊的哥哥和爹。
我,我有家了,還有爹,有娘,有哥哥,而且家境還不錯,有不少下人。你瞧吧,老爹和哥哥出來找我,加上小山一共七個下人,本尊的娘還沒出現,那麼說,家裡至少還有一半的下人。十幾,二十個下人的家境,用腳肢頭想,也知道,家境很不錯,很不錯。
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跟着魚兒又重新進了花廳。從魚兒剛纔雀躍之後,又馬上嗚咽的表情,我就已經猜到這會魚兒會怎麼說了。
果不其然,只聽她,又是歡喜又難過的說道:“回老爺,大公子,是小姐,是小姐沒錯,那牙印假不了,奴婢從小就看着的,錯不了。”
衆人鬆了口氣,眼神也鬆了幾分,廳上所有人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不過,不到一會,衆人又因爲大公子的話,全都又緊張起來。
“是妹子,可是妹子怎麼不認識我們?”
白髮,白鬚,白袍的老頭,摸了一下白花花的鬍子,鼻子裡嗯了一下,沒有說話,又是慈愛又是精明的目光,一直籠罩在我的身上。
大公子接着又若有所思的說道:“莫不是,碰到什麼嚇人的事情,所以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白髮,白鬚,白袍的老頭這會點了下頭,心中像是有了答案一樣,中氣十足的說道:“小山,你速去請個大夫來。”
小山諾了一聲,跑的比猴還要快,一眨眼就消失在院子裡頭。
最後,大夫請來了,脈也量了,色也觀了,最後在大夫吱吱嗚嗚的診斷中得到:“小公子,看來是受到很大的驚嚇,所以有可能得了癔症,嗯,這種癔症,老夫,從來沒碰到過,只是在書中有寫。”
老頭和大公子立馬急問什麼是瘴症。
大夫摸了摸花白又稀薄的鬍子答道:“瘴症就是,暫時會失去記憶,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老頭和大公子愣了半天,又急急的問道,身體會怎麼樣,會不會那裡落下隱疾,又或者是……
我看着白髮,白鬚,白袍的老頭和溫和善目的哥哥,心裡微微一漾。本尊的爹和哥哥,真的很好,很好,他們沒先問,記憶會不會恢復,而是先問我的身體,這樣好的爹爹和哥哥,又怎麼會讓本尊一個人流落在外呢?我有些遲疑。
送走了大夫,衆人心裡的石頭又落了下來,這一折騰,就折騰到半夜。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全是家人,親人,陌生的讓我又驚又怕。
在老頭又憐又愛的看了我數眼後,手一揮,寬寬的袖袍一抖,所有的下人全去廚房和柴房擠一晚,他和大公子兩人擠後院的廂房。我,魚兒,尹媽媽三個女的擠南廂房。
就這麼一安排後,我渾渾噩噩的帶着魚兒和尹媽媽回到南廂房。
尹媽媽和魚兒拿着鋪蓋就在牀下合着衣服睡了下來。
夜,變的很靜,很靜,靜的,能聽到窗外的蟈蟈在唱歌,偶爾還能聽到從後院傳來的蛙鳴。
但我肯定,本尊的爹爹和哥哥,還有我,肯定是一夜無眠,更本就不可能靜下來。
我聽到睡在地鋪上的魚兒和尹媽媽的呼吸,便猜到她們並沒有睡着。
我嘆了口氣,眼睛直直的盯着頭頂的青紗圍帳,小聲的說道:“魚兒,我是誰?”
尹媽媽抖了下,黑夜中,我能感覺到她眼裡的憐愛。我心想,這會她一定是明白了,我爲什麼有時呆笨,有時又聰慧了吧。
魚兒把身子翻了過來,看向我細聲細氣的說道:“小姐,你別怕,小姐是老爺手裡的珍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嵐公子疼小姐,也疼到了骨子裡,待我們回去,老爺和嵐公子一定會請最好的大夫來給小姐看病的,小姐一定會想起來的。”
我微愕,這小丫頭,真是答非所問。
本尊的爹和哥哥疼愛本尊,那自然是摻不得假,雖然我不是閱人無數,但那種親切和慈愛的眼神絕對是裝不出來的。更何況那種出自內心的關愛和舉動,這也是裝不來的。
但是我肯定我穿過來的時候,真的是一個人,而且還很狼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本尊一個人流落在外?現在來看,本尊的家也算是個大戶人家,不可能出了什麼大事,會讓女兒流落在外,生死不知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熱啊!今天停電了,好熱好熱,窗外的知了,哇哇哇的叫了半天,不知咋的,心情就是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