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話,說得吳懿心頭大驚,顧不上多說,趕緊一陣煙地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完全看不出身負重傷的樣子,劉禪不禁啞然失笑,這吳懿,人品尚可,只是貪生怕死,膽子忒小,不堪重用啊,讓吳懿管管點後勤也許還行,派吳懿去打仗,恐怕會被曹操等人玩死。
劉禪急着尋香探豔,沒空和吳懿計較,扭過頭來,順着吳懿剛纔的指點,朝內院深處的小亭水榭走去,想親自找到吳莧的閨房。身爲吳懿的妹妹,吳莧肯定住在最豪華的那一間,只要走到最裡面,劉禪相信並不難找,還能製造點巧遇。
劉禪輕手輕腳,嘴不作聲,緩緩地走了過去。
吳府的內院佈置,沒有外院來得豪華,略顯清淨淡雅,一池荷塘,此時開得正好,池裡的荷花有紅、有白,互爲交錯,輕風一吹,荷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麼好的美景,搞得我尋找美女的心情都平靜了,過了這麼久,一直都忙忙碌碌,被這一池荷花給洗滌心靈了,好清爽。來一段抄詩吧,詠荷:‘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看來,以前讀的詩句,還沒有忘得一乾二淨。”劉禪蹲了下去,順手摘了一朵深紅的荷花,拿在手裡,準備當作見面禮送給吳莧,荷花也是花,女人都會喜歡花的,這樣吳莧見到劉禪就不會顯得太過於突兀,彼此也有了話題,“可惜呀,這裡的人只懂得詞賦,哪怕得詩句,我在這兒附庸風雅,頂多算自娛自樂,罷了,還是去找找吳莧吧,多一個賞荷花,不顯得寂寞,做單身狗,很可憐滴。”
劉禪的詩剛剛吟完,有一間閨房的門窗突然就打開了,探出一個秀髮如瀑的女子。
“接天蓮葉無窮碧?碧池?是誰?誰在後院裡的池塘吟賦題詞?內院重地,未經允許,男人不得入內,還不快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像極了池蓮裡的白蓮花,眉眼之間輕皺,膚色極白,猶如池塘裡的蓮藕一般白淨,一時之間,站在窗邊,美得如仙女降臨,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宣稱已經抓到了劉禪這個採花賊,“你是不是府裡新來的看家護院?這麼不懂規矩,本小姐這次就不罰你了,快些出去吧,不然本小姐就要找我哥驅逐了你。記住了,這內院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進來。”
“哦?你哥?敢問這位小姐芳名?你哥可是益州第一大將軍吳懿?是的話,那很不巧,我就是你哥叫進來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本少主名喚劉禪,我爹是皇叔,家裡良田萬頃,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美若天仙,不如嫁了我吧?這朵蓮花,送給小姐,蓮花出於淤泥而不染,正好代表我對小姐的一片癡心。”
劉禪看到窗內的女子,連魂兒都被勾引走了一半,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把口水抹在手裡的蓮花上面,遞給了這女子,完全不顧這女子滿臉的嫌棄,劉禪是來娶吳莧的,不管這女子是不是吳莧,遇上了就一起帶走,娶妻嘛,哪個男人會嫌多的,多多益善,只要養得起,劉禪真不是貪圖這女子的美色,他有吳懿許下的婚約,來履行合約而已,至於這女子,劉禪已將她定作爲陪嫁的了,
“小姐,還請收下這花,不用太矜持,外院還有一大堆聘禮,不瞞小姐,本少主是來迎親的,你哥已將小姐你許配給了本少主,婚約在...沒帶來,不過你嫁也得嫁,不嫁,我就搶。反正今兒不能白來,外面還有一羣夫人等着我們呢,可別讓她們看了笑話。”
“小女子姓吳,名莧,我哥便是吳懿,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哥從來不強迫我,怎麼可能不問過我,就把我許配給你?你這登徒浪子,嘴出狂言,本小姐看你身穿華衣,盡戴華服,以爲你是一個正經的公子,落魄之後,來我吳府出職看家護院的,竟想不到你是一個採花賊,人髒俱獲,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吳莧自小跟着吳懿來到益州,吳懿每天還得去劉璋那兒做事,吳莧就無聊多了,人生地不熟,又是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吳莧就在院子裡開闢了這一處池塘,栽種了荷花來自賞,料想這幾天荷花開得正盛,吳莧打開窗子想賞賞花,就看到了劉禪,還聽到了劉禪吟的詩句,“枉本小姐栽種這荷花多年,你居然摘了本小姐這朵花?豈有此理!污人清白,毀人嬌花,罪不可赦,詐稱與我哥相識,身懷婚約,哼!統統都是哄騙本小姐的玩意兒,你以爲本小姐會信?剛纔好意勸你走,你不出去,現在想走?晚了!來人!有賊,有...採花賊,快把他抓起來。”
吳莧對劉禪的詩句很感興趣,本來想原諒劉禪的冒犯,私自擅入內院,可劉禪居然採了吳莧的荷花,就這不能忍了,尤其劉禪還說和吳莧有婚約,驚得吳莧出了一身冷汗,直接當劉禪是十足的騙子了。
這吳府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道吳莧不想嫁益州人,吳莧都拒絕了一堆提親說媒的人了。爲了自身的清白,吳莧顧不上劉禪說的詩詞了,打算先轟走劉禪再說,不然傳了出去,吳莧的花被採花賊摘了,吳莧往後甭想嫁人了。
吳莧說完,就要關閉窗子,性子還挺剛烈的,劉禪越看越喜歡,這吳莧的長相和蓮花一樣,潔淨不染,劉禪說什麼都能把吳莧娶回家,免得吳莧日後落到歹人的手裡。
“莧妹妹,有話好好說嘛,你關什麼窗啊,你關了窗,本少主就得進你房內了,咱們孤寡男人,又幹柴烈火的,關在房裡這樣不太好吧?莧妹妹,你當我是採花賊也好,是不速之客也罷,反正我是你夫君,這點改變不了了,不信我可以帶你去問問你哥呀,你哥就在府裡,他剛纔還想跟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