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心中一驚,已經反應不及,感覺坐下戰馬朝前一傾,心中便知道要糟,猛地一咬牙,單手在戰馬上一撐,人已經飛了起來,長槍拖回,便在地上一點,人已經翻了出去,可惜落地沒有站穩,可憐天寒地凍的,地上早已經結了冰,偏偏倒黴催的曹仁,一腳踩在了冰上,此時身體本來就不穩,這樣一來,那還挺得住,猛地一個趔斜,竟然直接摔了個屁股蹲,不過也是傻人有傻福,本來被馬岱算計,再說馬岱一槍刺中了曹娥人的戰馬,也知道這絕不會傷到曹仁,便已經翻上戰馬,那戰馬配合着也轉過身去,剛好看到曹仁翻轉落地,便已經一催戰馬,猛地一槍刺出,若是曹仁沒有摔倒的話,便是絕即擋不了這一槍,畢竟長槍還在地上扎着,卻誰也沒有料到,武功高強如斯的曹仁,竟然也會摔的如此悲慘,這一跤摔下去,竟然將腦袋直接砸在了地上,當時就就懵糟了,只是正巧讓過了馬岱刺來的一槍,馬岱反應過來,戰馬卻已經衝了過去。
再等馬岱回身的時候,曹仁已經緩過勁來,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是馬岱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過去了,曹仁一旦有了防備,自己這回馬槍也就沒用了,但是還是不甘心,又催馬朝曹仁殺去,一槍攢下,卻被曹仁長槍擋住,二人一錯而過,馬岱便乘勢回了大營,雖然不曾獲勝,到底是斬殺了曹仁的戰馬,對新軍也是一番鼓舞,登時間響起一片歡呼。
氣的曹仁站在場中大罵不已,可惜馬岱已經領軍回了大營,根本就不在理睬曹仁,任憑罵的再難聽也知道沒聽見,讓曹仁也是無可奈何,最終怏怏的回了城。
馬岱回去之後,便加進了監視京縣,就怕曹仁會乘夜出走,去追段煨去,好在曹仁並沒有這想法,反倒是到了第二日,曹仁不甘心,便有到了新軍營前叫罵,從那早上罵道中午,馬岱纔算是姍姍來遲,與曹仁大戰了一場,可惜雙方也是誰也奈何不得誰,最終戰了百十回合,雙方這才罷戰,各自回營。
曹仁並不是不想去追段煨,但是一來有馬岱監視,二來也還有些顧忌,只等張進取了開封之後,曹仁纔會再有動作,也不打算和馬岱硬拼,而是直取滎陽,斷了馬岱段煨的退路,到時候等他們來攻城,決不看在野外硬拼。
馬岱再拖時間,曹仁在等時間,等雙方的兵馬各就位,如今雙方對各自的實力都有了一些瞭解,所以誰也不肯調動大軍,而是選擇了每日進行搦戰,結果就這樣鬥了幾天,硬是誰也沒有拿誰怎麼樣,時間就過去了,只是雙方的消息都沒有回來,馬岱與段煨當初約定的是,等段煨攻回來,破了中牟斷了曹軍的退路,然後再夾擊曹軍的京縣,讓曹軍退無可退,至於曹仁,則在等李典就位,只要李典破了陽武,再等大軍臨近滎陽,然後自己怵然出兵一千去破了滎陽,到時候新軍一定會以爲自己兵力弱,等新軍去攻城的時候,李典在忽然殺出,到時候就能大破新軍。
只是誰也想不到,雙方在等了五天以後,這五天裡每天曹仁馬岱都要大戰一場,最後幾乎就是爲了鬥一鬥而已,也說不上爲了勝負,但是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卻忽然有一路大軍從北面而來,便有無數馬車,看裝扮卻不是新軍更不是曹軍,而是天子軍,一時間讓雙方都有些驚慌。
其實更加驚慌的卻是天子軍,因爲到的時候,馬岱曹仁正各領兵馬準備出營交戰,驟然見有大軍到來,雙方第一時間都擺出一副防禦的樣子,將天子軍堵在這裡,誰也不曉得怎麼會有天子軍開到,畢竟對於天子軍,無論是新軍還是曹軍可都是敵人。
再說大軍忽然停下,便有禁衛彙報天子劉協:“陛下,大事不好,前方有兩路大軍阻住了去路,其中一路是新軍,另一路好像是曹操的青州軍——”
“什麼?”劉協當時就拍案而起,一臉的陰沉,難道劉巖終究是要撕毀協定,然後幹冒天下大不韙,要將自己殺死或者是抓起來,還是說劉巖已經和曹操聯手,或者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這其中可真是讓人惱恨。
但是在憤怒,劉協也不得不冷靜下來,沉吟了好一會:“命令大軍紮營,隨時準備抵禦敵人的進攻,讓弟兄們都小心一些。”
站在馬車上望過去,此時兩路大軍已經各回營地,曹軍已經回了京縣,而馬岱也回了大營,誰也不敢輕動,三路大軍便算是僵持起來,而隨後又趕來了劉巖一路大軍,在天子軍之後紮營,局面就顯得更加凌亂,不過這對於馬岱卻是個好消息。
眼見這種情形,馬岱便立刻派人去和劉巖聯繫,不過此時在得知京縣已經被曹軍所得,臉色也不由得陰沉下來,看了看一旁的賈詡,賈詡只是搖了搖頭:“大王,不妨讓天子軍暫歇,如此三方大軍各有間隙,到時候正好亂中取勝。”
亂中取勝,劉巖不由得笑了,心念一轉,便已經明白賈詡的意思,這才朝馬岱的親兵道:“回去告訴馬岱,立刻令一千軍堵在大路上,朝曹仁叫罵,罵的越兇越好,我會讓人去接應的。”
親兵便已經出去,轉而彙報馬岱,只是劉巖眼光一轉望向典韋:“典大哥,立刻領五百軍去接應馬岱,記住了,那曹仁要活的。”
“諾——”典韋一聲低喝,卻是一陣興奮,這都好些天不曾打仗了,正是手癢得很。
卻說劉巖在下命令的時候,這邊劉協也正與許邵商議,自從那一日許邵一計爲劉協分憂之後,劉協便已經相中了許邵,但凡有事多餘許邵商議,這許邵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這一次也正是如此:“陛下,若以臣之見,大軍不可再次多做逗留,三日內必然離開,不過陛下可借這三日集會,讓劉巖與曹操徹底撕破臉,若是劉巖與曹操聯手,則陛下危矣,不如行離間之計,讓兩者大戰一場,陛下正好亂中獲益。”
劉協雙眼一亮,不由得問道:“如何亂中獲益?又如何行離間之計?”
“其一,如今新軍與曹軍應該是正在對壘,只是陛下忽至,讓雙方都摸不清情況,不過劉巖隨即便能明白,若是臣猜得不錯,劉巖必然會派人攔住大陸,到時候咱們過不得,而曹軍眼見不管是陛下的大軍,還是劉巖的近衛營,那都是他們的敵人,自然不會在出城迎戰,只是陛下不放下一道旨意,一方面讀錯曹軍立刻撤出京縣,而另一方面給劉巖下一道旨意,讓劉巖立刻將曹軍趕出京縣,相信劉巖一定樂於從命的。”許邵眼睛迷了起來,如今這樣越亂越好,劉巖和曹軍打得越是不可開交就越好。
頓了頓,許邵嚥了口吐沫,這才低聲道:“所謂離間之計,不外乎挑撥離間,只要劉巖能和曹操全面開戰,那麼大王就能等待時機,而且一旦劉巖和曹操全面開展,便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針對陛下,到時候大王可以請江東孫策於益州劉備相助,也許不但可以收回失地,還可以趁機在拿下一些地方。”
許邵的話正擊中了劉協最軟弱的那一處,不由得雙眼泛起一陣毫光,的確是這樣,劉巖於曹操是劉協的兩大心腹之患,只有除去他們,纔可能會成就大業,但是現在來看,劉協已經沒有了發展的餘地,劉協最憂慮的就是於此,當初李儒也曾經說過,劉協若想發展,就必須等劉巖和曹操發生混戰,而且是到了決戰之時,劉協纔可以在出兵討伐,而且決不能直往一戰而定,儘可能的多佔地盤,多擁有人口,想到這些,劉協那還有遲疑,隨即立刻擬旨,令劉巖立刻讓開道路,同事讓劉巖去朝曹軍宣旨,讓曹軍讓開道路,至於劉巖要怎麼利用這這張聖旨那就是劉巖的事情了。
隨即劉協遣派吳綱去近衛營大營宣旨,卻說着吳綱於劉巖也是老相識,倒是也不畏懼,便捧着聖旨直接到了劉巖的大帳外,只等劉巖出來接旨,可惜劉巖那會動彈,只是讓人打開帳簾,等待吳綱開口,最終吳綱無奈也只得在帳外宣旨。
等吳綱走後,劉巖卻是笑了,只是搖了搖頭:“劉協這是給送枕頭來了,呵呵,看來劉協也是等着我和曹操打起來呢。”
賈詡只是笑,見劉巖望向自己,這才低聲道:“這不是正合大王的心思嗎,於曹操早晚一戰,只是這時間咱們說了算,到時候不妨讓所有人都入套,不過眼前大王可以去京縣宣旨了,不過怎麼利用這張聖旨大王還需琢磨一下,而且派誰去宣旨。”
話音落下,賈詡和劉巖卻是一起望向洛寒,卻說選擇洛寒的原因便是因爲黑衣死士已經到了,一切都需要見機而行,只是被洛寒卻是一陣無奈,不由得嘆了口氣,朝劉巖一抱拳:“臣願意去,若是有機會必將斬殺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