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錢,蜀軍雖然出得起,但袁尚的行爲明顯是在坑人,諸葛亮再好的涵養心中也是不太樂意,他藉口現在手中沒那麼多錢,以此爲藉口來敷衍袁尚。
但袁尚在這方面是個老油條了,拔下一根頭髮絲都是空的,豈能讓諸葛亮唬弄了?
蜀軍前來比武招親,必然要上下打點,縱然不打點,見面的彩禮總不見得少帶吧?一百萬錢指定是富富有餘的。
最終,諸葛亮拗不過袁尚,前思後想,爲顧全大局,終究是力排衆議,私自動用招親資金,付給了袁尚一百萬錢,惹得以關羽爲首的一衆人等是老大的不快。
經此一事之後,袁尚在江湖上又多了兩個響噹噹的綽號,冠蓋寰宇,威震九州。
一個是荊州將官給他起的外號,叫做“雁過拔毛袁顯甫。”
另外一個則是西川將官起的,叫做“一毛不拔袁老三。”
一夜之間,袁尚狠狠的教訓了與自己對立的蠻兵一衆,兩揍孟獲,還坑了諸葛亮一百萬錢,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囂張的很。
不過,對於袁尚本人來說,最大的收穫,無外乎是藉着此次事件,徹底讓劉循和火神洞的祝蛟的對他歸心。
這也難怪,見識了袁尚這麼犀利的手段,諒劉循和祝蛟怎麼會不服氣,你別管人家的行爲要臉不要臉,總之就是牛逼!你有什麼招?
特別是火神洞的祝蛟老洞主,他對於孟獲這個在南蠻橫衝直撞,無人敢擋的後輩可是頭疼的緊,萬萬想不到袁尚一夜之間就把孟獲擺平了兩次,只把祝老洞主羨慕的要死,驚爲天人!第二日,說什麼也要請袁尚去他的營地,請他吃酒。
袁尚推辭不過。想着距離比武招親還有幾天的功夫,且這中間孟獲等人還要去給東吳做個解釋,諸葛亮放心不下,必然也得幫忙,一時半刻也沒工夫收拾自己,於是答應了。
第二天午時,袁尚和司馬懿二人,還有另外幾個親信侍衛來到祝蛟的營地。
祝蛟身爲老一輩的洞主,營盤佈置跟其他的蠻王還略略有所不同,用草廬搭蓋的帳篷上。還插着幾簇火紅的羽毛,顯然是爲了區別自家與其他蠻族的不同。
袁尚邁步和司馬懿走在營地當中,一步三搖晃的來回四下看瞧,接着嘿然一樂,笑道:“祝老洞主的營地佈置的倒是有趣,每一個帳篷上還插着幾簇紅毛,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紅杏出牆了呢?”
司馬懿深吸一口氣,笑着剛要答話。突然眼珠子一轉,看着遠處的一個人,不有到有些發愣。
袁尚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不遠處的篝火旁邊。站着一個姑娘,一身燕麥色的肌膚健康靚麗,神行矯健高挑,胸前圍着一抹紅着到抹胸。抹胸之下的腹部全都露了出來,光滑的小腹上沒有一絲雜肉,腰肢猶如水蛇一般。甚是妖嬈。其左胯彆着一柄短刀,腳下蠻族紅色獸皮靴,一身異族武者打扮。
微風裡飛瀑般的頭髮用一根紅繩緊繫,未用簪子,應是蠻族的習俗,在風中如波浪般熠熠流動。一雙靈動的杏目只驕傲地掃了袁尚等人一眼就不屑地移開,只把紅潤的櫻桃小口在不經意間朝上挑了挑。
司馬懿一邊瞅,一邊點頭,道:“想不到蠻族之中,居然也有這樣的絕色,與我中土美女另有不同,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袁尚也是看了半晌,點頭道:“不錯,確實是個美女。與咱們中原女子的嬌柔不同,頗有勁裝風骨,跟我們家玲綺頗有幾分相似。”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那異族女子驟然轉頭,上下打量了袁尚和司馬懿兩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漂亮女人麼!”
袁尚和司馬懿聞言不由得一窒。
這娘們長得不錯,就是太能裝蛋了些。
袁尚將頭一扭,懶得睬她,司馬懿卻不服氣,將頭一揚道:“長得漂亮又怎麼樣?不就是隻紅頭雞嗎?再說青樓裡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也沒見哪個像你這樣。”
那蠻族女子聞言一愣,顯然是不太明白青樓是什麼意思,但細細一琢磨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眉目間兇光一閃,嘴角帶笑拔出腰間的短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見主帳篷的簾子一掀,祝蛟神采奕奕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見了袁尚,面色一喜,忙道:“大將軍蒞臨,鄙營蓬蓽生輝,老朽略備薄酒,還請大將軍賞臉。”
說罷,便見祝蛟擺手請袁尚二人入內,那女子聽了祝蛟的話,顯然是對袁尚就是中原第一諸侯的身份有些吃驚,接着略微疑惑的瞅了兩人一眼,將短刀徐徐收回。
袁尚和司馬懿入帳,與祝蛟吃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祝蛟面色有些微紅,衝着帳外高聲道:“讓祝融進來,與大將軍與司馬先生獻酒!”
少時,便見帳篷外,那適才袁尚和司馬懿瞧見的女子入帳,女人依舊是一身蠻戎裝束,衝着祝蛟敬軍禮,道:“父王!”
袁尚和司馬懿頓時一愣,袁尚指着祝融言道:“祝洞主,這是你的女兒?”
祝蛟點頭呵呵笑道:“正是!這是祝融,乃是老夫愛女,此番隨老夫一同前來,爲她弟弟帶來助威。”
司馬懿嘿然一笑,低聲對袁尚道:“祝老頭子脾氣溫和,居然生了只好斗的紅頭雞。”
祝融雖然沒有聽清司馬懿和袁尚說什麼,但看這兩個人齷蹉賤笑的死樣,就知道他們沒說什麼好話,貝齒在脣中來回摩擦,若非礙着祝蛟的面,早一個不順眼上去掐死這兩個中土漢人了。
祝蛟卻是恍若不覺,招呼祝融過來爲袁尚和司馬懿二人敬酒,祝融滿面不樂意,雖然也沒跟二人有過直接衝突,但左右瞅着他倆的樣就不似什麼好人,但父王的話卻是不可違背,只得生硬的向着二人敬酒施禮。
喝完之後,祝蛟揮手讓祝融退下,然後突然對袁尚道:“大將軍,本王今日請大將軍前來,除了略備薄酒,聊表寸心之外,更是還有一事相求,請大將軍恩准。”
袁尚面上不變,心中卻是嘿然一笑,所謂無利不起早,祝蛟跟自己畢竟只是屬於同盟關係,但驟然邀請自己前來赴宴,公然肯站在自己這一頭,顯然是有所圖謀,就算他本人是如張任口中所說的君子,也不可能全無所需。此事卻也在情理之中。
袁尚將酒碗緩緩撂下,道:“祝洞主有何事,但說無妨。”
祝蛟斟酌了一下詞語,慢慢道:“大將軍,本王敬佩大將軍,願意與大將軍聯盟,同進退,共甘苦,然唯恐大將軍信我不過,因此想……想爲大將軍進獻一名人質,以表本王誠心。”
袁尚聞言一愣,暗道這老頭真有意思,自古大勢力與小勢力聯合,確實有索取人質,以爲掣肘直說,但自己還沒提這茬子,這老頭子居然還有主動進獻人質的?這倒是有點意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