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阿棣的屍體正準備離開,聽見後面的動靜。
“你以爲,胴臉術的能力只有這麼點嗎?靈根生,你可太小看我了。”眼前,出現了兩張一摸一樣的人臉。
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我跑出地下密室,跑,可是房子就這麼大,我又能跑到哪去呢?已經到了大門,可是還是鎖死,外面墨羽怎麼還沒有聲音了?
“準備好了嗎?輕輕貼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閉上眼睛雙腳蹭着地面,忽然睜開明澈的大眼眸子,“我就不信火雷燒你不死你!”
我手掐子午訣,默唸着墨羽教我的新技能火雷降魔錄,指尖爆發三昧真火,可臉皮只是被打退了一些,根本傷不到她。
破!聽到外面一聲敕令,大門轟然倒塌,我也硬是被這強烈的氣流炸了老遠。
光明處,墨羽手持辭故神劍,眉間皺緊,凜然踏入古宅。
“墨羽!咳!”
墨羽看着眼前狼藉一片,便知經歷過一番苦戰,仇視着那一臉驚訝的胴臉,“膽子不小。”
“辭故,天珠!那不成!好啊,連三教圖護教大人都要攪進來。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墨羽和我本應想要使出和我一樣的劍術,奈何他速度太快,“墨羽不要!哎!”我嘆息深深,一手捂着臉,大喊“完了”。
和我想的一樣,胴臉分裂成了三張,這下有嘛個搞頭?一張都鬥不過更別說三張胴臉。墨羽眉頭緊促,“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護教大人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墨羽,這胴臉可以無限分裂,千萬不能再使它分裂了!”
這時,歸一從外打破僵局,跑進來,拔出腰間的削骨匕首,“小二!看我的!”
我被打翻在地已經無力起身,無法阻止眼前的一切,拼命大喊墨羽快去阻止他。墨羽飛劍過去將歸一匕首迴旋在地。
看見我們還有幫手,三個靈者加在一起也勉強能打的過去,它卻在本該戰鬥的時候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歸一還驕傲自滿,說是被他強烈的氣場嚇跑的。對於一個自戀到極致還差點壞事的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想的沒錯。”外面悄悄走進一個老人,是上次我們拜訪過的老者。
“什麼?”
“這個聲音,和當年盒子中傳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就是說,當年盒子中其實藏着一張胴臉人皮。那它爲什麼要出來害人呢?它不是被降術師鎖起來了嗎,那又是誰放它出來的呢?”這一切謎團都有待解開。
“那阿公,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攻克胴臉術嗎?”
老人諷刺我們:“我又不是降術師,怎麼會知道?你們纔是法師!”
歸一急忙要解釋被我拉住了衣角拽了過去,“算了,我們自己找,找不到就算了,當年降術師女兒也無法沉冤得雪了。”
老者木訥僵立在那,“等?等。”他沒有回頭看我們,但是木杖微微顫慄着,沉重回答我們說:“找到胴臉人皮的屍體,燒透了。”
歸一朝我嘻嘻笑,“行啊小二,有點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是這個老頭不簡單吶。我想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胴臉人皮,是來複仇的,還記得山鬼女神廟裡的女屍嗎?不出意外,那就是降術師的女兒,胴臉人皮是在復活她。”
“對對對!這樣就說得通了,降術師女兒是被強姦後不堪凌辱自殺的,胴臉人皮被人放出就是在復仇的,所以它殺的都是青壯年。”
我默默注視着阿棣血肉模糊的屍體,朝着牆頭重重一擊,“可是阿棣他們都是無辜的呀!”
“偏執的人何談無辜?”墨羽安慰我,“當務之急是找到胴臉人皮的屍體,燒了。”
“說得簡單,這幾十年前的屍體說找到就能找到嗎?”
“賭一把!”我扯下藏狼牙,“擎蒼,看你的了。”
擎蒼嗅着我給它的線索,“這味道,微乎其微,可是,還是有的。”說完,擎蒼衝出古宅。
我依依不捨望着眼前阿棣的屍體。
“走吧……”歸一拍拍我的肩膀,“事成之後,我會送他回家的。”
沿途,我問了墨羽很多事情,“你們怎麼衝破的封印?”
“有個神秘的中年人,傳授了破門的法訣,可是說完就消失了。”
“消失了?長什麼樣?”
“普通人樣,比你大個那麼幾歲的樣子。”
擎蒼停在偏遠的一間破落草房子門口,就是這裡,說完就回到牙齒裡。
“你們還是找來了。”
又是那個老者,他平靜坐在門口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