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小子現在應該已經滾回聖劍宮纔對啊。
陡然間,江塵心中便明白過來:“果然不出所料,外界一定發生了異變。否則,萬象疆域各宗,怎麼也不至於放聖劍宮的人進入萬象極境啊!”
江塵一念至此,心中頓生焦慮,同時殺機大盛。
不管出了什麼變故,他幾乎可以肯定,這聖劍宮一定是與外敵勾結了。不然的話,以聖劍宮的實力,別說大聖堂,就算是丹乾宮北冥宗這些勢力,他們也絕對無法跨越過去,更別說這麼從容囂張地在境外極境中撒野!
“哈哈,江塵,凌壁兒這小妞,姿色硬是要得!萬象疆域這些年輕人,哪個不對她垂涎三尺啊?如果汪某把她剝光了,你猜,會有多少男人會蠢蠢欲動?你說,萬象疆域的女神,一下子淪爲人盡可夫的賤人,你這姓江的小子,頭頂得戴多少頂綠油油的的帽子?”
汪寒的語氣極爲怨毒,顯然是對江塵充滿了仇恨,似乎要藉着凌壁兒徹底發泄出來。
江塵心中勃然大怒,上次如果不是汪劍禹突然出手,他早就在擂臺上滅殺汪寒。
如今果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汪寒,看來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跟我做對。”江塵心中一寒,對汪寒充滿殺意。
顯然,汪寒的舉動,已經深深觸動了江塵的底線。
江塵平生,最討厭的對手,就是拿他身邊的人做要挾。凌壁兒作爲同門師姐,是江塵在丹乾宮關係最好的幾個人之一。
兩人之間,雖然不是如汪寒所說的那種關係,但汪寒也知道這個師姐,對自己的確是非常好。
在江塵心中,凌壁兒同樣是一個必須要守護的人。
不管現在凌壁兒是不是真的落在汪寒手裡,就衝着汪寒這些話,江塵也已下定決心,必斬汪寒。
憤怒歸憤怒,江塵卻沒有因爲憤怒而失去理智。
這汪寒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叫喚,一定有所有依仗的。甚至,他的倚仗還不僅僅是汪劍禹那麼簡單。
如果汪劍禹是汪寒的最大靠山,相信他們連萬象極境都進不了。
一定是有更強的強者出現,連大聖堂的項問天族長都無法對抗。
“難道……九陽天宗終於撕破臉皮?”江塵心中充滿疑問,以飛羽大帝的情況,九陽天宗沒有道理會撕破臉皮,公然入侵啊。
九陽天宗如果公然入侵,無疑會引起其他一品宗門的注意,那跟他們的計劃完全不符。
“不是九陽天宗,難道會是不滅天都?”江塵想到這裡,也搖了搖頭,不滅天都跟九陽天宗差不多的情況。
即便要涉入,也會暗中謀劃,絕對不會公然入侵的。
一時間,江塵也是想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外面一定出現了極大的變故,否則,萬象疆域各宗,是絕對不可能坐視聖劍宮的人闖入的。
汪寒的聲音,帶着肆意的笑聲,不斷傳來。言語之中,充滿了猥褻和不堪,將汪寒的猥瑣本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陡然間,虛空之中,卻傳來凌壁兒清冷的聲音:“汪寒,你叫的越誇張,就越證明你心虛。想不到,堂堂聖劍宮第一天才,竟然這般猥瑣不堪,當真是丟人現眼。就算你現在找到了皇境前輩做靠山,同樣改變不了你事失敗者的現實。哪怕你認了赤鼎皇帝做乾爹,你在江塵面前,永遠都是失敗者。”
聽到凌壁兒的聲音,江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果然是凌壁兒師姐!
一股怒火轟然竄了上來,無邊的殺意,頓時涌上心頭。
“汪寒,汪寒……”江塵暗暗唸叨着這個名字,眼中滿是凜冽的殺意。汪寒這混蛋,顯然是徹底挑起了江塵的怒火。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江塵卻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凌壁兒這番話,其實帶着一些提醒的意味。
赤鼎中域,皇境強者……
江塵心頭一動,他萬萬沒想到,公然入侵的,竟然是赤鼎中域的人!
難道,六百年前的歷史,再度重演了?
這赤鼎中域,再度入侵,局勢一下子就變得更爲複雜了。
“赤鼎中域……赤鼎中域!”江塵怒火中燒時,心頭反而冷靜下來,知道了敵人是誰,方向反而明確了。
赤鼎中域,是萬象疆域毗鄰的一個疆域,與萬象疆域有着血海深仇。公然入侵,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他們這次,卻是打着什麼旗號?六百年前那次入侵,赤鼎中域打着復仇的旗號,是說萬象帝國的皇室侵犯了赤鼎中域的一個聖女。
雖然這個藉口很拙劣,但總算是有理有據。
那這次,他們的藉口是什麼?
不過,江塵隨後又生出一絲疑問:“如果是赤鼎中域入侵,聖劍宮無恥投敵,那也不稀奇。可是,汪寒的面子能有那麼大?能讓赤鼎中域的皇境強者陪他胡鬧?特意進這萬象疆域來追殺我?”
江塵卻是不信汪寒有這麼大的魅力。
多半,這赤鼎中域的皇境強者,就是衝着自己來的。而汪寒,只不過是充當馬前卒的角色。
想清楚這些後,江塵心頭更是凜然。
雖然他不知道赤鼎中域的人爲什麼特意要找自己,但江塵猜測,應該和上古藥園得到的那些天級靈藥有關,甚至和萬壽丹有關。
而這些信息,作爲赤鼎中域,他們一定會得到信息的。很容易就可以鎖定自己。
而自己在萬象極境的事,多半是聖劍宮的人主動泄密。
此時,江塵已經越發感覺到,汪寒一行,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這個區域,雙方的距離,頂多是幾十裡範圍。
汪寒那邊,一通肆意的挑釁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汪寒惡狠狠地盯着凌壁兒:“賤人,別以爲你那點小聰明能瞞得住大家,你想借此通知江塵,讓江塵逃跑?嘖嘖,好一個情深意重啊!可惜,那小王八蛋嚇破了膽子,根本不懂憐香惜玉,鐵了心要做縮頭烏龜。哪管你的死活?”
凌壁兒輕蔑一笑:“你這無恥之輩,本姑娘不屑和你說話。”
汪寒勃然大怒:“賤人,到這時候,你還裝什麼清純啊?等過了十二個時辰,看汪某怎麼炮製你,怎麼凌辱你!汪某保證,到時候你一定會欲生欲死。哈哈,想想那種場面,汪某就充滿期待啊。”
凌壁兒雖然心中一陣惡寒,但神態卻是淡漠依舊,淡淡看向琴魔宗主:“前輩,我答應跟你們走,前提是不受汪寒之辱。如果前輩不能信守承諾,晚輩雖然拼不過,也只能元神自爆了。”
琴魔宗主淡漠一笑:“小丫頭,你在威脅我?記住,如果抓不到江塵,別說汪寒,老夫也不會讓你輕輕鬆鬆死的。”
這老頭在境外極境搜尋這麼久,沒有找到江塵,心裡頭也自然是充滿了晦氣和怨氣。
雖然一路過來,他一直壓制生命能量,將自己的消耗壓制到和聖境強者差不多
可是,這種無窮的消耗,讓他的心情也越來越不爽。
畢竟,如果他這次抓不到江塵,他的損失就大了。之前如果去追殺丹乾宮的人,說不定還能撈到一兩株天級靈藥,以及一批地級靈藥。
他之所以進來追殺江塵,是因爲覺得江塵這邊收穫會更大。再加上江塵本人是赤鼎皇帝欽點要的。
如果抓不到江塵,他這一賭就賭失敗了。這無疑會讓他的心情感到極爲沮喪。
他之所以一路上能夠容忍凌壁兒,沒有對凌壁兒施加什麼壓力,是因爲他很自信,以他皇境三重的修爲,覺得完全可以壓得住一個聖境一重的晚輩。
所以,他還不屑撕毀承諾。
一旦抓不到江塵,那麼承諾什麼的,也就不重要了。以琴魔宗主的戾氣,他有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客客氣氣對待凌壁兒?
凌壁兒聞言,面色微微一寒。不過,她心裡的決心,卻是沒有絲毫動搖。
其實,她得到了韶音前輩的傳承之後,手中的遁走符籙,完全可以藉助,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成功脫離琴魔宗主的掌控。
只不過,她還是不甘心,她想等找到江塵之後,一起遁走。
所以,她寧願冒一些風險,也要等江塵出現。無論如何,一定要等到萬象極境關閉之前。
“師尊,這小賤人通風報信,不如先封了她的嘴巴?”汪寒心頭卻是不爽,火上澆油道。
琴魔宗主一擺手:“不必,讓她喊,她喊的越大聲越好。從你們形容的江塵來看,那小子應該是個重情重義的傢伙。只要他聽到,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汪寒聞言,微微有些尷尬。連師尊都誇讚江塵有情有義,相比之下,他汪寒一見到赤鼎中域的強者,就變節投敵,兩者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凌壁兒罵他在江塵面前是失敗者,這正好戳中的汪寒心中的軟肋。汪寒也知道這一點,卻根本不想承認。所以纔會老羞成怒。
汪寒嘴巴動了動,還想說什麼,琴魔宗主忽然面色一變,隨即嘴角溢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汪寒,汪劍禹,看着這小妞,往西邊去。”
琴魔宗主一聲令下,身形早已化爲一團黃色風暴,席捲而去。
汪劍禹獰笑一聲,上前便要去制住凌壁兒。
凌壁兒面色一變,手中一道符籙已經捏碎,遁光一閃之間,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