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鳥哈哈大笑地飛到地面,落在冰雪金蟾面前,一臉嘲諷道:“你這隻臭蟾蜍也有今天啊,從今以後,這個地盤就是我說了算了,哈哈。”
“呵呵,你居然歸順了人類,又比我好得到哪裡去。”冰雪金蟾一臉不屑。
“總比你馬上就要被剝皮抽筋好啊。”對於冰雪金蟾的譏諷,昊陽鳥毫不在意,幸災樂禍地看着它。
“主人,可要屬下代勞?”昊陽鳥一臉諂媚道。
張峰看着眼前的毒物,並沒有想要收服的想法,因爲實在是太醜了。
他看了一眼昊陽鳥,“將你的精血獻出來吧。”
昊陽鳥正興奮着,一聽到獻血,忽然猶豫了一下。
不過只是掙扎片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中一絲陰狠一閃而逝。
旋即一咬牙,獻祭了體內四分之一的精血。
約莫有一碗多的氣血精華,蒸騰着炙熱的熱浪,懸浮在空中。
“我要一半!”張峰冷冷道。
“知道了,主人。”此刻的昊陽鳥已經有些虛弱,但還是繼續將體內的精血獻祭出來。
奄奄一息地冰雪金蟾冷笑道:“還以爲你的命有多好,也不過是人類隨時都可以拋棄的豬狗罷了,還嘲笑我,哈哈,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正在遠處潛伏,偷偷看着沼澤的幻滅宮七人,頓時精神大振,眼中閃爍着精光。
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張峰並沒有心情去聽兩隻妖獸鬥嘴,身體緩緩懸浮到了半空中,右手手掌忽然生出一股龐大的吸力。
瀕臨垂死的冰雪金蟾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無以倫比的痛苦纏繞全身。
在他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眼睜睜的自己體內的氣血,被剝離出了體內。
一股股散發着寒意的精血,在張峰的牽引一下,猶如一道長虹。
冰雪金蟾的身體迅速的萎靡下去,很快,就只剩下一副皮囊。
一隻化神初期的妖獸,就這樣氣血枯竭而死。
西門不夜上前,用鐵劍取出了他體內的內丹。
化神階段的內丹,對他裨益極大,若是煉化,有很大的機率能夠踏入化神之境。
不過西門不夜此刻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其放在了儲物袋之中,然後全力爲張峰護法。
半空中,昊陽鳥的極陽之血和冰雪金蟾的極寒之血在張峰的運轉下,融合在了一起,冷熱交替之下,散發着一種微妙的氣息!
而這,也是張峰最初的猜想。
以冰火九重天的方式,衝開混沌神體第一門。
而且只有化神階段的昊陽鳥和冰雪金蟾,精血所蘊含的屬性,也正好在這具身軀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當兩股精血融爲一體之後,張峰大嘴一張,將其吞入腹中。
同時一聲低喝,將壓制了許久的修爲釋放出來。
轟!
體內彷彿有野獸在咆哮,極寒極陽的精血,在其中肆虐,衝擊着張峰的經脈,就像是有毒蟲在噬咬着全身。
儘管如此,張峰依舊是波瀾不驚,面不改色,靜靜地看着天空。
在沒有刻意的壓制下,張峰一隻腳已經踏入了返虛期。
而隨之相伴的,便是天空中,籠罩的劫雲。
以冰火九重天,配以衝關之時的返虛雷劫,在達到返虛的那一刻,借力打開混沌神體第一門,這便是張峰的想法。
原本便是霧氣森森的沼澤,此刻在墨色的劫雲籠罩下,整個周圍都像是黑了下來。
轟鳴的雷聲,在雲層迴響,滋滋雷電,在雲層中翻滾,醞釀。
張峰盤坐虛空,緊閉着雙眸,宛如一個得道高人,靜靜地等候着雷劫的降臨。
遠處,幻滅宮七名弟子,看着這一幕,手心都有些出汗。
彭天眼睛死死地盯着沼澤,“那老怪現在正在渡劫,是最虛弱的時候,昊陽鳥獻祭了一半的精血,實力也一落千丈,不足爲懼,現在只有那個拿着鐵劍的男人,我們要注意一下。”
“天賜良機,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黃達也有些激動了。
何巖咬牙道:“等會兒我要親手砍了那個老怪物,敢斬我一臂,我要他生不如死!”
“水靈,水藍,你們等會兒先去纏住那個拿劍的男人,我們先將那昊陽鳥斬殺,以防萬一。速度一定要快,一定存在那老怪物完成渡劫之下,將其斬殺!”
在他們看來,只有返虛期大圓機的西門不夜,並不是最大的威脅,並不需要太多的力量。
等圍剿了昊陽鳥,到時候再將其處理便是。
彭天安排了一下,低喝道,“動手!”
一聲厲喝之下,七人猛地衝天而起,二話不說,便朝着西門不夜和昊陽鳥衝去。
一道道迅猛,凌厲的攻擊洶涌而來。
“剛剛放你們離開,你們這羣人類,竟然還敢回來找死?”昊陽鳥臉色微變,厲聲喝道。
“現在的你,不過是一隻飛不起來的畜生罷了,還敢在我們面前逞兇?”彭天冷哼一聲,帶着四人將昊陽鳥圍住。
水靈和水藍兩人,此刻也持劍和西門不夜對峙着。
“你們不該回來。”西門不夜淡淡道。
“我們也不想回來,不過,我們更不願意我們的努力,讓別人坐享其成。”水靈咬牙,持劍而上。
水藍緊隨其後。
兩道凌厲的劍氣,在虛空中交織。
“沒有眼力的人,在這個世界,是活不長的,比如你們!”
西門不夜眸光微冷,鐵劍緩緩揚起。
這些天,他跟在張峰後面,一直在看着張峰揮劍,收劍,也一直在領悟着,張峰出劍的劍意。
到現在,已經有些感覺。
眨眼之間,人影綽約,殘影連連。
西門不夜提劍,宛如一抹流光,從兩人中間,一閃而逝。
一陣冷風,吹起兩名女子的長髮。
“好快的劍!”
水靈和水藍兩人愣在了原地,渾身宛若石化,不敢置信的同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