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金丹期的修士,浩浩蕩蕩的飛翔在雲端,很快就引起了各方州省的注意。
一雙雙眼睛都盯着這邊。
一些臨近中州的省會,也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往中州,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竟然讓豫州成家傾全族之力,過來興師問罪。
“中州不過是排行四十的省會,怎麼招惹上豫州的,而且看成宇怒氣衝衝的樣子,怕是存了不死不休的心思。”
“連成老太爺都在其中,據說已經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老祖宗了,竟然也跟着過來了。”
“難不成中州之人搶了成家的寶物?”
忽然有一個人凌空而來,小聲道:“我剛剛打聽到了,是中州有人殺了成家少主,真是膽大包天。”
各個州省的高手面面相覬,皆是一驚。
“誰這麼大的膽子?”
“據說那人名叫張峰,才二十幾歲,還是這一屆中州世家大比的第一名,實力非常之強,成家少主被打得屍骨無存。”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記得成家少主可是金丹中期的天才人物,這都不是他的對手?中州竟然會誕生這樣恐怖的天才,難怪豫州會如此興師動衆了。”
“才二十幾歲,便能碾壓成家少主,這等天資實力,放在任何省會,那都是衆星拱月般的人才啊,中州肯定會死保吧。”
衆人議論紛紛,心中也開始期待起來,這個斬殺成家少主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隨着成家一路上毫無隱匿的意思,大張旗鼓的前往中州,周圍跟着圍觀前來看戲的省會,也越來越多。
紀乘風接到消息,連忙將紀家金丹期修爲的人,全部都召集了起來。
加上他自己,一共七名金丹期修士。
至於金丹以下的族人,則是讓他們離開了城中村,暫時躲避起來。
隨着一聲爽朗的笑容,樂仲帶着樂家三名金丹期的修士,從天而降。
緊接着,嚴海領着自己的同袍大哥也出現在了別墅的院子裡。
至於嚴坤,由於還沒有金丹修爲,來了也是送死,將他綁在了屋裡,沒讓他過來。
現在加起來,一共十二名金丹期高手,站在院子裡。
紀乘風站在最前,朗聲道:“豫州成家,這一次已經傾巢出動,最遲明天早上,便會來到我中州,屆時生死難料,你們現在要退出的,我也不會怪你們。”
樂仲灑然道:“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我中州男兒,豈有貪生怕死之理,他們要戰,戰便是,正好我好多年沒有這般熱血過了。”
“樂家主說的對,我們既然決定過來,就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家主無需多言。”嚴海道。
“好,那我們上天台,等他們!”
十二名金丹期的高手,躍上天台,坐在地上,靜靜地等候成家的到來。
其他世家其實也沒走遠,一直藏身暗處,注視着這邊,眼中閃爍着複雜的目光。
劍風和白天站在一起,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沉默不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日正當空,到夕陽西下。
從夜色深沉,到朝陽初升。
一天的時間,眨眼而過。
鍾靈毓秀的城中村,這一天顯得死氣沉沉,十二雙眼睛,緊緊地盯着豫州的方向。
與此同時,在張峰家中,剛剛起牀的紀雨嫺,正吃着早餐,張峰忽然從背後封住了他的穴道。
“乖乖在家等我,月月,照顧好小雨姐姐。”張峰換上了一襲青色長袍。背後揹負着驚雷劍。
陳月月乖巧的點了點頭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雨姐姐的。”
見到張峰這樣,紀雨嫺心中更慌了。
記憶中,張峰第一次有如此凝重的模樣,還是當初在江海,上山斬殺唐家時出現過。
“張峰,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想我這麼沒用啊。”
當初江海的時候,她幫不上什麼忙。
華山之巔,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如今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讓她知道了。
心念及此,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咱以前刁蠻任性的紀大小姐,什麼時候成了一個愛哭鬼了。”張峰擺了擺手道,“行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也別擔心,晚上等我回來吃晚飯。”
陳月月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那我晚上給哥哥做愛吃的酸菜魚。”
“還是月月懂事。”張峰如同小時候般,摸了摸陳月月的腦袋,轉身離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門口。
目送着張峰消失在視線之中,強顏歡笑的陳月月,背對着紀雨嫺,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那天她回房間以後,張峰和紀乘風,紀同塵在客廳的談話,她其實是聽到的。
只是爲了不讓表哥在分心,她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十幾年的相處,她很清楚自家表哥一旦認定的事情,再苦再累,他都會去堅持完成。
小時候陳月月在張峰家過暑假,那時候家裡很窮,張峰爲了給她買一盒七彩橡皮泥,硬是撿了一個月的垃圾,有時候走五六里路,就爲了撿兩個瓶子。
再苦再累,張峰也從沒說過放棄兩個字。
知道自己攔不住表哥,有些事情,不是一直躲避就能解決的,不然按照表哥的性子,會愧疚一輩子。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紀雨嫺,做好晚飯,乖乖地等着表哥回來。
擦了擦眼淚,陳月月臉上堆起了笑容,寬慰道:“小雨姐姐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有危險的,咱們只要在家乖乖的等着就好啦。
你會做酸菜魚嗎?以後要是不會的話,哥哥可不愛吃你做的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