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虛脫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會恢復過來,你別擔心。”紀雨嫺上前將張峰抱起放到牀上。
在牀上躺了有一個小時,張峰這才清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紀雨嫺正坐在旁邊,嚇了一跳,緊張道:“紀雨嫺,你別太過分了啊。”
“放心吧,不會再打你了,一個大男人膽子竟然這麼小。”看到張峰沒事後,紀雨嫺又變得冷若冰霜起來。
張峰揉了揉被打得眼睛,無語道:“要不我趁着你虛脫的時候,打你一拳試試?”
心中暗道,這活死人針也太耗費體力了,每次治病救人都要變成這個樣子,難不成是我太弱了麼?看來以後還得努力修煉才行。
“你自己好好休息,等會兒還要出去。”紀雨嫺提醒道,說話的口氣不知不覺的柔軟了幾分。
“晚上我就不去了吧。”張峰這會兒渾身無力,是真沒心思去參加那個什麼飯局。
紀雨嫺立馬否決道:“那可不行,局長親口邀請了你,你要是不去,局長多沒面子。”
見她這麼顧忌董局長的面子,張峰揉了揉肩膀,故意皺着眉頭唉聲嘆氣道:“唉,剛剛給你下針,我這肩膀都快擡不起來了,要是能有個人幫我揉揉就好了,沒準就能恢復的快一些。”
袁雅連忙走上來道:“老闆,我幫你揉揉。”
張峰搖搖頭,故意將尾音拉的老長:“不行,你的力道太小了,揉起來不起作用,要是能有個力氣大點的就好了。”
紀雨嫺秀眉微蹙,沒好氣的走到張峰身後,雙手放在肩膀上揉捏起來,冷冷道:“舒服了一點沒有!”
“還行,對,往下面一點。”張峰優哉遊哉,神情享受。
惹得袁雅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不已。
“好了沒。”紀雨嫺不耐煩道。
張峰鬆了鬆肩膀,滿意的點點頭:“嗯,舒服多了,你以前是做過按摩的吧,手法這麼老道。”
“以前爺爺身體不好,就學了一手。”紀雨嫺淡淡道。
“哦,我的腿也有點酸,麻煩你在幫我揉揉?”說這話的時候,張峰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紀雨嫺身上,生怕她會控制不知給自己再來一拳。
紀雨嫺雙手一僵,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先前累積的好感,在此刻煙消雲散。
“你哪來這麼多事兒!”
張峰咳嗽了一聲,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真的有點酸,不騙你,走路都擡不起腳啊。”
“最後一次!”紀雨嫺咬牙道,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轉身坐在了牀邊,結果手剛放下去,張峰的大腿很自然而然的放到了她的腿上。
那姿勢,看起來有點奇怪。
紀雨嫺臉色一黑,眼中泛起要殺人的光芒。
“這樣你好揉一點,千萬別誤會。”張峰連忙解釋道。
“再搞小動作,我非把你大腿給擰下來。”
袁雅見張峰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正在喝水的她差點被嗆到。
本來極不和諧的畫面,此刻竟然沒有發生任何排斥。
袁雅從最初的感激,漸漸的,開始佩服仰慕自己這位年輕的老闆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傍晚,張峰體力也恢復了大半。
紀雨嫺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帶着張峰開車前往銘豪酒店。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子裡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此時如果張峰偏過頭去,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紀雨嫺不知道再想什麼,臉居然紅了。
快到酒店的時候,紀雨嫺在心中掙扎了一番,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目光直視着前方,開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我沒那麼嘴碎!”張峰輕笑道,“你要是覺得以後沒人要,我可以吃點虧的。”
“下輩子你都沒希望。”紀雨嫺撇了撇嘴。
張峰搖搖頭:“有些事情,不要說的那麼絕對。”
紀雨嫺不再理睬張峰,專心開車,隨着一腳剎車,停在了銘豪酒店門口的停車位上。
此刻周圍停滿了豪車,時不時的有服務員出來迎接,看來還不止董局長在這裡擺下了飯局。
張峰開門下車,紀雨嫺忽然用小聲快速的語氣道:“謝謝!”
“你說啥?”張峰迴過頭來。
“沒聽到就算了。”紀雨嫺關上車門,徑直往前走。
張峰望着那傲嬌的背影,微微一笑,“除了脾氣怪了一點,心倒也不壞。”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店,路上還遇到了今天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些古董專家,直接將張峰當成了空氣,自顧自的走着。
雖然今天張峰認出了冰花芙蓉玉,但是這些都是眼高於頂的老頑固,並不會因爲偶爾認出一兩件古物,就把你當個人物看。
能入他們眼的,至少也是一些身居高位,名滿江海的人物,像張峰這種沒有任何關係和背景的人,他們是不屑打招呼的。
張峰笑了笑,冷冰冰的現實讓人有些無奈。
紀雨嫺也注意到了這些專家的漠然,故意放慢了腳步,和張峰並排走在一起。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微小的細節,讓張峰對紀雨嫺的看法,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微笑道:“你不用這樣的。”
“我心裡有數。”
兩人走進大廳,正準備前往董局長定的包間,不遠處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忽然腳下一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旁邊有個服務員眼疾手快,直接丟下手上的餐盤,衝上去扶住那位老人,見人已經暈了過去,着急道:“這裡有沒有醫生,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頓時衆人都圍了上來,結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一個醫生都沒有麼?”看着老人的氣息越來越弱,服務員有些絕望了。
“我來試試。”
就在服務員急得跳腳的時候,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到服務員身前,伸手搭在那位老人的脈搏上。
頓時有人認出了這名中年男人。
“是江海北城的劉夢醫生,這下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