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懸天河呼呼飛過,易無道只感心目馳騁。日後自己也需搞件這樣的法器。
有過一個時辰的功法,季子佳淡淡道:“到了。”
易無道低頭看過去,看到宣紙法器速度變緩,而下方已經出現了臨仙城的影子。
“不是去找寒螭嗎?怎麼要去學宮之中?”易無道好奇問道。
“今日劍閣的人要過來,所以先生在學宮中等候。”
說話之間,宣紙已經落在了學宮門口。不論何時來,這道家學宮外面總是圍滿了一羣弟子,熱熱鬧鬧的樣子,讓易無道看了也是咋舌。
進入學宮後,季子佳腳步不停,直接將易無道帶到陳逸軒的書房中。
這一次,陳逸軒卻是靠在椅子上翻看道家典籍,看到易無道過來衝着他點點頭道:“易兄弟,請坐。”
易無道坐在他的對面,直言道:“先生讓我過來,可是看重了這柄龍淵劍?”
“正是。”陳逸軒放下手中典籍,盯着易無道懷中的龍淵劍道:“前幾日那兇獸再度現身,這一次未曾逃過我的追蹤,帶着學宮之人追擊過去,發現竟然是一條剛剛化龍的寒螭,但這寒螭一經化龍實力是翻天覆地,一身麟甲更是萬物難破。當時也因爲追得太急,所以只有我和季子佳胡少欽三人跟上,與這寒螭交手一翻,我三人身上都是受傷,那寒螭卻是跑了。”
易無道面色變了一變,他跟寒螭交過手,知道寒螭力戰羣獸的實力極爲變態,但萬萬想不到這寒螭化龍之後的實力,連武師鏡的陳逸軒都無法奈何。
陳逸軒淡雅一笑道:“所以我這番不僅邀來儒家之人,還將劍閣會仙峰和藏劍峰的人一同約來。前幾次他們雖然也來協助,可未能找到這頭寒螭的影子,這次我索性讓幾人住在我學宮之內,等那寒螭再度現身,便一同緝拿過去。”
易無道點頭道:“先生要借我龍淵我自會幫忙,可此劍我未曾煉化,不知道遇到寒螭能夠割開它的麟甲。”
“放心,到時合衆人之力,就算無法攻破它的麟甲,讓這頭兇獸知難而退,離開臨仙城也就可以。”
易無道剛想詢問這頭寒螭好端端的在臨仙城附近作惡搞什麼時,外面傳來季子佳的聲音。
“先生,南越劍閣和江陵劍閣已來。”
“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打開,劍意暗暗涌動,七人依次進入屋內,易無道只是在這七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就暗暗心驚,全是武相境實力!其中尤以爲首那青年弟子,劍意最盛!
一向都不拘禮節的陳逸軒在面對劍閣衆人,竟然也從椅子上恭敬的站起來,微笑道:“陳某已是等候多時了。”
這七名劍閣中人,前五人年齡都只有三十左右,一個個劍氣逼人,而最後面的兩人只是中年漢子,進入房中一雙目光死死看在易無道身上。
爲首那青年弟子昂起頭顱道:“我奉了會仙峰閣主之命,特來此地擒拿兇獸。擒到之後,龍元和龍骨歸我劍閣所有。剩下的可分給你們!”
易無道眼中調了調,這劍閣好大的
口氣啊,龍元相當於龍的精華所在,等同武者的丹田,而龍骨更是堅硬無鑄,不論是煉製兵刃還是打造船隻都是上等材料。出去這兩樣東西,真龍身上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陳逸軒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擺擺手道:“此行只需讓這寒螭不再爲禍百姓,便是送給我道宮最大的禮物了。”
“好,既然先生如此豁達,那我劍閣就獨佔了這頭寒螭,斬殺之後寒螭身上的寶物全歸劍閣!”爲首這人竟然毫不相讓,趾高氣昂的氣勢讓季子佳眉頭都皺了起來。
但陳逸軒畢竟是道宮宮主,涵養比季子佳好多了,笑呵呵道:“我道宮雖然退出寒螭之爭,可還有兩方人馬也會協助緝拿寒螭。倒是也不能讓人白白忙活一場。”
爲首這名劍閣弟子鼻孔上揚,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儒家嗎?怎麼又多了一方勢力?”
陳逸軒笑了笑,也不着急回答,對着陳逸軒道:“去上茶。”
季子佳立刻遵命下去。
“幾位也別站着了,來入座,順便我也給幾位介紹一下這位易兄弟。”
劍閣七人目光瞥了一眼易無道,隨後在屋中做了下來。剛一坐定,方纔那劍閣弟子就指着易無道:“易無道是吧?你不用介紹了,我在會仙峰就聽到了此人的名頭。前幾日用五分劍意斬殺了童遠征,現如今名頭在我劍閣響亮得很。”
易無道淡淡一笑。對這人囂張的態度只當沒有看到。
同樣陳逸軒也似乎早就習慣了劍閣這般氣勢凌人的樣子,笑道:“易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七位。爲首的這人是會仙峰閣主關門弟子,名爲江海流。後面這位是雲臺峰閣主的關門弟子,叫衣勝雪、這第三位是蓮花峰閣主的關門弟子,叫做尚正清。第四人是出自臥龍峰的關門弟子,祝愷。第五人是香爐峰的弟子,名叫焦英才。後面這兩位則是藏劍峰的長老,分別是杜雲和石躍。”
易無道聽到這七人的身份之後,心中又是冷哼一聲。
按身份來說,陳逸軒作爲臨仙城一宮之主,自然是跟劍閣中的長老是平級,可除了藏劍峰外其餘幾峰都是請的關門弟子,而且一個個趾高氣昂,完全不將道宮放在眼中。
陳逸軒介紹完江陵劍閣五峰和南越劍閣後的子弟外,季子佳也爲衆人奉上香茶。陳逸軒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潤了潤口,看向江海流道:“這位是獸王城易無道,想來你也是極爲熟悉了。”
江海流只是冷哼一聲,眯眼看在易無道身上:“就憑他這樣,也要跟我劍閣瓜分寒螭?”
面對江海流的桀驁氣息,易無道淡然一笑道:“江兄,難道你就這般有自信斬殺寒螭?”
“你們無能可並不代表我劍閣無能!”
詞話一處,季子佳就不悅道:“日後大夥還要在一起共同討伐寒螭,江兄弟何必如此爲難他人?”
江海流冷哼一聲,喝了一口茶水,揚眉問道:“儒家的人呢?怎麼還不來?”
“來了!”
門外一道浩然正氣猛然籠罩在道宮上,數道人影來到房外,爲首那人正是方天明,而在後面則是宛啓文、沈不同、黃學思三名得意門生。
看到幾人前來,陳逸軒和季子佳兩人都是起身出門迎接。而江海流等劍閣的人
,一動也不動,一個個都是自持身份貴重,不屑去迎接儒家之人。
“方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江陵劍閣的人。”陳逸軒又將衆人介紹了一番,介紹的時候,劍閣中人沒有一個去正眼看方天明一眼。
方天明臉色轉冷,他們儒家講究的便是等級森嚴,這些後輩看到自己竟然是這般態度,當真是不仁不義,不同教養。
但他素來就知劍閣就是這般模樣,臉上雖然怒色隱現,卻也並不發作。介紹完後坐在椅子上,問道:“陳兄,不知那頭寒螭現在可有蹤跡?”
“上一次寒螭是在臨仙城西面上空浮動,我帶着衆弟子追擊了數千裡,最後在懸天河跟丟。”
衣勝雪冷冷道:“一頭寒螭罷了,又非上古神獸,怎麼連這等畜生都擺不平?”
“這頭寒螭也麟甲堅硬無比,雖然並非神獸,但防禦上已可堪比神獸。”陳逸軒道:“除非有無堅不摧之物,否則萬難傷到此物。這也是我將易無道請來的原因,他手柄那柄龍淵劍,興許可斬破龍身。”
“既然如此,他人留在此地,我劍閣拿他龍淵隨你們同去便可。”說話的是尚正清,這人名字雖然取的堂堂正正,可是行徑卻不免小人了,一邊說一邊衝到易無道身邊,看向他懷中的龍淵劍,笑道:“想來這柄就是龍淵了?借我劍閣看看!”
雙手抓過去,想要將震懾震懾易無道。卻看易無道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此子定然是嚇傻了!尚正清想不明白,自己都這般羞辱他了,他怎麼還能想的如此自然?要知對於劍客來說,兵刃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但是下一刻,尚正清終於明白易無道爲什麼會笑的如此坦然。
因爲這龍淵劍,自己竟然拿不動!
尚正清武相境二脈實力,已是不俗,可雙手抓在龍淵劍柄上那長劍紋絲不動,時間久了手中竟然隱隱傳來一股炙熱難擋的龍氣。
急忙收手退步,衝着易無道大喝道:“是我小看你了,能斬了童遠征果然有些本事。”
“哪裡哪裡。”易無道擺手笑道:“尚大哥說的也是,我實力低微萬萬配不上跟你們同去擒龍,還是你們拿着龍淵劍過去吧。”
雙手輕輕一揮,易無道將龍淵劍朝向尚正清扔了過去。
尚正清雙目一跳,心知這柄長劍自己根本御動不了。當即冷哼道:“龍淵嗎?老子看不上!”
反手一揮,就想將龍淵劍給打回去。但尚正清還是低估了龍淵劍的重量,他這一掌揮動之下,龍淵劍紋絲不動,沒有收到任何影響的繼續飛向尚正清。
心中一駭,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將一身武相境的劍氣凝聚到雙手上,想要靠着實力硬接龍淵劍。
轟!
整個房中都是一顫,伴隨着尚正清一聲驚呼,龍淵劍直接把他給砸在地上。
見狀,場中之人都是變色!
場中去過龍島的只有易無道,見識過龍淵劍重量的也只有他一人,其餘人等都是道聽途說。而直到今日方纔,真正見識到這柄龍淵劍的強大所在!
但見尚正清雙手死死被壓在地下,不論如何扭動身軀,硬是無法將雙手抽出來,樣子當真是狼狽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