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依舊是的事實:我愛兄弟姐妹們!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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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可能有的事實就是——你和我,是獨立的個體。你和我之間,不可能存在‘我們’這個概念!”殷凰舞譏誚的撇了撇紅潤的嘴脣,不屑的看着臉色難看的查理:“血歌,是我的兒子!他只是我的兒子,和你這個扛鍋的擋箭牌沒有任何關係,你必須清楚的認識這一點!”
殷血歌聽着自己母親殘酷而冷漠的話,突然覺得念頭一陣通達!
殷凰舞和這個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這讓殷血歌心裡一陣的輕鬆!出身殷族這個來自東方修煉界的古老家族,殷血歌的道德觀念無可避免的受到了某些東方習俗的影響!
你可以說殷血歌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人太保守、太守舊,但是殷血歌無法接受殷凰舞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外的任何男人發生任何的糾葛!或許這是一種陰暗而狹窄的道德潔癖?但是殷血歌就是這樣想的。
或許殷血歌自己都沒意識到,在他的心裡,他的母親殷凰舞是如此驕傲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個女人。能夠匹配這樣一個女人的男子,或許只有他的親生父親吧?雖然他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在殷血歌無數次的夢境中,那個男人絕對要比這個對殷血歌隱隱包含敵意的查理優秀一萬倍,尊貴一萬倍!
一如世間所有的孩子,自己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只有自己的父親,才配得上自己的母親!
查理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他咬着牙,好容易才擠出了一絲笑容,向着殷凰舞無奈的說道:“可是,在孩子面前,我們難道不應該表現得,像是一家人麼?”
“非常抱歉,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閣下!”不等殷凰舞開口,殷血歌已經出言打斷了查理的話。他瞪着‘純潔’、‘天真’、‘懵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查理問道:“您不覺得,您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麼?”
“羞愧?”查理不知所措的看着殷血歌:“羞愧?我?親愛的孩子,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不管怎麼樣,你的母親,尊敬的血帝殷凰舞陛下,她是我的妻子!”
“名義上的妻子!”殷血歌很不客氣的冷笑着:“只要我母親樂意,這個名義隨時可以取消!確切的說,我不認爲你配得上我的母親!甚至,你根本不配對我說出‘孩子’這個詞!”
“你!”查理的長髮一根根豎起,他很是驚愕,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殷血歌!按照查理通過布萊恩堡家族的情報系統收集來的資料,殷凰舞留在殷族的這個兒子,只是一個受到殷族無數族人排擠和打壓的稚子!
這麼一個十一歲的孩童,他怎麼可能在自己堂堂一個公爵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一個血妖稚子,他怎麼‘能夠’在一個公爵的釋放出的威壓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我親愛的陛下啊,您的兒子,他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查理覺得,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他必須要讓殷血歌明白,在一個強大而尊貴的公爵面前,一個稚子應有的禮節!
他必須震懾殷血歌,他必須收服殷血歌,他必須通過殷血歌,拉近自己和殷凰舞的關係!
他是真的迷戀殷凰舞,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見到殷凰舞之後,就近乎喪心病狂的迷戀上了殷凰舞!雖然殷凰舞是如此的優秀,如此的驕傲,尤其現在晉級爲血帝的殷凰舞,更是如此的可怕,但是他依舊迷戀她,而且越發的不可遏制自己心頭強烈的慾望!
掌控殷血歌,然後通過殷血歌,掌控殷凰舞!
這個美麗的、驕傲的、優秀的、強大的女人,纔是他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最完美的妻子人選!
“一個稚子,一個微不足道的稚子,按照我們這個種族的傳統,他必須表現出對我的尊重!”查理聲嘶力竭的指着殷血歌咆哮着:“如果他無法遵循一個稚子應有的禮儀和教養,那麼我不介意親自給他上一堂印象深刻的禮儀課!”
‘嘩啦’一聲巨響,殷血歌上半身的衣衫炸開,翼展幾近二十米的本命蝠翼帶着刺目的血光張開。天地塔頂層掀起了一陣可怕的颶風,濃烈的血炎包裹着殷血歌的身體,他的雙手指甲彈出來有一尺多長,他的犬牙凸起幾近一寸,他的雙眸和頭髮都瞬間化爲血色!
殷凰舞無比震驚、無比激動、熱淚盈眶的看着暴起的殷血歌!她雙手緊緊握拳,下意識的仰天尖嘯!天地塔四周的流雲崩解,方圓十里內的雲層被尖嘯聲掃蕩一空!
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不知所措的看着殷血歌,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覺得,他一定身處噩夢之中,他絕對是還沒有睡醒,所以他纔看到瞭如此可怕的幻覺!
一個稚子,一個十一歲的稚子,一個在殷族內部受到無數族人排擠和打壓的稚子,他居然張開了比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的本命蝠翼尺寸更加驚人的翅膀!他身上的氣息居然比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這個在百年前就躋身公爵的血妖強者更加強橫!
更讓查理無法接受的就是,殷血歌的氣息中,居然隱藏了一絲如此純正而古老的氣息!一如查理曾經在自己家族的親王身上感受到的氣息一模一樣,古老而滄桑,充滿了沉重的歷史沉澱的氣息。
“你只是一個稚子,該死的,你只是一個稚子!”查理驚恐的向後連連倒退!他從殷血歌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敵意,宛如刀鋒一樣撲面襲來,刺激得他渾身發冷的敵意!
殷血歌仰天長嘯,本命蝠翼上六枚太古妖文同時亮起,他的身體化爲一道血光,化爲一團血炎,帶着刺骨的寒風和可怕的高溫,帶起無數道殘影,宛如噩夢中的幽靈一樣衝向了查理!
鋒利的指甲帶起可怕的破風聲,‘颼颼’風聲中,殷血歌一尺多長的指甲數十次的進出查理的身體,將他的身體一次次的貫穿。無數道血箭涌出,查理髮出聲嘶力竭的痛呼聲,但是很快他的喉嚨就被殷血歌一掌封喉,他再也無法發出半點兒聲音。
‘咔擦’聲中,殷血歌將查理的腦袋擰了一百八十度。
他抓住了查理的脖子,直接將他丟下了天地塔。
整個殷族城邦都回蕩着殷血歌冷酷、狠戾、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
“查理·範恩克·布萊恩堡,就憑你,也想追求我的母親?”
“就憑你,也想成爲我的父親?”
“就連我都無法戰勝,你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