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 雷雨問道。
“關哥,就是這小子,那天在楊柳鎮,就是他出頭救的胖子、將周昊羽打傷的。” 一個煉氣四層境的人,對這五層境的人說道。
五層境修爲的關哥,名叫關嘯軒,打十四歲進入宗門,到現在已有八個年頭了,身體長得高大、強壯。因與人鬥毆,左臉頰被人用劍,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痊癒後臉上留下的傷疤,顯得格外猙獰。
關嘯軒,頭腦靈活,遇事沉穩,修煉上也很勤奮,進宗門三年,修爲就衝到四層境,當時被人譽爲修煉天才,可是隨後的幾年,任他如何刻苦努力,修爲升到五層境後,就再也上不去了,隨着年齡的增加,道心受到了重大打擊,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陰影:“看來今生再也不可能躍過築基境了”。
沒了修煉上的動力,他沉迷於飲酒、賭博,前兩年投靠了鄧振雲勢力,爲虎作倀,夥同這些人,打架鬥毆、壞事做盡,終日在外門鬼混,性格也變得很跋扈、孤僻,做事歹毒。
可能因自身修爲上不去,留下的陰影,之後的幾年,最嫉妒修爲進步快的同門中人,這次聽傳言,說這個二層境的雷雨如何厲害,勾起了他的一絲妒忌,所以前些日子,他領人在山上苦守幾日無果,今天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把胖子藏哪了,交出來!” 刀疤臉關嘯軒,惡狠狠地對雷雨說道。
“他是我的朋友,來我這還用得着藏着嗎,你們找他有啥事?” 雷雨平靜地說道。
“一個小小的煉氣二層境,害得我找了你好幾天,這次看你還往哪逃?” 關嘯軒看見雷雨修爲低下,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轉而對他手下道: “你們幾個到處找找,將那胖子給我揪出來!”
“小子,再問你一聲,本爺知道你將他藏了起來,快交出來,否則等會找到他後,叫你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關嘯軒,態度極爲囂張的說道,他有些不耐煩了,想早點辦完事,回去喝酒,對付兩個菜鳥而已。
“小胖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就沒有商量餘地?” 雷雨平靜地問道,對他們餘下三人的行動,渾不在意。
“商量,拿什麼商量?現在鄧爺丹藥沒換成,反而顏面掃地;楊柳鎮上你風頭出盡,趁周昊羽不防,撞狗屎運你又將他打傷,現在內外門都在看笑話,拿啥來解決? 不滅了你們,鄧爺怎能消得下這口氣? 怪只能怪你們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能怪你們的運氣不好了。” 關嘯軒傲慢地說道,如同看螻蟻般地望向雷雨。
“就憑這點小事,你們就能肆無忌憚、隨意殺害同門師兄弟,也不怕上蒼有眼、宗門追究? 在你們的眼中,別人的性命就那麼不值錢? 仗着修爲比別人高點,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您的修爲不過五層境,比你修爲高的人多如牛毛,倘若因一點小事,別人也這般對待你,你也甘願認命,引頸受戮、 任人宰割嗎?” 雷雨越說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高,質問起他來,說完後,滿臉不屑地望向關嘯軒。
“難道你還指望着有人會來救你? 或你以爲也能打敗我?” 雷雨輕篾的表情,斥責的話語激怒了關嘯軒,他憤怒地說道,恨不得立即滅了眼前的雷雨。
“念在同船修煉的緣分上,奉勸你一句,堂堂正正做人,不要再當別人的走狗了。” 雷雨平靜地回答道,他暗地裡權衡過雙方的實力,憑着幾個月來與白猿的對戰練習、憑《攝元搜魂訣》對御風能力的掌控,最不及,還有殺手鐗“雷電霹靂術”,怎麼也可以對付得了他。
“你一個新入宗的毛頭小子,居然敢用這種口氣來教訓我? 我立馬就滅了你!” 關嘯軒大喝一聲,抽出一根黑黢黢、似鐵非鐵的棍子,心中的強烈殺意從棍上傳出,直奔雷雨而來,別人的走狗一詞,讓關嘯軒火冒三丈,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點到了他死穴:“ 走狗?太難聽了!”
“主人,這棍子不錯,道器中品,適合您用!” 小石頭一下就識別出那棍子的品階,激動地說道,它纔不擔心主人連這種人都收拾不了。
“來得好!” 雷雨也喝了一聲,無暇回答小石頭,舉起木棍,御風也迎了上去。
關嘯軒喜歡用棍,三年前,長生門十二宗弟子爭霸賽中,勇奪季軍。長生門提供的各種獎品中,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這根“如意乾坤棍”。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花了大力氣來修煉棍法。幾年來在棍法上的浸潤,當然是很有心得,棍隨意動,棍蘊殺氣,得心趁手。
關嘯軒舞動如意乾坤棍,渾如一片棍影,將不遠處的雷雨完全籠罩其中,他非常氣憤,只是不能讓他就這般輕易地死去,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折磨個夠。
雷雨面對如狂風驟雨般逼來的棍影,沉下心來,敏銳地捕捉隱於棍影之中的棍子,輕鬆閃避,看似險象環生,其實他是胸有成竹,就是想不斷地通過實戰,在實戰中煅煉、提高。現在這個姓關的人,修爲與自己相差不大,也算是一次實戰煅煉的機會,所以就細心地捕捉對手用棍的手法,用手中的木棍跟着舞了起來。
先存戲耍雷雨之心的關嘯軒,反覆運用如意乾坤棍法,只將雷雨籠罩,不出狠招,數遍循環使用後,他突然驚奇地發現:“對手的木棍,居然也依樣使出了這乾坤棍法,有模有樣地與已對抗起來,一些動作,角度刁鑽,甚至還略勝自己一籌”,頓時輕視之心盡棄,瞅個空擋,一棍擊出,想將雷雨戳倒在地。
正學得性起的雷雨,見他突然一棍擊出,兇狠無比,哪還不知其意,藉助風力,以一個不過思議的角度,側身輕鬆避過,另一隻空手,抓向關嘯軒。
“你還想空手奪白刃,做...。”關嘯軒冷哼一聲,急速轉身,如意乾坤棍反向回戳,夢字在大腦之中,沒來得及吐出來,突然發覺自己半個身子不能動了,體內的真氣如開閘般的向外急泄而出,識海中瞬間就傳來了無力之感,身體也無力地癱了下來。
“你,你,你...,” 關嘯軒急切間詞不達意,心中的恐懼從臉上傳出。
“真要殺你,你都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就這點能耐,還那麼狂妄,我呸!” 雷雨輕篾地道,一口濃痰吐到了他臉上,然後一道真氣從指尖激射而出,將剛纔吸入關嘯軒的真氣逼出體外,“廢物的東西,留着無用!”
沒了真氣支撐的關嘯軒,站都有些站不穩,滿臉的難以置信、 驚恐地望向這二層境的人,連雷雨吐到他臉上的濃痰都忘了揩去,此時他內心,簡單比雷雨殺了他還要難受。
“以後就去給我種靈谷、靈草!” 雷雨神識一動,將他收進了血雷珠,交給小石頭,送到了監獄之中。
“既然出手,就一個也不能留!” 雷雨想到,氣定神閒地守在了下山的必經之路。
“將張光祖放出來!” 雷雨吩咐小石頭道,他要觀察張光祖在危難時刻會有怎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