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告訴你,其實我也怕痛,我先去了唯一的哥哥,然後是唯一的媽媽,而現在我將要失去你了。我想我再無法告訴你我有多麼愛你,但你也不會覺得,更不會感受到。因爲那三個字我從來沒有說出口,也從來沒有示意過,但不代表我沒有想過。
可是我還是不能離開,媽媽離開的時候,我看着她不甘的閉上雙眼,因爲她只看到了我,她一半的生命,卻沒有看到她另一半的生命,她的另一個兒子,那也是她的牽掛,在生命盡頭唯一的牽掛與恨了。我想即使他真的死了,我也會找到他的遺骨,將他帶到母親的身邊。這樣我不在時,還有他陪伴媽媽。”
肖烈扭過頭,看着一片片連接不瑕的羣山,在這裡根本沒有退路,想離開這裡,只有活着,要想活着,那就把會威脅到自己的一切從這個世界個抹除去,一點一點的,肖烈在心靈完成向一名真正的軍人,真正的戰場精英心理上的變化。自己現在能活下來,全得t5的訓練,那些曾經自己以爲沒有用處的小細節與體力訓練,現在在他眼中是多麼的有意義,戰場是軍人的墳墓,要想活着離開戰場,除了超人一等的軍事技能以外,然後就是堅強不移的心理素質,撫摸着手中的一枝三棱軍刺,冰冷的金屬刺身彷彿在提醒着他是一名戰士,就像這枝三棱軍刺一樣,一旦上到了戰場就必須見血,百折不撓。
如果軍隊是一把軍刺,許多士兵只會注軍成爲刺身的材料而已,只有少數精銳部隊才能成爲刺刃,更少數人才能成爲刺尖。
那瞬間,肖烈想到了肖蘭芳,想到了肖陽,他說,他對自己說:“媽媽,我會找到肖陽,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肖烈的理想又一次發生變化,不要成爲刺刃,要成爲最堅硬的刺尖。
那空中風聲發出一陣陣呼嘯,那雲層中彷彿變成一張張的臉,有認識的,有不認識有,有記憶深刻的,有從來沒有想過的,除了家人以外還有一張無比清晰的臉,那張臉在好像在在天邊,又好像在眼前一樣,那美麗的臉龐上有雙明亮而歡喜的雙眼,卻好像帶着一絲淚水。肖烈不由地顫抖了起來,他的聲音在風中有一絲硬澀:
“我無法告訴你,其實我也怕痛,我先去了唯一的哥哥,然後是唯一的媽媽,而現在我失去你了。我想我再無法告訴你我有多麼愛你,但你也不會覺得,更不會感受到。因爲那三個字我從來沒有說出口,也從來沒有示意過,但不代表我沒有想過。
我想你,卻不知道該如何表訴。我的喀莎麗。”
“我希望你這個能我帶來驚奇的小朋友,我們最後能活着離開這裡。萬一你不幸掛在這裡了,你可是爲三百萬中國軍人丟臉了。消滅他們,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中國軍人的強悍,別人做不到的,你們能做到。”
雖然知道涅左圖夫的話是在爲自己打氣,肖烈聽了還是覺得一陣振奮,接過涅左圖夫手中的俄羅斯銀製酒壺,耳邊響起他的話:“這可是俄羅斯純正的伏特加,夠味夠勁,這纔是真正男人的酒,來試試吧。”
在中國軍隊可是嚴令禁酒的,特別是特種部隊對於酒更是大忌,所以肖烈天然地有些排斥任何酒精類的飲品,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給涅左圖夫一個面子喝點時,他聽到咕嘟的聲音,轉過頭,他看到葉卡琳娜一下子幹掉了一大口的伏特加,她笑眯眯地看着肖烈,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咕嘟。
“啊!”
肖烈長長在吐了一口氣,剛剛好像猛了一點,一口乾掉了一大半壺,酒在喉嚨下後化成一股暴戾的力量直躥向他的胃部。火!辣!火!辣!十分火辣!從小不沾酒精的肖烈感覺自己的食道與胃部好像有上千把帶火的刀子在刮割一樣。伏特加這種酒只有生活在寒帶的俄羅斯人鍾愛,對於這個酒是他們從小到老的生活必備品,在俄羅斯如果不會喝酒的話,那根本不算是俄羅斯人,在寒冷的冬天喝下伏特加,一個小屁孩都敢衝到森林裡找黑熊幹架去,不得不說明這種酒的烈性。不一會兒,肖烈感到好像有一團火從他的胃部涌上他的全身,他的肌肉,他的血液,他的臉也變得紅紅的。
朱可夫冷冷地看到戰場上橫七豎八的樹木,現場好像發生了火災一樣,地上躺着許多缺胳膊斷腿的屍體,好像是屠宰場一樣,他看了看靴子上居然還有一塊碎肉,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兒的屍體。
“他,他,他真的打不死,我親眼看到他中彈了,然後他就躺在地上,等我們一過去的時間,他居然向我們射擊,天啊,他是吸血鬼麼?”
很顯然這個出身俄羅斯某地的一個混蛋,曾經以爲自己拿一杆ak47就是街頭霸王的主兒,當見識到真正的戰場時居然嚇傻了,看到這個傢伙居然一褲襠的尿騷味兒,朱可夫想的沒有想就一槍崩了他。
“事情似乎與我們想的不一樣啊。”格瓦西夫的親衛副隊長茲夫阿夫說道,自從正隊長在戰場上陣亡後,他就自動成爲親衛隊的頭領,只是現在的親衛隊由以前的一百人現在居然只活下來三十四個人,而朱可夫那邊更慘,只活下來了八個人,這纔多久的功夫,才兩天啊。
“他們使用的武器與炸弱根本不是他們以前所有的,不要說是從我們手裡得到的,哪怕是能從我們手裡得到,但是威力也沒有這麼大,如果不是因爲這裡了無人煙的話,我都懷疑他們得到的外援。那麼,他們沒有得到外援的話,我想他們的強大超出了我們的意料。事情也變得不可操控,現在我們只有進,再沒有退了。”茲夫阿夫苦笑道,無疑他的猜測最爲真實的,但是在這隻有野獸而無人煙的地方,想對方得到外援,那還真的有的牽強,難不成是俄羅斯軍方介入了?如果真的軍方一旦介入的話,那麼現在自己不到六十號的人根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看到地上那些被擊斃的車臣好漢,茲夫阿夫不由一陣牙痛,這些可是經歷過無數次戰事的精英戰士,而現在他們其中有些人根本還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已經掛掉了,這事如果讓格瓦西夫知道了,不知道自己的人頭還能不能保住,明知道自己哪怕把對方給消滅了,但是回去後還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茲夫阿夫還是給格瓦西夫發了一封電報,由於怕受到俄羅斯軍方的電子偵測,茲夫阿夫在每三個小時就會向格瓦西夫發一封密碼電報。
“今天晚上我們需要加強警戒,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晚上再發起一次攻擊,但是我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茲夫阿夫說道,然後他佈置任務下去,從現在起那兩個目標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給幹掉,想起格瓦西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除了以強凌弱以外還真沒有讓大家看得起他的地方,當然了,正因爲他是格瓦西夫的兒子,所以他死了,纔會有這麼多的人爲他報仇,現在再怎麼算,這算生意都已經是賠本的。
“哈哈,當年我和頭兒在一起的時候,什麼地方都沒有去過?什麼事都沒有幹過?”涅左圖夫灌了一口氣酒說道:“今天我看到了朱可夫那個混蛋,對,就是那個沒事剋扣我工資的混蛋,如果不是因爲他站得太遠的話,我就一槍崩了他,媽的,老子容易麼?天天累死累活賺幾個錢容易麼?他居然敢剋扣我的工資,老子等下就去扒了他的皮。”
聽到涅左圖夫的話,肖烈的眼皮不由一跳,看來剋扣員工工資真是一件不道德的事,遇到一些脾氣好一點的話還沒怎麼樣,但是遇到像涅左圖夫這樣角色,一旦被他惦記上了,那麼就要有做好後事的準備。
聽着涅左圖夫當年的傳奇,小山洞裡升起碳火,有着烤肉與水酒伺候,肖烈想到如果打仗都像這樣舒服多好啊,白天打完了,晚上就有得享受,誰不喜歡當兵?換下白天弄髒的衣服,在這裡居然有煤氣水暖,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渾身都粘乎乎的,脫下衣服都能聞到一股兒酸味,肖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追殺着。
葉卡琳娜抱着一個酒瓶子,臉紅紅地看着肖烈,閃着光的眼神讓肖烈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爲了迴避那帶着火的眼神,肖烈仔細聽着涅左圖夫當年的故事。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也是這樣的天氣,被困在雪林之中,在我們身後還有一百多號人追着我們啊,當時我們幾個差不多彈盡糧絕了。身上只餘下幾瓶伏特加,當時我們幾個一口氣把酒給幹完了,然後提起槍,踩上滑雪板就殺了出去。”
說完後,涅左圖夫就閉着眼睛不說話了,好像陷入回憶的往事當中,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後吼道:“走,我們殺那些混蛋去。”
卟!
肖烈剛剛吃下的一塊鹿肉一下子吐了出來,他馬上聯想:酒後駕駛,酒後駕駛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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