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玲調整了一下情緒,微笑着走到牀邊。
見安安兩隻眼睛哭的紅腫,她心疼的問:“寶貝兒怎麼了?”
“噓,阿姨你小聲點。”喬雪涵小聲的說着,“哭累了,要睡了。”
說着她動作小心翼翼的把安安放到牀~上,拉上被子給他蓋着,然後自己躺在他的身邊,一隻手撐着身子,一隻手輕輕的拍他的胸口,哄他睡覺。
易雪玲看到這一幕,既感動又欣慰,同時也很不甘。
雪涵這麼好,簡易爲什麼非要要那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真是越想越生氣。
這三年雪涵在安安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簡易把她安排在歐洲,出了個不成文的條規,凡是在外辦事處的,除節假日以外,沒有他的批准不可以擅自回國。
雪涵作爲成員歐洲分公司的一把手,兢兢業業,把公司管理的僅僅有條,業績蒸蒸日上,有時候連節假日都沒有時間回來探望父母。
她之所以對程遠這麼忠心,把安安當親生的孩子,還不是因爲她愛簡易麼。
可簡易的心卻一直在別的女人那裡,她的心裡該有多苦啊。
易雪玲想着,走到喬雪涵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雪涵啊,真是難爲你了。”
喬雪涵轉頭對易雪玲笑着搖搖頭。
見安安睡着了,她輕手輕腳的下牀,牽着易雪玲的手往沙發旁邊走。
“阿姨,我不是讓你在家裡多休息一會嗎?”
“安安手術還沒做,我怎麼能安心休息呢。”易雪玲看向躺在牀~上熟睡的安安,擔憂的皺着眉頭,“我可憐的孩子,怎麼會生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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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想起什麼,收回視線,看着喬雪涵,很緊張,“雪涵,簡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會不會已經懷疑安安是……”
她的嗓音壓得很低。
喬雪涵聞言,面色一驚,“爲什麼這麼問?”
易雪玲把剛纔簡易跟她說的話告訴了喬雪涵。
喬雪涵狐疑的眯着眼睛,在思索着什麼,沒有說話。
“雪涵你別擔心。”易雪玲以爲喬雪涵在害怕,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如果他真的發覺了什麼,或者查處了什麼,到時候就說是我做的,說你不知情。”
喬雪涵收回思緒,彎脣微笑,“阿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害怕,我覺得我做的值得,這三年葉清澄在國外的生活過的那麼差,安安要是跟着她得受多少苦?”
易雪玲感動的伸手抱住喬雪涵,“雪涵,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她說,“如果簡易知道了真相,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喬雪涵笑着搖搖頭,“阿姨,說不定簡易指的是別的事情呢,咱們別在這杞人憂天了。”
“哎。”易雪玲鬆開喬雪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又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安安,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我知道當年我不該丟下簡易,現在他恨我都是應該的。”
如果當年不是她狠心把他丟下,他現在也不會對她這麼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