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雖鬆開了洛挽的手腕,但眼神帶着警惕和警告的意思看着洛挽。洛挽白皙的手腕上瞬間浮現五個手指印記,倒是洛挽心善並未追究起楚辭的責任。“你這樣讓我如何幫你包紮,我若有害你之心,在山上便不會把你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拉回家。”
拉回家!楚辭的嘴角抽了抽,難怪他醒來時身體像散了架似的。
“你不會說話?”從洛挽進門開始,便未見他說過一句話。“倒也無妨。”
洛挽彎腰解開楚辭的衣服,褪至腰間。楚辭的傷在腰間左側,洛挽不得不將手臂環繞楚辭小心意義的解開緞帶。這種曖昧的姿勢讓楚辭紅着臉將頭轉向一邊,清晰地就能嗅到洛挽發間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換好藥後,轉身將桌子上微帶點熱氣的藥端到楚辭面前。楚辭擡頭對上洛挽明亮的眼眸,不自覺的微紅着臉將頭別過一邊。洛挽皺着眉,“你若不喝藥怎會好的快,難不成真讓我這樣伺候你。”
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在遞到楚辭嘴邊,楚辭不知是張口還是不張口,猶豫不決時她竟然粗暴的將湯勺塞進楚辭嘴裡,苦澀的味道充斥在整個口腔,楚辭表情相當難看的皺着眉。心裡暗道:“這女子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幫我上藥也就算了,竟這般粗暴。”
爲了避免洛挽在次將藥勺毫不猶豫的、簡單粗暴的塞進嘴裡,楚辭拿走洛挽手中的藥,一口氣全部喝完。洛挽將屋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關門離開。楚辭躺在牀上,閉上雙眼回憶着發生的種種。他自是不能在這裡住的久些,那些人見不到他的屍體豈會罷休,在這裡多待一天那女子便多一分危險。我與她素未謀面,她好心收留我並未我療傷,這恩德我便記在心裡,明日,便向她道聲謝離開此地。楚辭想着想着,漸漸進入夢中。
第二日清晨,楚辭艱難的起牀穿上桌子上昨夜洛挽留下的衣服。打開門,一陣冷氣襲來,楚辭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洛挽端着飯,踏着雪走進來,看到站在廊下的楚辭加快的腳步。
“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起來了,快點進屋去,若是染上傷寒可不好了。”
見楚辭無動於衷,洛挽盯着楚辭看了半天。誰料,楚辭嘴角向上揚起,目光倒也沒有了昨日那般警惕。“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在下的傷已好的的差不多了,不便在叨擾姑娘,等在下找到家人在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原來你會說話。”洛挽張大了嘴巴,詫異道:“昨日我說那麼多話你爲何一句也不說,到真讓我誤會你是啞巴了。”
楚辭笑笑不語。
如今看來,倒是洛挽話太多。“你傷還未痊癒,不如留下來等傷好了在走也不遲。你現在既身無分文,走了又能去哪?現如今大雪封山,下山自是不好走。”
“可是…。”
洛挽將楚辭拉進屋內,坐下來說:“這山路崎嶇,若是沒有熟悉道路人帶路,怕是要迷路。我雖不知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受了如此重傷,但你放心,這山莊外人很難進來。”
“姑娘就不怕我是壞人?還願收留我。”楚辭對眼前的女子重新改變了看法,倒也是率真善良。
“直覺,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壞人。”洛挽笑了笑,甚是好看。“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叫洛挽,你呢?”
“在下名楚,單字一個辭。”
楚辭後來從洛挽口中得知,這山莊名喚“梅花山莊”,到不是此山莊種滿了梅花,而是建這山莊的人太懶了。洛挽擅長釀酒,尤其釀的梅花酒可是世間絕味。洛挽總是在梅花要凋落時纔去採摘釀酒,楚辭好奇的問洛挽爲何不在梅花開時採摘,非要在凋落時採摘釀酒。洛挽說道:“孤傲一世的梅,在飽受雨雪的摧殘下亦能堅強的成長,即使掉落,亦是和盛開之時無二樣。”
洛挽心善,卻又孤獨。一個人在這山莊上不知生活了多久,每日陪伴的也只有院中盛開的梅花。洛挽釀的酒不是自己喝,而是賣給山下鎮子上的一家酒樓。養傷這段時間,楚辭倒有些不好意思,雖想將腰間的玉佩取下送給洛挽,但依洛挽的性子定不會收下。閒來無事隨處閒逛一會,看到一間上了鎖的的房間,問洛挽才知道那是間藏書閣,塵封的時間久了些,沒人進去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