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的眸子,說道:“你說呢?”
她握着酒杯,抿着嘴,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就當你是開玩笑,”擡頭幽怨的掃了我一眼,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也許她聽慣了太多人輕易的表白,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會被很多人追捧,可我卻沒有表現的太積極,多少讓她有些失望。
我叉開話題,問她道:“楊元生的傷怎麼樣?他是不是叫囂着要報復我?”
“他脖頸上有兩條很重的掐痕,像那種傷,足夠報警處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這次是乎並沒有報警,”沐千尋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暗暗心驚,不知道楊元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上次那一點小傷,他就把我告上法庭,這次反而消停了,這不得不讓我有些擔心。
我正在心裡想着事,沐千尋有些迷醉的眸子裡,閃着興奮的光。一手托腮,另一隻手指着我嚷嚷:“該你喝啦,狄風,我的故事講完啦。”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着近在咫尺的,粉面如花的俏佳人,我如沐春風,又找到了酒逢知己的感覺。
聊着聊着,我們又從她和楊元生小時候的那兩次見面,聊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
想起童年,我不由得如墜夢裡。
我的童年充滿美好回憶,每當我想起那時候的生活,總能讓我重新鼓起繼續前進的勇氣。
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我很幸運屬於前者,父母給了我無私的愛,讓我始終懷揣着勇氣,在這個污濁的世間努力前行。
不知不覺間,街上開始變得冷冷清清,我擡手看了看腕錶,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對面的沐千尋,面色緋紅的趴在桌上,言語之間,已經有些含糊不清。
我說:“沐小姐,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她趴在桌上,擺擺手說:“別叫我沐小姐,叫我千尋,我不想回去,狄風,我們接着喝。”
說着,她一隻手拎起桌上的一罐沒有開封的啤酒,就要和我乾杯。
只是不等她把酒送到我面前,酒就撲通一聲掉在桌面上,她的手臂也忽然軟軟的滑到了桌子下面。
我慌忙起身,扶起她癱軟的身體,靠在椅背上。
她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幾罐啤酒而已,看來這是個好女孩,沒怎麼接受過酒精的考驗。
我苦笑一聲,只好扶起她,從她上衣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向對面的停車場走去。
在停車場找到那輛奔馳,我打開車門,把她放在後座上,然後給王誠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我讓王誠自己回去,然後又在手機上找了一名代駕。
她並沒告訴我,她家住在哪兒,我只好讓代駕把車開到附近的酒店。
進了酒店停車場,我扶着軟綿綿的沐千尋,在酒店前臺異樣的眼光中,開了一間房,拿着房卡,揹着她上了酒店的電梯。
用房卡刷開門,把她放在牀上,看着她嬌羞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我禁不住有些燥動。
她呼吸勻稱,精緻的鼻翼微微翕動着,顯得很是恬靜安詳。
我不覺生出了一種罪惡感,那股燥動的氣息漸漸平復。
頭髮是乎讓她有些難受,她本能伸手,把扎着馬尾的髮帶扯下來。一頭如瀑黑髮,散落在潔白的枕上,搭配着她絕美的容顏,顯得如此唯美動人,讓我忍不住又有些意動。
我趕緊站起身來,走進洗手間,蹲在馬桶上點燃一隻煙。
自從和沈婉結婚之後,我就把煙戒了,離開沈婉之後,又撿了起來。
不爲別的,只爲那一縷自由和沉靜的氣息。
抽完煙,我又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
穿上衣服,我準備回家,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我一秒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