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野山參的內部,是乎蘊含着一種靈氣。
這時候,我赫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那塊血玉,是乎被這種靈氣引動,開始緩慢的運轉,吸收着一縷縷似有若無的氣息。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這難道就是修仙小說裡所說的天材地寶?
忽然間,我對自己體內的這塊血玉,是乎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塊血玉,如此像道家的內丹,但卻又與內丹有很多出入。
太多的迷團將我團團圍住,都迫使我不得不先弄清楚,關於五經的那些謎題。
沈如海如果沒有說謊,那麼,我們狄家祖上傳下來的那兩本筆記,就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了楊紹安的手裡。
而想要從楊紹安手裡拿到那兩本筆記,又談何容易。
我甚至對於自己的修爲正處於什麼階段,都不明所已。更何談扳倒楊家?
“風哥,你在想什麼呢?”鄭雄奇把眼睛從相框裡的那顆千年人蔘王身上,轉到我臉上,好奇的問道。
“哦,”我這才從思索中清醒,讓他扛着人蔘王,一起回到了天字二號房。
房間裡,就只剩下四個老同學。
周子豪的人顯然全都氣急敗壞的溜了。
那幾人原本正拿着手機,覈算着每個人這次贏了多少,準備分帳。
見鄭雄奇扛着人蔘王進來,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相框上。
鄭雄奇把相框立在原來放原石的那張紅木長案上,拍手笑道:“怎麼樣?咱們風哥,霸氣嗎?”
他這話一出口,逗得三個美女咯咯直笑。
張萌萌好奇的湊過來,端詳着人蔘王,笑意盈盈的說道:“風哥,你可真厲害,周子豪的東西,你們還真敢要啊。”
“這是說的哪裡話?願賭服輸,這是我贏的,怎麼不敢要?”
我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眼見一桌菜已經上齊,不吃浪費,鄭雄奇乾脆招呼大家,痛快吃喝。
屋子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發自內心的笑容,今晚不僅有人請吃飯,而且還幫他們賺了不少錢,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只有張萌萌一個人,似乎有什麼心事,好幾次都看着那顆人蔘王發呆。
我暗暗記在心裡,心想這個張萌萌該不會是覬覦這顆人蔘王吧。
酒足飯飽,臨別之際,張萌萌終於忍不住說道:“老同學,這人蔘王現在已經屬於你,你願意出嗎?”
鄭雄奇一聽這話,扭頭問道:“萌萌,你要這個幹什麼?這個可不便宜。”
“我知道,”看着一桌人都盯着她,她臉上微微有些發燙,正要說理由。
我斬釘截鐵的搶先說道:“不賣。”
張萌萌聞言,俏臉上一陣失落。
鄭雄奇也顯得左右爲難。正要幫她求情,被我一個眼色堵了回去。
眼看着他們離開房間,鄭雄奇還把張萌萌送到了樓下,我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抱起人蔘王,我下了樓,衆目睽睽之下,穿過人羣,出了大門。
門口的那個玲姐面有慍怒的盯着我,我根本就不準備搭理她。
大概是她已經從那兩個服務生嘴裡,知道了剛纔的事,所以對我拿走了人蔘王很是生氣。
走出去老遠,還能聽到她刻意的自言自語道:“在西陵,敢拿我們豪哥東西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你眼瞎嗎?老子不就拿了?”我刻意的轉身,把那顆人蔘王最後一次展現在她眼前,心裡腹誹了一句,臉上卻一派溫和的笑意。
氣得那娘們柳眉倒豎,直打哆嗦。
一天之內,奪了鳳雅閣第一寶,毀了鳳雅閣第二寶。
如今,鳳雅閣內,就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人形何首烏,何其寒酸?
想起這一點,就大快人心!
我想,經此一役,那個什麼周子豪,也該掂掂自己的份量,該不該動問我狄家的祖宅。
如今,我已委託律師,同時對沈如海及佳和醫院提起民事訴訟,裡面就主張了老宅的權利。
如果不出意外,待官司結束之後,我就能收回祖宅的所有權。
剛坐上車,就看見鄭雄奇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座椅上。
“我先送你回去取車,然後去找家酒店,”發動車子,我說道。
鄭雄奇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不是打我臉嗎?回襄西還讓你住酒店,豈不是顯得我太刻薄。那我鄭雄奇以後還要不要在這一片兒混?”
“好好好,是我想差了,鄭大公子,去你家。”
“這還差不多。”
他仰頭放倒座椅,枕着雙手說道:“車子就先放你家門口,咱們直接回去。”
“是,鄭總,”我調侃着,點點頭,一腳油門,向鷹巢巖上駛去。
他打了我一巴掌,叫了聲別鬧,就沉默了。
等了好半天,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瞧這傢伙閉着眼的花癡樣兒,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意淫張萌萌。
“怎麼樣,剛纔看你那麼殷勤,張校花有沒有一點感動?”我打趣了他一句。
我睜開眼,一下回到現實,嘆了口氣。
“哎,她今晚好像有點生氣。不過就算她生氣的樣子,也很美啊。”這傢伙果然又犯花癡,扭頭看着我說道:“風哥,要不咱就把那顆人蔘王賣給她得了。”
“就算你送給她,她也不見得會喜歡你,你還沒看明白嗎?她壓根就沒把你放在心上,”提醒了他一句,我不由得又覺得話是乎說重了些。
不過,對於他這種陷入情網的無腦備胎,不重的話根本就不管用。
果然,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把後腦勺在座椅上撞了好幾下,帶着哭腔喊道:“哎,萌萌啊,我的萌萌,你什麼時候才能愛上你起哥啊。”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傢伙中毒太深,怕是沒救了。
不過看在老友的面子上,明知沒救那也得勉強搶救搶救。
“人蔘我準備當作見面禮,送給你家老爺子,至於你能不能從你家老爺子手裡,把它再要出來,那是你的事。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嘆了口氣,我幽幽的說道。
聞聽此言,這傢伙一蹦三尺高,坐起來高聲叫道:“我操,早就知道,你這個大哥沒白叫。過幾天我讓萌萌當面謝你啊。”
“謝就不必了,我勸你還是看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道理我都明白,可你知道,自打上小學那會兒,遇見萌萌,我就對別的女孩子提不起興趣。”
這傢伙還裝上了。
白了他一眼,我沒好氣的罵道:“得了吧,那跟你小子滾過牀單的那些女人算什麼?”
這傢伙眼珠一轉,狡辯道:“性趣和興趣,那能是一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