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白臉,難道真的是這個六代目白川會的人?
此刻我們只有這一點線索,也只能姑且從這裡查起。
因此,我對沐雪說道:“立刻派人前往日本,最好能夠打入這個六代目白川會的內部。還有,必須立刻調查清楚,這個白川會的成員,在國內的分佈情況。同時密切關注其它所有外國勢力有可能滲透的各種跡象,一旦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員出入,立刻通知我。”
“是。”沐雪神情激動,看來,了卻他父親的遺願,一直都是她的夢想。
我看着她興奮的俏臉微紅,微笑道:“六代目白川會的事,你不用親自前往,派一個得力的干將去就可以了,我需要你協助我,儘快解決杜詩音和楊紹安家族,這段時間我不在天心城,說說你對杜楊兩家的觀察吧。”
沐雪抿了抿嘴脣,說道:“是,掌控者,自從掌控者您離開之後,杜家就和楊家共同組建了永生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雖然表面上,永生股份是由楊家控制,楊紹安作爲長生集團總裁,兼任永生股份董事長,但實際在,永生股份的實際控制者是杜詩音。她擁有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在幕後操縱着永生股份的所有重大決策。”
“楊家勢力已經明存實亡,長生集團也已經淪落成爲杜家的附庸。楊元生被杜家二小姐葉美娜接走,長期軟禁於杜家別墅。”
我微皺眉頭,說了半天,一直都沒有提到重點。
這些事,也許自從上次訂婚宴草草收場之後,就已成定局,並沒有什麼稀奇,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關於杜詩音的情況。
見我皺着眉,沐雪是乎覺察到了什麼,不無遺罕的說道:“組織上盡了全力,想要探知杜家大小姐杜詩音的近況,但卻一絲一毫都探查不到。 這個女人自從上次訂婚宴之後,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這麼長時間內,只在公衆場合露過一次臉,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那你們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我問道。
沐雪搖了搖頭,一臉的慚愧。
“所以這些天裡,你們對她一無所知,對嗎?”
我頗爲驚訝,烏鴉組織號稱無所不知,居然連一個人的位置都弄不清楚。
沐雪臉上一陣菲紅,低頭說道:“屬下無能,請掌控者責罰。”
我冷眼看着她,說道:“責罰就不必了,像杜詩音那樣的存在,憑藉着厚生經與青囊經的威力,恐怕從此以後,你們都沒辦法再輕易接近她。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再招你前來。”
“是,”沐雪有些落寞的回答了一句,就心有不甘的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個人離開了。
這件事,我知道她已經盡力了。
只能說,烏鴉組織還是有很大侷限性的,還遠遠稱不上無孔不入。
看來,要對付杜詩音這樣的人物,也只有自己親自出馬,去探查一番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一個人去,如今,五塊玉石都已經陰差陽錯的,落在了同一座城市裡,這樣的情形,恐怕近百年來,僅此一次。
我要帶上列勝男一起去,我很好奇,當五玉相互接近時,他們之間,會不會產生某種神奇的聯繫。
要想知道杜詩音的下落,問葉美娜比問沐雪更爲精確。
但沐雪是我的人,葉美娜卻沒這麼聽話,會老老實實的把杜詩音的下落告訴我。
上次,我被葉美娜和他老子耍了,這次我回來,就是要在她身上找補回來。
杜詩音的痛點我不知道,但葉美娜的痛點,我卻一清二楚。
楊元生,唯有楊元生,纔是她真正的痛點。
她上次雖然出場了我,但是她所說的那些話裡面,卻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她的話所打動。
比如說她述的,關於她和楊元生之間的感情。
她是真的喜歡楊元生,害怕楊元生最終娶了她姐姐。
但杜詩音是乎向她承諾了什麼,所以才導致了她上次欺騙了我。
但楊元生的身體狀況,我比誰都清楚,青囊經的反噬,早就已經狠狠的摧殘了他的身體,再加上上次強行調動體內真氣,他身體上所受的傷,何止複雜兩個字可以概括?
因此,要想攻破葉美娜的防線,就必須從楊元生身上找到突破口。
而要想找到楊元生,卻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楊元生是個標準的大紈絝,平時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現在怎麼可能獨守清平?
像他那種大紈絝們,平時都喜歡在哪裡呆着,我相信查清楚這一點,對於烏鴉組織來說,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掏出兜裡的手機,給沐雪打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我對沐雪說道:“立刻幫我查一查,楊元生現在在哪兒。”
“是,”沐雪乾脆得落的迴應了一個字,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過了十多分鐘,好消息果然就傳了過來。
只聽沐雪在電話裡說道:“掌控者,長生集團的少東家楊元生,現在在仙湖區上海街的零度酒吧。身邊還帶着兩個人。這個酒吧裡,有我們烏鴉組織的人,掌控者如果需要了解其它更多詳細的消息,可以直接聯絡其中的一位。他是零度酒吧的調酒師,叫阿凱。你們的聯絡暗號是,我需要一杯馬爹利藍帶,他回答說,沒有馬爹利,只有老青島。”
“知道了,”我笑了回答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擡頭看向對面百無聊賴的列勝男,我繞有興致的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街上買套新衣服,夜晚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列勝男警惕的盯着我,說道:“你想幹嘛?咱們要去哪兒?”
我推了她一把,說道:“先去買衣服,等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
列勝男不滿的撇了我一眼,說道:“公事還是私事,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我才難得跟你去。”
我扭頭冷漠的說道:“陪着我,就是你的全部工作,既然首長把你安排過來,當了我的秘書,你當然事事都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