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牀被子鋪在地毯上,另一牀拿來蓋。
劉小月羞怯的合衣鑽進了被窩,只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
我把狄弘放進搖籃裡,一時有些左右爲難。
看着牆上插座裡的那個微型攝像頭,我掏出兜裡的意達口香糖,抖出來兩粒,隨便嚼了兩口,拿出來塞進了那個攝像頭所在的小孔裡。
我皺眉環顧四周,這個房間裡只有這一個攝像頭。
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看着地上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我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
年輕漂亮的女孩兒誰不喜歡?
雖然我心裡說着不愛,身體卻是誠實的,劉小月這樣的表現,顯然也有默許的意思。
如今的天氣,正值冬季最冷的時候,衣櫥裡只有兩牀被子,也只好如此,我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會錯意。
我幫搖籃裡的小狄弘蓋好被子,又把空調的溫暖調高了幾分。
嗓子裡乾澀的感覺,讓我對自己感到氣惱。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女人?
燥動的心緒讓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褲兜裡的那包煙。
轉眼看見搖籃裡熟睡的兒子,卻又不自覺的縮了回來。
我盤膝坐在搖籃邊的地毯上,看着那一叢烏黑的長髮。
寂寞長夜實在難於忍受,孤獨的心緒,也實在需要一個溫暖的撫慰。
我身不由已的鑽進了被子,輕輕的從後面摟住了劉小月的身體。
劉小月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隨後便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安靜的躺在了我的懷裡。
憑心而論,劉小月的外貌絲毫不輸沈婉。
沈婉是那種珠圓玉潤,豐腴肥美的少婦。
而劉小月則屬於嬌俏可愛,溫柔可親的鄰家女孩兒。
我不忍破壞這份純真和安寧,就這樣靜靜的環抱着她,漸漸的平息了心裡的燥動。
我不能一邊譴責着沈婉的放蕩,一邊卻偷偷的在婚內幹着和她一樣的苟且之事。
儘管我已經知道沈婉嫁給我,完全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
可我卻在這個過程中,負出了我的一片赤誠。
別人不珍惜,那是別人的事,我自有我的原則需要堅持。
如果我放縱自己的內心,多年之後回過頭來,我一定會爲今天的作爲感到羞恥。
何況這對劉小月也不公平。
一夜無話,我們相擁而眠,睡得都很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預約了一臺車,叫醒劉小月,帶上我倆的行李,抱上我兒子狄弘,準備離開沈家別墅。
沈婉聽見動靜,穿着睡衣,頭髮亂蓬蓬的從我和她的房間裡跑了出來。
她站在二樓的樓廊上,看着我和劉小月一步步走下旋梯,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彷彿都結成了冰。
臨走之前,我回過頭去,望了一眼這個和我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女人。
從她冰冷的眸子裡,我覺察到了無比怨毒的恨意。
這個女人,已經將我徹底劃到了她的敵對陣營,從此後必定會對我毫不留情。
而這一點,我早有準備。
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我懷抱我兒,摟着略顯單薄的小保姆劉小月,踏上我新的征程。
我心裡不停的默唸着那一個個名字:
沈婉,沈如海,陳玉芳,楊元生,葉美娜……
一切曾經欺騙和玩弄我狄風的人,我一定會將你們牢牢的刻在心底。
正義到來的那一天,我會親手將你們一個個釘死在恥辱柱上。
還有那個不知是友是敵,素未謀面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