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捧場之後,大佬們都跟着王曉山離開了。
本以爲終於可以坐堂接診,沒想到午飯之後,反而更加熱鬧起來。
不斷的有公司和個人前來拜訪。
各種五花八門的錦旗,花籃,匾額,緩緩不斷的被送過來。
這些人裡面,別說認識,大多數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來了都是一通客套話,然後放下賀禮就走。
掃一眼落款,就能明白,全都是天心醫藥行業的公司和個人。
看着滿滿一屋子的賀禮,我知道,這應該就是王曉山的權利版圖。
他們敬的是王曉山,不是醫館,更不是我。
一下午門庭若市,直到快下班的時間,才慢慢消停。
忙碌的一天總算過去,萬均堂在萬衆囑目中開張。
雖然我一直坐在醫館裡,哪都沒去,可我知道,天心市整個醫療系統,應該都知道了,醫療協會的王會長,新開了一家中醫館。
他們也許根本就不在乎狄風是誰,只要知道,這家醫館後面,站着的是王曉山就夠了。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求名,只求利。
名,現在對我毫無用處,甚至會給我招來禍患,利卻可以幫我幹成許多事。
收拾好了醫館,我開着我新買的大衆,回到了城郊的家。
那三個針孔攝像頭,有一個被我裝在了新家的客廳裡。
我擔心,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可能會對劉小月和兒子不利。
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劉小月,因爲說出來怕她擔心。
劉小月仍然一如繼往的對我和兒子好。
只要有家人可以照顧,生活安穩,她就可以幸福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樂此不疲。
有時候,我甚至很羨慕她,因爲我把自己活得太累。
我父親說的對,人活在仇恨中,是很難得到幸福的。
可是,我父母就白死了嗎?
我三年的真感情,就這樣被他們玩弄嗎?
我不甘心!
我是個執着的人,我心裡的怒火不能平息,我這輩子都不得安穩。
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足夠策反沈如海的那些幫兇的錢。
我想通了,那些人當年跟隨沈如海,不過是圖名圖利。
他們當年既然可以被人收買,現在就一定也可以,就看誰出價高了。
所以,我要把矛頭指向沈如海手下最貪的那個人。
正當我卯足幹勁,準備開張營業,大賺一筆的時候,我卻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不是沈婉要跟我離婚,而是楊元生那個傢伙,狀告我毀了他容貌的案子。
想起那個年輕律師臭屁到不行的臉,我就不想再見到他第二次。
我知道,這樣的案子,楊元生肯定是不會親自到場的。
我也懶得跟他糾纏,所以我也必須請一個律師,替我去應訴。
這種事情,扯到最後,無非就是賠錢。
可我不想多給楊元生一分錢。
沈婉這一個星期,又開始滿世界的找我。
她想兒子想得要發瘋,我卻一再拒絕了她。
自從我離開佳和,換了號碼之後,她就更是聯繫不上我,所以只好三番五次的打劉小月的電話。
最後,在我的要求下,劉小月也換了手機和號碼。
我還在自己的車上,前後都裝上了行車記錄儀,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回放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蹤。
我倒要看看,那個神秘人,有沒有本事再次給我的手機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