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離開潘茹在寂寞的柏油路上禹禹獨行,不知這是他第幾次走這條大街了,現在走起來他竟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後悔沒有把王欣帶來。本來他和王欣是搭擋,可是他爲了照顧王欣有病的身體不得不獨自偵察。當林山再次來到陳然的家時,遠遠地他就看見屋子裡的窗戶門敝開着,他默默地走近屋子裡只有何平鴿一個人在家守着。
原來何平鴿在盤火炕,到處是塵土沒地方呆,林山走進屋子後進了裡面的一個小房間,這時何平鴿充滿自信地告訴林山:“你讓我打聽的事我現在辦到了,那個賣給陳然金塔珠的人是王姓氏,她就是賀年片的奶奶!”
“王姓氏?你說的可是真的?”林山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個天大的消極太出乎他的意外了,昨天夜裡林山還在何平鴿的家今天恰巧又來找她,太不可思議了。林山凝視着何平鴿,目不轉睛地注視她如同看一幅精彩的畫,很久,他才請何平鴿敘述事情的發生經過。
“我是從一位朋友那裡打聽出來的,她在一家餐館當小姐,認識了一個叫瘦猴的人他無意中說出了他是孫子樂的手下,而且認識賀年片的奶奶。那天,有幾個珠寶商來談生意時,我的朋友恰巧就在陳然的家裡,陳然從那個女人手裡接過金塔珠時恰巧被我的朋友看見了,當時她沒敢叫喊害怕他們殺了她所以隱藏起來,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後她纔出來。聽說發生了謀殺案後我的朋友嚇得逃走了,她擔心有人害她。”何平鴿認真地講述着,林山聽着聽着忽然警覺起來,這樣的案情越來越複雜了,於是他與何平鴿商量起來:“你說的就是陳然後來賣給齊備石的那顆金塔珠嗎?這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原來一直以爲是齊備石賣給陳然的,現在有了新線索推翻了我原來的結論,你能把你的朋友找來跟我談一談嗎?你放心我不會罰她們款的。”
“這有什麼難的?我的這些朋友們遍地開花到哪裡都有熟悉的人,我的這個朋友就曾經與王姓氏在工廠,她們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過來,你隨時隨地都右以問話。”何平鴿興奮而爽快地說着,林山胸有成竹琢磨着:天吶,這案情越來越奇怪了,難以令人相信。
林山高興地盯着何平鴿半響不動眼球,即使脖子有些發酸他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他幫助何平鴿收拾屋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完工後他又問何平鴿:“有關王姓氏的情況你的那些朋友們還知道多少?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美妮告訴過你嗎?她想寫一部暢銷書發瘋般地四處尋找題材進行採訪,如果你看見她就說我找她。”
林山簡明扼要吩咐何平鴿幾句後就匆忙離開陳然的家,他想盡可能早些找到王姓氏與她談一談金塔珠的下落,於是他打車來到了工廠。
由於着急,林山沒有發現身後有了尾巴,更沒有想到在他身後發生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搏鬥。
當林山來到工廠時,當他踏進值班室的門裡時恰巧又是那個值班老頭在值班,不等林山掏出證件說明來意老頭已經認出他來了匆忙說:“你是公安局的偵察員你來這裡找王姓氏的對不?不巧的是你來晚了她剛剛回家。”
林山問:“沒到下班時間她怎能提前走了?是不是她家裡出了什麼事?”
林山說着看了一下表,此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多鐘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林山還想批評幾句,值班老頭說話了:“你又不是單位領導你管得着嗎?她兒子來電話說她老頭子的病又犯了,那老頭犯病只有她才能治好你說斜門不?”
值班老頭滔滔不絕地說着,同時埋怨林山管得太寬,最後不知不覺中對林山講述了王姓氏一家人的實際情況。林山見值班老頭對王姓氏家裡瞭如指掌說話時挺熱情,便抓緊時間問老頭:“你瞭解這一家人的情況?能否對我講一講,謝謝你了。”
林山這樣一說,老頭隨便地說:“這個家庭生活相當困難,有一個叫潘茹的大款和王姓氏有點親戚關係她們經常給她們一點錢財,而且街道和工廠也幫助她們,否則她這樣的年紀還不退休仍舊地工廠裡工作,這也是政府對她們家裡的特殊性照顧!”
老頭果然如林山所料說出了他不知道的情況,林山覺得老頭知道不少賀年片家裡的事如果繼續追問一定還有更多的情況可以挖掘出來,於是,林山對老頭說:“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掌握還沒有沒更新的情況?比如她們家裡最近來了什麼人?買了什麼?”
林山直截了當問老頭倒引起老頭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林山再問時老頭說什麼也不肯再說了,林山迫不得已只好告辭。
明朗的天空有幾隻鴿子在飛翔,開始是一羣鴿子如同一片薄薄的雲彩在頭上飄揚而過,漸漸地變成幾個黑點,接下來就什麼也不見了。林山望着遠走高飛的鴿羣心緒盎然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他找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拔通了丁江的手機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一切,然後又拔通王欣的手機請他迅速到工廠找廠裡的負責人查清王姓氏的檔案,同時密切注意賀年片家裡的情況及時與他勾通。
一切辦妥之後,林山這才租車竟直往賀年片的家裡趕去,他不知道後面已有幾個人緊緊跟隨着他,林山到哪裡他們就跟隨到哪裡,林山不知道這夥人跟蹤他仍舊無事一樣朝前趕去。
也許人在心裡有急事要辦時都是風塵僕僕的,現在林山也是如此,當他再次來到賀年片的家裡時他發現這裡依然極其平靜,他躍上臺階連敲幾下鐵門也不見有人來開門,他不敢叫喊擔心影響左鄰右舍的休息,這個時候正是人們吃午飯的時間,林山迫不得已坐在一塊石頭上靜靜等待。
附近有人在走動不時地側頭看看林山,他們搞不清林山坐在這裡幹什麼,懷疑地打量着他。
又坐了幾分鐘,林山站起來上前繼續敲門,又敲了許久,終於有人從門縫裡擠出一線輕微的聲音:“你是誰呀?你想找誰呀?”
林山馬上聽出來了這是賀今的聲音,他喜出望外慌忙隔着門縫朝裡面叫喊起來:“我找你呀,你不是賀年片的爺爺嗎?我們以前是見過面的而且還在一起喝過酒的,你忘了嗎?”
裡面的人果然是賀年片的爺爺賀今,他在裡面說:“我出不去了,門被我老婆鎖上了,鑰匙在她的手裡,如果你想進來就趕快去找她拿鑰匙。”
林山靈機一動小聲地問他:“你老婆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她把你鎖在屋子裡?”
賀今說:“我老婆她上班去了,她怕我喝酒就把我鎖在屋子裡,其實她更怕我跟你喝酒!”
“你跟我喝酒怎麼了?她爲什麼要管你?我剛從工廠回來你老婆她不在工廠裡,你說是你撒謊還是你老婆狡猾?”林山如實相勸,見賀今仍舊不肯開門而王姓氏又不在家,林山有些垂頭喪氣只好悶悶不樂去局裡找丁江,現在只有丁江這個老偵察知道如何應付賀今這條老狐狸了。
林山在路上走馬觀花,他想了許多,心情不由自主地忽然開闊起來。林山平時不喜歡想入非非,除了辦案之外他幾乎心裡沒有任何雜念,可是在此一瞬間不知爲什麼他感到了肩上的擔子越來越沉重,感到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偉大事業。他突然想到了,想到了周恩來,想到了老一輩子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他們辛辛苦苦操勞了一生爲什麼,還不是爲了人民爲了國家,他們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祖國統一獻給了信仰,作爲警察的林山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還有什麼案情不能告破呢?
想到此,林山思路頓開猛然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覺就到了公安局的院子裡。在刑偵一處,林山找到了丁江,兩人見面還沒有說幾句,林山早已按捺不住難捱的口渴一把端過丁江入在桌子的涼茶水咕咕地一口喝乾,然後才一抹嘴巴叫喊起來:“真痛快!真痛快!”
丁江見林山眼窩凹陷關心地問他:“我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又熬夜了?我勸告你多少次了不要這樣拼命你就是不聽,你也不想一想這案情是一下搞清的嗎?”
林山笑了笑說:“沒事的,我壓根就沒睡,我一直在找美妮!看見你我有些累了,真想睡,好吧就在你這裡睡覺。”
林山說着一頭趴在桌子上,丁江急忙找件大衣爲林山披在身上,關心地說:“好吧你就睡在我的辦公室裡,今天的人恰巧都下去調查案情了很靜的保你睡得香。”
林山躺在沙發上矇頭大睡,忽然他一骨碌坐起來望着丁江說:“我心煩意亂睡不着,我總覺得今天要出什麼事,是不是先找個藉口派人把賀年片的家裡再搜查一遍?我懷疑美妮可能被他們扣住了,你說呢?”
丁江說:“我們不是已經搜過一遍了嗎?再去搜查影響好嗎?”
林山把大衣一摔說:“再搜一次有什麼不好?據我推測真的金塔珠就隱藏在賀年片家裡,先由王姓氏賣給秦彪又被賀年片借回來研究,他們一家人合夥演出一顆珠寶賣兩家的雙簧。據說,陳然也是從王姓氏手裡買的金塔珠,她們家裡有幾顆金塔珠?顯而易見是她們一珠兩賣,現在是人證物證抓捕和搜查都可以了,我們可以雙管齊下直搗賀家老巢。”
丁江佩服林山的分析和判斷,他贊同地說:“好吧我聽你的,不過這還需要請示局長統一思想安排穩妥,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睡上一個好覺,這幾天摸爬滾打裡外都是你一個人已經沒有人樣了,你不心疼我們還心疼呢。現在我命令:睡覺!”
“謝謝老兄的關照,跟你配合心甘情願。”林山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笑了笑,他將大衣的扔來到洗漱室用涼水衝頭,完工後他來到鏡子跟前左照右照這才發現自己的臉色鐵青已經幾天沒有刮鬍子了,林山對着鏡子裡的林山使勁颳了一下鼻子逗趣着。當林山看見他的兩隻眼睛茫茫然無神光沒精打采時,他命令自己一定睡上一個好覺,於是他簡單擦了一把臉,被冷水一激頭他似乎又精神起來了,內心的焦慮和身體的疲憊使他得不到休息和恢復,於是他不得不再次回到沙發上躺下再睡。
可是越這樣他卻睡不着,於是不得不再次到丁江那裡談案情,氣得丁江罵他:“你小子不要命了爲了破案居然不吃不喝不睡了?如果這案子十幾年不破你小子難道說也是十幾年不吃不喝不睡了?你要學會關心自己身體好才能是本錢,對付壞分子纔能有力氣,萬一有一天你被壞東西三拳兩腳就打趴下了你說哪多哪少?聽我勸趕緊回到沙發上睡覺去,否則你就是不是我的好兄弟!”
丁江邊說邊推林山將他按在沙發上。
“找不到美妮我心裡着急呀,我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你說我怎能睡得着啊?”林山長嘆一聲十分痛苦地望着窗外出神,丁江見他如此傷感就把林山拽起來說:“這樣吧你睡不着就不要再睡了,咱們倆喝兩碗餛飩如何?”
林山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興高采烈地說:“丁隊長請客我何樂而不爲呢?”
林山與丁江有說有笑走出辦公室,當他們來到一家小吃部時見客座已滿,丁江讓林山等一下他進去一會兒就出來。片刻,丁江與小吃部的老闆一起出來了,他爲丁江和林山挑選了一個僻靜處然後進裡面忙去了。小吃部的老闆是丁江的一個線人,吃着餛飩,丁江趁機對林山作了介紹,兩人開始分析案情。
這時,從外面進來幾個青年人,他們一進門就高聲叫喊起來:“老闆,來幾碗餛飩!”
老闆讓他們等着,可是他們嫌時間長就揚長而去,林山知道這夥人是跟蹤自己的,就對丁江說:“你看見這夥人沒有?他們都是周梅花手下的走私珠寶的商販,我覺得再找周梅花談一次,上一次我勸她去自首,可是她說她沒有殺人。可是從她家裡挖出來的屍骨殘渣來看這是一起嚴重的案情,所以那些屍骨殘渣要趕緊化驗,其中有些成分肯定能化驗出來,還有發票上的指紋和筆跡都有可能突破,只要這些技術性的活一出來這案情就真相大白了,這起殺人案就算告破了!”
林山興奮地告訴丁江周梅花可能是這案情的主謀,可是丁江卻說:“也許周梅花真的沒有殺人,還需要再提審溫經理我猜測她們之間還是有問題的問他不敢不說實話。”
丁江十分有把握地說着,林山聽後提醒他說:“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屍骨殘渣是那個青年的,據說他就是當年住在醫院的潘福的戰友,至於他爲什麼到這裡與周梅花有什麼聯繫這裡的確有一個謎團,如果把這些問題都搞清恐怕不是一兩天就可能的。”
林山陷入了思索中,手中的餛飩忘了吃,直到旁邊沒有人了他也未發覺。
“如果男青年住過醫院經常吃藥打針的話,那麼從他的骨渣裡一定能查獲出藥物成份,根據化學分析和現代科研成果檢驗肯定能查獲出他們的身份和他們所從事的工作,何況我們已經掌握了頭骨復員技術還怕罪犯隱藏得很深嗎?”丁江肯定了林山的判斷,也是肯定了他自己的判斷,林山點了點頭頃刻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對丁江說:“你說得對極了,看來我們應該重視技術革新工作了,否則將來我們偵察工作可能要落後於犯罪分子影響辦案。”
吃罷餛飩,丁江和林山開始分頭行動,丁江按照局長的指示繼續做外圍工作,林山仍舊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時正是市內交通流量的高峰,林山躲避着車流來到電視臺大樓找美妮,當他走到美妮的辦公室時,他探頭朝裡望去屋子裡空空如也,問別人還是沒有美妮的消息,林山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哪裡也不想去矇頭便睡。
一覺醒來,已過中午,陽光明媚,世界多彩。猛烈,林山想到他在青城時與黑板局長談話時曾經提出過一個軍人的名字,好像叫賀今,這個人是不是潘福的戰友?
林山來了精神馬上打手機找黑板局長詢問,還把從醫院裡搞來的材料和內容是否詳細一五一十都說了,黑板局長聽後有些遲鈍他吞吞吐吐不想說,可是林山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黑板局長最後還是如實說了是有一個軍人叫賀今的,也是叫賀欣,他曾經用兩個名字在兩個地區生活。
林山一聽喜出望外馬上關了手機,心想賀今和賀欣不就是一個協嗎?也就是他一個人用了兩個名字給社會上造成有兩個人的錯覺認識,這可真是天才的創造性和發明,是犯罪史上的奇蹟。
林山馬上打手機找王河彙報了自己的想法和偵察結果,王局長警告林山不要妄自尊大還有更大的案情沒有突破,要謹小慎微防微杜漸牢牢把握案情發展的來龍去脈。林山知道局長的意思即使是案情有了新突破也要謙遜謹慎,於是他要求繼續調查一定找到美妮爲止,局長提醒林山不要被假象所迷惑,要從最小處着手,也就是說要從最熟悉的人調查。
放下電話後,林山感到應該再去找齊雲瞭解關於李廣東和潘福之間的情況,這是本案的關鍵,雖然有些離奇,但也有許多道理。當林山再次來到正大賓館找齊雲說明來意時,齊雲忽然感覺有些神經過敏,慌亂恐懼,不高興地對林山說:“你怎麼又來找我了?不是說好我找你嗎?”
林山有些不自在,辦案時總是不被所有的人理解這是他最痛心的事,現在齊雲對他這樣態度讓他難受,於是他嚴肅地問齊雲:“我來找你不應該嗎?你不想知道是誰殺害了你的父親嗎?同志不要這種態度對待警察,我們也是爲你們好,如果壞人橫行霸道這世界上還有好人嗎?到時你就認爲這世上還需要警察!”
“我當然想知道是誰殺害了我的父親,如果不想知道我就不會與你們警察配合了。”齊雲的態度稍稍有一點好轉,林山見此又接下來問着:“你對李廣東這個人熟悉到什麼樣的程度?關於他們兄弟之間的事還能想起來多少呢?我想聽聽他們的往事你能跟我講一講嗎?”
齊雲見林山的態度和藹她也是和顏悅色地說:“不是我不想講是有些事不好說,李廣東這個人他與我父親曾經是朋友,他和他的同母異父兄弟潘福都是詩人,可是他們爲人處事卻不一樣。李廣東自尊心強多次剽竊過潘福的詩,依我看這個潘福纔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大詩人,而李廣東無非是模仿他的詩竊取他的功名罷了。聽說潘福入伍後李廣東搶走了他所有的詩稿寫上自己的名字寄出去發表了,而且還搶走了潘福的女朋友你說這樣的人活在世上與死了有什麼兩樣?”
又是一個讓林山聞所未聞的故事,林山迫不及待地問齊雲:“那個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周梅花?”
齊雲受到林山的提示後肯定地說:“沒錯。”
至此,一件隱藏了四十多年的文革密案終於水落石出了,林山大喜過望,馬上與王河聯繫把剛纔聽到的兩點疑問作了彙報,他強調着:一是李廣東多次剽竊過他的同父異母兄弟潘福的詩,二是潘福死後的確有一個叫賀今的軍人在白城區出現過。
林山發現的這兩個重大線索和證明人讓王河高興,並告訴林山那具骨渣和頭骨也是有來龍去脈的,上面不僅有彈傷還有化學藥物成份,於是轟動餘城四十多年的重大要案頃刻有了眉目。王河當機立斷命令林山加強對賀年片一家人的控制和調查,必要時可以採取措施依法行事,然後他又與劉俠溝通情況。
很快,劉俠與公安部取得聯繫,公安部領導當機立斷決定實行收網,對證據確鑿的犯罪嫌疑人進行抓捕。於是,王河針對各式各樣的情況,對丁江和馬貴陽進行新的佈置,他自己專門組成一支人馬配合劉俠,一切仍舊在秘密中進行。
林山有了尚方寶劍更加喜出望外,他沒有想到自己破獲了這樣的案件居然受到局長的如此重視和關切,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的前程就有可能重新安排,爲此林山感謝局長的關切也感謝局長的栽培。下一步他要儘可能找到美妮,取得這次偵察過程的全部勝利,可是到哪裡找美妮呢?
陽光下,林山走馬觀花不知朝哪裡走好,面對失蹤的美妮他茫茫然再次陷入了一種憂鬱中。而在他的身後是馬貴陽的人馬,他們四面八方撒下巨網,準備捕獲這些害羣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