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彎街道,停着三輛軍車,裡面的人在吞雲吐霧。韋科德聽着手下的回報,眉頭舒展。
既然住在柳樹村,是說你傻,還是你夠狂妄。主的使者,今晚我就送你去見你親愛的主。
嘟嘟兩聲,手機信息提示,“諾阿布已太醉,安心行事"。
"都別抽了,休息會,別誤了大事"。韋科德扔掉菸頭,督促手下。
只要解決主的使者,很多事迎刃而解,這裡還是屬於我們的,回國可沒在這那麼瀟灑。
陳真洗完澡,坐在大廳,門輕輕掩上。給不速之客方便,門撞碎可是要賠錢,"生活不易啊",輕輕搖頭嘆了一聲。
虎子躺在牀上,終於知道了陳真的計劃,也明白那三聲好的含義。現在想起,不禁打了冷顫,太狡猾,大陰險,這是在請君入甕。
忍不住懷疑,這纔是陳真的真面孔,什麼主的使者,什麼衆生平等,全是扯淡。人都掉在錢眼裡去了。
而他的任務,則是負責審問,招供。說白了就是敲詐,拿錢贖命。
這尋錢的門路,比海盜更海盜。人家海盜好歹能打個商量,探探口風。而陳真的想法,一口價,不容許還價,不接受拖延。
面對疑惑的虎子,他只是傷感的說了一句,"別人要我命,我要點驚嚇費,不過份吧"。
虎子沒回答,只是轉過身,心裡低估,"不過份吧,你有衆多手下不帶,偏偏帶了幾個小年輕。有五星級酒店不住,偏偏搞個什麼衆生平等,在這偏僻的地方,租了間旅館。這那是不過份,扮豬吃老虎,巴不得滿堂坐客"。
陳真可不知道虎子心裡有這麼多想法,知道也不會太理睬。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還是太年輕,想法不成熟,完全忘記自己比虎子還小兩歲。
"風繼續吹",大廳裡一片寂靜,只有陣陣的風,吹動着輕掩的門,彷彿隨時都會被推開,吱吱聲,響個不停。
閉目養神的陳真,嘴裡崩出一句,張先生的風繼續吹,完全是有感而發。私底下他有寫過一些歌,但都只在日記本,現在想想,要不要出道,哥好好包裝一下,也是個偶像明星,比很多娘炮,man多了。
無聊的思緒飄遠了,身旁的大黑傘晃動起來,危險正在逼近,誰是第一頭狼。
是那韓國殺手昆,還是那叫囂厲害的M國上尉韋科德,更或者……
沒來得及多想,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
在門前猶豫三秒霍森,用槍頭頂了一下門,沒想到門迎槍而開。領頭韋科德的意思是,活捉主的使者,一百萬美金獎勵,實在不行,擊斃也有十萬美金的獎勵。
這活不錯,十幾個正規軍,還搞不定幾個雜牌海盜,底細已完全探清,除了有個地榜級高手護衛,其他都是菜鳥。
面對這麼多把槍,再厲害的高手,在狹小的空間,也只有死路一條。
除了主的使者,其他一律格殺,做事不要留尾巴,這事他們的一貫作風。
風高夜黑,正是殺人放火,入室搶劫的好時候。對於門爲什麼沒鎖,韋科德沒深想,應該是飯店老闆粗心,忘記了。
能駐守在SML的防恐部隊,可不是什麼軟腳蝦,什麼風浪沒見過。全身武裝,陷阱也好,陰謀也好,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是擺飾。
做爲行動指揮,當然早就有了方案,雖然屋裡很黑,只有些淺淺的光,透窗而入。所有人早佩戴了夜視鏡,所以並不影響他的指揮。
韋科德用手輕輕移了一下襬在廳中間的凳子,呼吸很慢,他怕身後來個冒失鬼,不小心撞翻凳子,到時計劃就空了。
安靜潛入,迅速解決對手,地榜級高手反應過來,可是件麻煩的事,做爲行動負責人,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只要出現死亡,他都要寫報告,甚至上軍事法庭,這次的行動,是他的私自行動,外圍已經出現賞金,刺殺主的使者。
韋科德並不是在意那些賞金,他的上司命令,必須找出主的使者身份,揪出幕後主使。M國必須駐部隊在SML,上司一番說詞,他雖不是全懂,太概意思,控制住主的使者。
在晚宴上計劃沒成功,恐嚇,對方根本不吃,那就只能來硬的。諾阿布已經喝醉,等他反應過來,自己早解決了問題。
只要把人弄進軍營,天王老子也不敢往裡闖,除非想開戰,這點SML還沒這個膽。
韋科德手點了幾個方向,除了兩個守門的,其他的分散開來,他帶着五個人上樓,目標在樓上的機會很大。
由於怕有聲響,影響行動,這次沒有用對講機,每個人的步伐都是同時起腳,同時落地,訓練有素,默契十足。
要不是躲在沙發後的陳真,目睹這一切,根本不敢相信,一會溜進來十二個人。同時他的眼裡也冒出金光,彷彿進來不是狠人,而是一疊疊紗票。
手中的血飲,跟着顫抖,陳真情緒激動,"來吧,一個一百萬,多來幾個,我就有錢吃肉喝湯了"。
他動了,動作很快,他的輕功幻影無蹤,已練到第二層幻影無形。夜視鏡,誰沒有,對於向來不打沒把握戰的陳真。萬事俱備,只等君入甕。
先把兩個守門的搞定,黃雀在後,他可不想後面被人用槍給端了。再厲害的算計,也得有實力撐到最後。
面對全部武裝的防恐部隊,手腕是他們最弱的地方,用槍,手腕必須靈活,束縛不能太多,影響反應速度。往往就差那麼零點幾秒,生命可能就不再屬於自己。
守門的艾克,詹姆斯,兩個對視一眼,掛着輕鬆的笑,守門,防止突然衝進來的敵人,防止人外逃。
這麼晚了,那還有人會來這偏僻的酒店,除非野貓野狗找食。外面涌進來拂面的風,夾着絲絲涼意。
怎麼後面還有風吹來,艾克側過頭,想看個清楚。見到一道身影,剛準備擡槍,手腕一痛,沒來得及動作,人就暈過去。
詹姆斯也見到了,還很清晰,只是伴着手腕的一痛,他也暈了過去,甚至還看到艾克的血在空中飄浮。
陳真扶住一個,用腳輕輕墊住一個,確定沒弄出聲響,滿意的走向側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