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匆匆忙忙的趕到樓下,她很擔心,當看到陳真蒼白,還掛淚痕的臉,心猛然一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至少陳真失戀,痛苦都沒擺在人前過。
陳真看着奔跑過來的秦姐,心好像有了一絲安慰,他不自覺的伸出了一隻手,他想牽着她。
樓下已擠滿了車輛,有警車,有救護車,如果一切來的早一點,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兩人的手拉在了一起,轉身往家走,秦姐沒問,陳真也沒說。
等等,等等,陳麗叫住了陳真,當他發現陳真不見的時候,她就追了下來,不爲什麼,就想跟他聊幾句。
你背部受傷了,要先包紮下。
這時候秦姐才發現,陳真背後全是血跡,她哭了,你這是怎麼了,陳真,別嚇我。
陳真沒有理陳麗,只是拉着秦姐往前走,他只想回家。
陳麗伸手攔住了他,你不包紮會流血死亡的。
死就死,當他看到秦姐哭泣的臉時,他心軟了。
一輛輛單架,擡着一個個人,一個個蓋着白布的死人。
林婉兒也下來了,她走到了正在包紮的陳真面前,這傷口好深,本應刺在我身上的。
停止哭泣的林婉兒,又開始流淚。
不要哭啦,陳真今天見到了太多眼淚,也流了淚,該過去的總會過去。
回到家,躺到牀上,望着天花板,陳真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死亡曾如此靠近。
他的心不能平靜,老記起英芙自殺時的眼神,絕望。
人都是感性的,沒有人該死或不該死。
他做出了決定,來到大廳,拿過大黑傘,輕輕地撫摸着。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今天謝謝你,但也請你不要再靠近我,說完把傘深深地藏在角落。
面對死亡,誰都不是聖人。
他有點害怕大黑傘,它太神秘太強大了,他怕自己駕馭不了它,會殺死更多的人。
廚房裡忙碌的秦姐,有些擔心,她發現陳真的狀態不對,受傷了不住院,回來的路上說藥也不打算去換,她認爲陳真在自暴自棄,今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桌子的菜,陳真就隨意的吃了幾口,真的吃不下,他覺得對不起秦姐,辛辛苦苦忙碌了一下午。
秦姐,這些飯菜留好,晚上睡覺前我一定全部把它吃掉,辜負誰,也不能辜負秦姐的手藝。
秦姐笑了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你要是不想辜負我,現在就全部把它吃完,我就考慮一下,你說分配洗衣服的事。
陳真一聽,原形畢露,真的,真的,眼晴來回左右的盯着秦姐。
呵呵,秦姐心裡笑了,這個小色鬼還在,他是不會被任何事打倒的。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幫陳真加了點飯。
一桌子的飯菜,被陳真慢慢的吃完,今天所有抑鬱,忽然都變淡。
他摸着脹脹的肚子,挑了秦姐一眼,意思很明顯。
秦姐咳了一下,認真的說,我覺得你說對,同在屋檐下,何必分彼此呢。
陳真一聽,有下文了。
所以我決定,從今以後,你的衣服,臭襪子和鞋子我全包了。
陳真愣住了,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結局也不應該是這樣。
秦姐看着靠在沙發上懷疑人生的陳真,心想,壞傢伙,那能讓你輕易佔便宜。
回到房間,躺了半個小時,陳真還沒有睡着,他知道平常一躺就入睡,跟大黑傘有關。
他感覺背部的傷,在慢慢結疤,這也是他不想去醫院的原因。
自從練體後,他感覺自己恢復特別快。有一次不小心弄破手,他看到傷口以肉眼速度在恢復,半個小時後,疤都沒剩下。
所以他不想去醫院,怕被人發現,當白老鼠研究。
慢慢地,陳真睡着了,夢到了黃芸,夢到了她過得很幸福。
此時第一山洞前,面具人安靜的站在白髮老頭旁邊,他在等,等白髮老頭的回答,少爺放棄大黑傘了。
等了好一會,白髮老頭才慢慢睜開昏沉的眼晴,面無表情的說,放棄了何常不是一件好事,少爺心地善良,今天才一個死亡,明天還要踏着千骨萬骨上位,甚至手足相殘。
那老爺交待的任務,面具人忐忑的說。
白髮老頭慢慢又吐出一句,他又沒有說一定要完成,再加上他現在也沒空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