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的住所在五樓,房子不大,應該七十平方左右。
怎麼攻,怎麼進入,如果真有陷阱,會是什麼?
樓高七層,每層三戶,羣衆安全必須放在一線。現在凌晨三點半,龍穎知道必須做決擇。
“一組二組注意,沒我命令不可靠近大樓,賀州你隨我上去”。
說完拉着賀州的手,依過去半個身體,像極了夜玩回來的情侶。只是某人的臉上,紅的像幹了兩瓶二鍋頭,只能尷尬的清着嗓子。
龍穎可沒注意,腦海裡全是接下來的計劃。剩下目瞪口呆的兩組隊員,望着月光感嘆作詩,“只羨賀州不羨仙……
張亮瞟着樓下扭扭打打的一對情侶,不自覺的響起口鎖,算是打發無聊等待的時間。
如果一切須利,明早他們會離開燕京,拿着到賬的錢,從此山高海闊。
沙發坐着的是他的兄弟,阿力,小刀,俊凱,鐵嶺。
他們殺了人,殺了兩個,至於殺的是什麼人,他們不清楚。
出於安全考慮,沒有休息。在等,在等僱主最後的安排。
時間一分分過去,張亮點了根菸,煙霧捲起一個個旋渦。
他是人榜高手,在榜上還赫赫有名,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
能挽回失去的嗎,能討回公道嗎,難,實力與權力,他都顯得微不足道。
“你們欠我的,總有天我會討回”。
這邊剛出神,小刀走過來,遞過手機,簡短的說:“電話”。
那張稚嫩的臉,看得出年齡不到二十歲。只是那雙眼睛,卻布上不該有的沉重,似隱藏着許多。
張亮看了眼手機顯示號碼,按了接通,電話那頭的聲音沙啞慵懶。
“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聲音停頓下後又繼續。
“我在東面出口處,留了輛車,如果你們能逃出,每殺一個警察,價錢再翻一倍”。
可能擔心張亮他們不相信,補充了一句,“你們晚上殺的那兩個也是警察。
電話掛斷,沒有告訴包圍的是龍組,說出來用處不大。想要活下來,就必須得玩命。
掛電話的人嘴角輕撇,豎立的鏡子中映出一個苗條的背影。
張亮臉色煞白,幾人也發現異樣,圍攏過來。
怎麼辦,怎麼是好……
腦海裡混亂開來,但又很快恢復冷靜。
被人利用,被人做餌,這不是第一次。想要活命,必須的玩命,這或許是他們生命的意義。
“我們已經被警察包圍,阿力,小刀,你倆往東面跑,那邊有輛車,突圍後在青雲湖等。
“俊凱,鐵嶺,你們往西,走小道,別上高速”。
簡單的說了一下,張亮沒說自己的去向,幾人也沒問,看臉色都很平淡,只是手中的煙,換成了刀和槍。
這邊龍穎剛走上五樓,沒有坐電梯,只能一搏了。
陷阱,方法,一時找不到合適應對的,只有選擇孤身試險。
“我剛說的,你都記清楚了”,龍穎提醒一句。
賀州點點頭,怎會不記得,這已是隊長第三次問。兩人演情侶,等下開始爭吵,然後賀州離去,留龍穎在原地。
他不知道隊長最後會怎麼解決,一定是……
一隻腳剛邁上樓梯,五樓的房門突然打開,出來兩個人,雙方一對眼,還沒反應,槍迎射過來。
賀州喔靠一聲,迅速跳躍,跳完後才知道露餡,那不是真槍。
龍穎未動,但已制止不住賀州,這傢伙怎麼這般心急,沒看到是玩具槍,過年時誰家小孩沒有過一把。
先出來的是小刀和阿力,至於小刀的槍爲什麼是玩具槍,可能他擅長刀吧,對槍不感興趣。
接着走出房間的是張亮,樓上樓下瞟了眼,沒有動手。對着龍穎直接挑白說,”讓我們走,否則這棟樓的人陪葬”。
聲音洪亮力足,不容置否。
龍穎當然不會因爲一句話嚇退,她是誰,龍組隊長。
眼前三人皆未到地榜,構不成多大危脅,可剛運起真氣,準備行動,耳麥傳來聲音。
“隊長有人翻欄杆而下,並點燃了樓層”,
就在龍穎聽彙報那刻,張亮一手拍開了火警報警器,接着鈴聲響徹整棟樓間。
“動手”,不容思索的瞬間,龍穎作出選擇,不能被牽着鼻子走。
命令不僅是給外面的手下,還有她和賀州。
而此時張亮也沒愣着,退回房間關上門。小刀和阿力閃上六樓,思緒清晰,看得出有過計劃。
龍穎擡腳勁踹,門應力騰飛,已經顧不上太多,爭分奪秒。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出現一把匕首,甩飛出去,目標正是張亮。
敢出狂言要整棟樓陪葬,那先死的一定是你,出手毫不留情。
刀直逼張亮的後頸,連空氣也隨之捲動。
這是地榜高手,在門騰飛迎向他的時候,張亮醒悟,來得是傳言中的龍組,不是普通警察。
這一霎沒作停留,奔向陽臺,剛剛俊凱,鐵嶺,就是從這下的樓房。
顧不上燃開的火焰,他的氣場已被鎖定,可能下一秒死亡就會降臨。他有後招,口袋裡的控制器,可是根本沒時間去要挾,對方不給任何縫隙。
身體撲倒出去,五樓也罷,十樓也罷,這時只能跳。
刀撲空,迴旋到手中,龍穎沒追擊,必須先滅火,火一旦漫延,整棟樓就真的玩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