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陰指!”
成昆大喝一聲,強撐手指運轉真氣,向李休點去,幾丈距離眨眼就到!
李休雖說身堅似石,但恐還承不住這一指,他腳下一動側身躲去,勁風吹拂使他不由眯眼。
見李休側身躲招,成昆冷笑一聲,心道這小子武功雖高但終究是年輕江湖經驗淺!
他趁着這一空隙也不再攻,趕緊與李休掠身而過,身形躍進間不過瞬息功夫就已接近地宮門口。
只要再近一點他一掠而出,開啓機關降下大石封住此宮,任你武功高強不吃不喝又能活幾天!
不過成昆想得雖好,但卻詭異的無法再得寸進,身形猶如凝固般停在空中,且還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勁吸力傳來。
回頭望去,成昆不由表情驚懼,之見李休正伸出一隻手對着他,道道真氣勁力扭曲空氣纏繞住他的全身!
成昆只感手腳好似被千斤力士擒住一般,半點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施爲。
“欲往哪去,回來吧你!”
李休又催使手中擒龍功,生生隔着幾丈將成昆硬生生拉了回來,兇橫一把摔在石臺之上。
“砰!”
石礫飛濺,煙塵四起中成真只感他的脊背都似被砸斷一般痛入骨髓,猛地噴出一口血霧!
成真再看李休,眼裡已充滿忌憚驚懼,這小子怎麼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功都會!
擒龍功,少林絕學之一,雖不入七十二絕技,但李休看這門武功功效奇特有趣便曾鑽研過。
此功善使真氣內力,能隔空取物,擒拿敵人,奪取兵刃。
不過此功也是十分雞肋,隔空取物還好一些,但要說使用此功擒拿敵人,奪取敵人兵刃,必須兩者內力相差不止一籌才能見效。
這本武功堆在少林藏經閣三樓都快積灰了,李休估計連少林都快把這門功夫給遺忘了。
李休看着眼前成昆,也是不禁好笑,真把他當成了好糊弄的毛頭小子。
吃了他天青琉璃經的苦頭,不躲在遠處施放幻陰指勁,還敢反常的大喝一聲上前與他對招,其目的再明顯不過,李休又怎會沒猜到。
他故意讓過身去,就是想看上一眼成昆那臉上笑意凝固僵硬的樣子,從天堂忽然跌入地獄那一瞬的有趣神情。
李休又催動擒龍功,將癱躺在地的成昆向他吸來。
等靠近李休三尺距離,本還眼神些許渙散的成昆忽然臉上佈滿狠辣陰毒之色,手中起招一記幻陰指就向李休下顎脖頸要害處兇狠戳去!
拼死一搏!鼓動全身內力,成昆尋中機會陰損偷襲!
李休似早有預料,眼中不起波瀾,伸出一掌佈滿九陽真氣快似閃電般向那幻陰指蠻橫罩去!
真氣內力猛地碰撞,生出勁風!
不過瞬間李休就轟然抓滅了成昆的內力,兇殘使力將成昆整個手腕掰斷,接着將他猛的擲在地上,腳下連點!
“咔咔咔!”
接連三聲清脆悅耳的骨碎聲響起,還有成昆緊隨其後的聲聲痛叫。
成昆臉無血色,痛得幾欲昏厥過去,李休居然將他其餘完好的三肢都已蠻橫踩斷!
只剩下斷腕的那隻手臂還能動,斷掉的手掌正隨着成昆不斷的顫抖吼叫,無力耷拉搖晃着。
覺得這嘶啞尖銳的吼叫實在刺耳,李休真氣一衝將成昆打得暈了過去。
地宮中又恢復平靜,躲在一旁石柱後的小昭走了出來。
李休邁過成昆,走到陽頂天枯骨座前,壓了幾下腳,當即觸動了機關,地宮各門六塊石板降了下來。
“你在楊教主座前隨意走動什麼,怎麼觸動了機關把出路給封死了。”
灰塵四散之後,小昭又輕咦一聲,她發現落下的石門上居然有字,不是中原字形,但卻是她正好識得的波斯文。
“有緣人三跪九扣之後,記得傳我乾坤大挪移心法,神功一成,當可推開石門直達光明頂。”
“乾坤大挪移?這六塊石板居然是乾坤大挪移心法!”
小昭念着念着,驚喜出了聲,這居然就是她奉母命潛入光明頂一直在尋找的乾坤大挪移!
“以往都是我出力滅敵你在一旁看着,現在也該你出力了。”
不知何時,李休悄然無聲的走到小昭身後對她說道。
小昭回過神來,纔想起自己身旁還有一個危險無比的李休。
“原來這纔是你真正脅迫我要爲你辦的事!”
小昭心思聰慧,轉眼間就想明理清了這裡面是怎麼一回事。
讓自己帶他上光明頂禁地不過是順帶,這六塊乾坤大挪移心法石板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可是你又是從何得知這禁地裡面的機關秘密,你看起來年歲也並不大,這事起碼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
小昭轉頭試探的問道,李休依舊沒有想解答的興趣,還是生硬的那句話。
“不該問的不要問!照我說得做就可以了,開始唸吧!”
李休腳下真氣一衝,清出一片淨地,他盤膝坐下,收神定意。
小昭只好照做,先從第一塊石板念起,略過無關緊要的陽頂天遺命……
句句心法從小昭嘴裡傳出,入得李休耳裡,他開始依照着運氣練功。
乾坤大挪移即使是天資聰穎的常人練成起碼也要百餘年,但若是任督二脈打通之高手左右不過三個時辰而已,光明頂的好戲他還能趕上。
數月過去李休可謂是閱盡天下大半武學典籍,不再是那個給他功法也難以練成的小白,縱使是乾坤大挪移這等層次的武功對他也無甚難度。
小昭念着念着,分心二用也在考慮其他。
最要緊的就是這惡人一旦得逞之後自己好像就沒用了,而且自己還知道他不少事情,他是否會殺自己滅口。
小昭對李休的性情有些摸不準,但也無可奈何。
說錯念兩句讓李休走火入魔,氣衝百脈而死,小昭也無把握自己改換心法能瞞過他。
要是惡了他,本不想殺她滅口萬一又被她激怒起了殺意怎麼辦。再說從他手下逃跑,小昭更是沒有半點把握。
隨着時間漸長,李休一個練功的反倒是神情舒暢,僅僅只是翻譯的小昭卻是汗滿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