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蒂絲繼續講着她的故事。
在西彼利亞斯被艾茵斯帶回貧民窟之後,他們二人智趣相投,共同幫助德拉貢要塞的下層人民;一起在破舊的地下城進進出出,爲流浪漢提供食物,爲無家可歸之人提供住所。
多少年來西彼利亞斯一直沒被同族的人找到(或許他們已經忘了這件事),他與艾茵斯相處的也十分友好。最終他們日久生情對對方產生了好感。但是德拉貢人是單性生物,無法和西彼利亞斯孕育後代,他們的故事和艾斯麗娜的愛情故事幾近相似。當初艾斯麗娜和一個石頭人賽布魯斯相愛,她爲了給對方重塑肉身,打算犧牲一個無辜的孩子。賽布魯斯不爲了不想傷害其他子民,於是走向了死亡之海。
西彼利亞斯最終聽到限靈神域的丹特爾山谷,裡面的暗黑魔晶可以重塑肉身。於是他在對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偷偷使用“禁地魔法”,開啓了去往限靈神域的道路(禁地魔法是德拉貢民間流傳的一種巫術,可以出賣自己靈魂打開世界的任何一條通路,在《創紀論》中有關於它的詳細記載)。在艾茵斯發現的時候,西彼利亞已經消失在禁地魔法的傳送門中。
那一次傳送招惹來了黑暗的侵襲,通往限靈神域的縫隙被打開,艾茵斯所在的貧民窟被各種醜陋的怪物屠殺,連艾茵斯本人也身受重傷。
沒人知道西彼利亞去了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回來。艾茵斯在那次浩劫之後朝徹底消失,有人說她去了限靈神域去追尋西彼利亞斯;也有人說她被一夥外星人擄走;甚至有人說看見她消失在了另一個禁地魔法的傳送門裡。
種種猜疑讓這件事愈加神秘,不可否認的是,西彼利亞斯爲了愛人犧牲了所有,同時也備受譴責。
“如果你要重蹈西彼利亞斯的覆轍,沒人攔着你,但是請你仔細考慮,之後的結果會是什麼,你可能會害死所有人。限靈神域的暗黑魔晶是不祥之物,很多人爲此瘋狂的追求,但是他們也全因此物喪命。我不知道西彼利亞斯在哪兒,因爲我不是什麼預言家,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愚蠢至極的。”凱蒂絲說。
“這是我聽過最可悲的故事,不過艾茵斯和西彼利亞他們很讓我感動。如果假設他們還活着,那麼這段愛情還不算失敗。”希爾凱麗說。
“不要過分樂觀,凱麗,沒人能夠預料今後所發生的事,就連遠古卷軸也不能完全透析未來。如果你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如願以償,那麼我建議你也只是想想,要知道對待愛情千萬不要過分認真,否則後悔的是你們自己。”凱蒂絲漠然的說,然後看了萊莫西一眼。
“凱蒂絲姐姐,難道說你經歷過,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的肯定。斗膽問一句,如果有,可以說來聽聽嗎?”希爾凱麗笑着說。
凱蒂絲沒有回答,她走到萊莫西旁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說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萊莫西一直保持沉默,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過了一會艾德摩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說她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一羣人在山谷的另一邊在舉行什麼儀式,他們身穿奇裝異服,面孔全用一些恐怖的面具遮上,擡着一口巨大的冒着熱氣的容器,正往一個巨大的山洞走去;那個山洞巍峨雄壯,周圍雕刻着數不清的青面獠牙的生物。
當萊莫認爲他們在黑鳥巢穴,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只有黑鳥巢穴的人才會舉行這種奇怪的儀式。這時他們可能正在爲卡迪娜公主驅逐魔障。
他們來到了艾德摩剛纔找到的地方,把一塊巨大的岩石作爲掩體,看到山谷下方一千米處排列着大隊人馬。
經萊莫西的介紹,這些邪教的中心人物是黑尨,他們是一種會說魂靈之語的上古物種。魔障的驅逐會有三個步驟。第一步:把方圓百里的植物全部用一種腐蝕黑粉覆蓋,一個星際日之後便能看見蔥鬱的樹林立刻成爲一片黑土;第二步:黑尨洞穴有一種極爲醜陋的八足怪物,名爲“火蠱長蟲”它們長着獸身人腦(據說那是黑尨利用黑暗魔法把死去的人在昆蟲體內喚醒),把他們殺死之後插在巨大的樹幹上,再把這些樹幹一層一層圍成圓形,共有十九層,半徑是360米;第三步:把剛剛死去的人放血,然後用黑木煮沸,把圓圈最裡面一層上的火蠱長蟲扔進去。
這三個步驟並未驅逐魔障,而是引來惡魔。按照黑尨的遠古經驗,只有讓亡靈城的邪惡之物來到地面,他才能與其交流,通過靈魂的交易爲患者驅逐魔障,許多人對此深信不疑。
從表面上看去,黑尨的魔障儀式已經到了尾聲,但是卡迪娜還遲遲沒有現身。
“卡迪娜並不在這兒,這種儀式並不需要患者親自到場,只要黑尨能夠召喚亡靈城的惡魔,就能和他交易。”萊莫西說。
“亡靈城在哪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希爾凱麗問道。
萊莫西對此瞭解的也不是很多。他無法立刻回答德拉貢人。
亡靈城一直都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爲它不在三元之內,更不在限靈神域,它是宇宙誕生以來唯一的不解之謎。普斯多斯在創造三元之時並未意識到有這麼一個空間和他並存。這些惡靈可以通過一個叫“比爾蘭斯之門”縫隙進入三元。但是這個地方在普斯多斯被孕育之後的一百萬年裡就被關閉了,所以通往亡靈城的通道至今未被任何人發現。
而黑尨薩滿的邪惡之力依然存在上古的經驗,他可以通過極爲罕見的做法,聯繫比爾蘭斯之門,但時間極爲短暫。當黑尨的法力消失(黑尨的發力來源於那些被黑石粉腐化的生靈,召喚黑暗之力的原理基本等同以血換血),魔鬼即刻被召回,即使黑暗之力再強大,也無法多做停留。
比爾蘭斯之門背後的邪惡要遠超過無線領域,時至今日,並未發現一隻惡魔逃脫那裡。
尤斯西斯之所以甘冒如此大的風險,爲卡蒂娜驅逐魔障,是因爲他知道,亡靈之城的魔鬼絕對無法逃脫比爾蘭斯之門。他可以暫用這些傢伙的力量爲卡迪娜復生。但是結果真的是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