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嫁入齊家,是不可能了,只要娘和爹不急着這幾天把她嫁出去,她自己就有時間想辦法。
“娘!你和爹說說吧!不要急着把我嫁出去啊!讓我在家再呆一個月好不好?娘!你捨得我離開你嗎?”
錢氏知道閨女是不死心,可她能怎麼辦,硬着心腸把她嫁走,恨自己一輩子?可留下……那齊家……梅花……金shan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她這個當孃的怎麼選……
梅花見孃親猶豫,知道她的軟肋,忙上前可憐的落淚說道:
“娘!你就和爹說說吧!我就是不甘心啊!我不做別的不會讓娘和爹難做的,齊家少爺要是看不上我,我就死心了!娘你別和爹說這事,就說……就說我離不開你啊!娘你不幫我,我真的沒法活啦!求你啦娘!”
錢氏兩手揉搓着心亂如麻,見閨女哭着求自己,哪裡還有原則,猶豫的問道:
“你……你真的不做啥啊?別騙娘啊!要是不行你就乖乖嫁人?”
梅花見孃親同意了,忙點頭說道:
“不做啥!要是一個月不行,我就嫁人!真的!”
錢氏低垂了眼簾,還是磨不過自己孩子,同意了。
下午楊大柱聽媳婦說了梅花的意思,沉悶着也不說同不同意,錢氏上前幫閨女說好話。
“梅花是咱的閨女,雖說有錯,可馬上就嫁人了,就讓她在家在多待一個月吧!她也是捨不得咱們啊!以後嫁的遠了,一年能回來幾趟吶!”
楊大柱平時少言寡語,跟閨女更是沒什麼話說,可不代表他不親自己閨女,要不出事的時候,自己氣的火冒三丈硬是忍着沒打她,
此刻婆娘說閨女想多待一個月,那就多待一個月吧,左右不會有啥別的事。
“那行!你一會也別耽誤了,去跟那個媒婆說聲,往後推一個月,你正好也問問那家情況!合適你就定下!這一個月你看好梅花啊!別讓她再出去惹啥事,咱丟不起人了。”
錢氏見丈夫同意了,忙不失的點頭答應着。
“誒!放心吧,我一會就去!晚上想吃點啥?我也早點準備!疙瘩湯行不?”
楊大柱脫下鞋揩着鞋底的泥,頭也不擡的說道:“你看着吧!吃啥都行!”
梅花早在院裡堂屋外頭偷聽呢,見爹鬆口,心裡長舒口氣,接下來一個月就看她的了。
低頭看看身上滿是褶皺得衣裳,擡手摸摸平時沒怎麼摸過脂粉的臉,梅花着急了,怎麼辦她沒有新衣裳,沒有首飾,
連擦臉的脂粉都沒有,這怎麼能把齊公子搶過來呢,着急的梅花左顧右盼,在看到大嫂屋子的時候,眼睛亮了!
迫不及待的上前敲敲門,聽到大嫂說讓進去,梅花掛上從沒給大嫂的笑臉,推門進去了。
楊三柱被兩人架着從門裡扔了出來,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地。
似乎是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笑話,想要找回些面子,整整邋遢的衣服回身指着那倆壯漢罵道: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就是輸了兩把嗎?老子有的是錢,呸!別等我發財了,讓你們好看,也不看看我是誰!我”
其中一個打手不耐煩的嘲笑:“來這位大爺你說說你是誰,也好讓我們都開開眼!”
楊三柱說到這就像是失掉了嗓音,啥都說不出來了,他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大爺。
那個打手見他慫了正想嘲笑他,就被突然的聲音打斷了。
“誒呦我還說我認錯了呢!這不是楊三爺麼,怎麼今個錢沒帶湊手啊!弟弟這有先給三爺您用着!”
黃喜上前就自來熟的拉過楊三柱,將一個錢袋子放到了楊三柱手裡,兩個打手愣住了,這個男的還真有點身份?
別說那倆人怔楞,就連楊三柱也是一臉蒙的看着黃喜,吶吶的問道:
“你……你是”
黃喜小聲打斷道:“不想丟人就閉嘴!”
對於面子大過一切的楊三柱來說,他看看現在的情況,那倆打手還一臉狐疑的打量他呢,審時度勢的笑着接話了。
“嗐!還真是出來的急忘帶錢袋了,算了今個也小賭了兩把,就不再進去了,走老弟去飯館歇着去。”
黃喜看楊三柱這個慫蛋還真會瞎扯,心下鄙視不已,可面上還是笑的燦爛。
“誒!三爺您先請,聚福樓怎麼樣?這次您可別跟我爭着付賬啊!讓弟弟表示表示!……”
兩個打手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着楊三柱和黃喜一路哥倆好的走掉了。
過了一條街,楊三柱回頭看看沒人盯着他看了,纔有功夫打量起黃喜來,見他一身下人裝扮,出聲問道:
“你誰啊?爲啥幫我?”
黃喜站定笑的十拿九穩。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對你有好處就好了!楊三爺嘿嘿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少爺在聚福樓等着呢!”
楊三柱想想自己啥都沒有,他也沒什麼好圖謀自己的……
“那走吧!”
……
傅傳仲用茶蓋抹抹杯緣的茶葉渣滓,漫不經心的看刀疤等人一眼,像是自言自語道:
“我出錢你們辦事,本是最簡單不過的事!緣何還要見我?”
刀疤和大包倆人眼對眼互相看看,想着由誰來開口合適,最後還是大包說話了,他比較會來事,主要還是刀疤長得太……
“大公子!不是小的幾個信不過公子,只是這筆買賣您也知道不好乾啊!這裡頭的牽扯可不小,兄弟幾個擔着風險吶!要是提前不給個痛快話,在下的小弟們,不敢出手不是!”
傅傳仲抽出袖裡的白帕子捂住鼻子說道:
“你們想要什麼保障?銀子?還是……”
大包吭吭兩聲,看看刀疤,想着既然都來了,就得一次說清楚了。
“這不是兄弟幾個要跑前跑後去蹲點嗎!總得有點吃飯打點得費用不是!俺們也不多要,事成後的銀子你就先付一半給俺們幾個就成,剩下的等事成了,俺們再來取……大公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