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哥們,手癢了是不?”山鬼冷笑一聲,“老子正他媽憋着一肚子火氣呢,走,找塊空地練練去。”
陳排放還算理性,他知道衝動的後果,便鬆開了拳頭,說:“你別誤會,我被那個狗日的害苦了,想起來就他媽的牙根癢癢。”
“他怎麼害你了?”
陳排放嘆一口氣,說:“狗日的,把我的學業搞丟了,回家後,還被村裡人戳脊梁骨。”
“你說,誰幹的?”
“這……這……哥,那些話不方便在這地兒說。”
“走,出去說。”山鬼大搖大擺地朝外面走去。
陳排放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像個跟屁蟲一樣,緊隨其後。到了門口,想到自己連網都沒上,就伸手向管理員要錢。
小女人眼一瞪,說:“進門就算!”
陳排放說:“我進門才十分鐘,總不該收我十塊錢吧。”
“繳了錢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滾!這點規矩都不懂。”一張好看的臉蛋兒瞬間變得兇惡起來,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這不成亂收費了嗎?也太黑了吧。”陳排放擰上了。
“給他!”山鬼轉過身,惡狠狠地盯着女管理員。
管理員的臉一陣煞白,忙扔了五塊錢出來。
陳排放這才知道,原來這山鬼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估摸着這一帶是他的地盤,要不然那女人是不會把錢乖乖退給自己。
出了門,來到旁邊的大樹下,山鬼一屁股坐在了路沿石上,吐一口唾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說給老子聽聽。”
陳排放站在他跟前,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山鬼聽後,低頭沉吟了幾秒鐘,問:“說吧,你想怎麼着?”
陳排放說:“我冤屈死了,就想把事實真相弄個明明白白,然後去翻案,我不能一輩子都糊里糊塗地揹着個黑鍋吧。”
山鬼冷笑一聲,說:“你小子想得也太簡單了,教訓一下子倒是可以,想翻案恐怕沒那麼簡單。”
“那你就先替我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點記性,至少以後不敢再跟欺負我了,你看看,今天又把我打成這樣。”陳排放扭過臉,把被玻璃渣劃開的血痕亮給了山鬼。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修理他?”
陳排放點點頭。
山鬼站了起來,兇巴巴地喝道:“你以爲我他媽就那麼犯賤啊,你讓我整人我就整人了?”
“這可是王連成的意思,他說你是個仗義之人,會幫我的。”陳排放腦子一轉,恭維道,“聽連成哥說,你是這一帶的老大,我估摸着吧,你一跺腳,那小子就得嚇尿。”
“這個忙我可以幫,但有一點要說在前頭,我可不是白出工。”山鬼邊說邊捻着手指,做出點鈔票的架勢。
“你開價吧,多少?”
二郎神伸出右手,展開五指,朝我比劃着。
“五十?”
“耍我呀?五十,你拿我當傻瓜了是不?”
“五百呀?你也太黑了吧?”
“你這個小子,竟敢說我黑?你去打聽打聽,老子接一單活是個啥價位,別以爲誰稀罕你那幾個小臭錢,這是個行情,懂嗎!”
“我只是想讓你教訓他一下,給他提個醒,又不是讓你殺了他,用得着那麼多錢嗎?”
“好了……好了……
先不說價錢的事了,你說吧,整誰?他姓啥名誰?在那疙瘩?”
陳排放朝四下裡張望了一陣,然後挑起腳尖,伏在山鬼的耳根處,說:“他叫丁光彪,是我同學。”
“啥名字?”
“丁光彪!”
“是不是個頭很高,額頭上長一顆黑痣?”
陳排放一愣神,問:“你認識他?”
山鬼點點頭,說有點印象,但交情不深。
“那……那可就不好下手了。”陳排放一聽泄氣了。
“沒啥不好下手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看你態度了。”山鬼說着,拿出手機,按下號碼,然後歪着頭喊,“你這廝,跑哪兒了?不會是有意躲着吧?哪有你這麼辦事的,連頓飯都他媽不捨得。”
對方好像說手頭的事情沒辦完,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讓他先吃。
掛斷電話,山鬼說:“我餓了,先吃飯去,王老闆一會兒就過來。”
“你剛纔給王連成打電話了?”
“是啊,他說事情沒辦完,讓咱先去飯館吃飯,一會兒他過來埋單。”山鬼說完,擡腳便走。
陳排放跟在後頭,心想:自己白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連個地痞流氓都不如了,看看山鬼那個囂張勁吧,比村長都他媽強十倍,強百倍!
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家川味菜館。
花狐狸一般的老闆娘大老遠就迎了出來,身上的脂粉氣燻人,嘴裡哥啊哥啊的叫得歡。
進屋落座後,山鬼一氣喊出了幾個菜名。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六菜一湯,還有一瓶白酒。
山鬼不再端着牛哄哄的架子,主動開了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給陳排放倒滿一杯。
陳排放唯恐酒後被算計,推讓着不喝,說:“我還算個學生,不會喝酒,真的不會喝。”
山鬼漠然一笑,說:“一醉解千愁,不信你試試,兩杯酒下肚,保準你就不會再爲那點屁事煩心了。”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敢喝,不是還有一句嘛,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喝高了就沒了分寸,會闖禍的。”
山鬼臉一沉,說:“我看你小子心術不正。”
“沒有啊。”
“沒有?”山鬼哼了一下鼻息,說,“好你個熊玩意兒,自己怕闖禍,就讓老子去給你當槍使?”
“沒……沒……我真的沒那個意思。”
“那好,你喝,要不然,一切免談!”
陳排放不再推讓,心想:只能順從他了,要是能夠討得他開心,說不定就真的能幫自己一把。
好在有了上次跟村長的斗酒的經驗,這一次顯得老練多了,爲了討好山鬼,一連喝下了三杯。
慢慢就覺得頭重腳輕起來,眼前一片模糊,就求饒道:“山鬼大哥,我不勝酒力,這就醉了……醉了……真的醉了……”
山鬼誇張地哈哈一笑,猥瑣地說:“就這麼幾杯就醉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來……來……驗證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個帶把的。”
“切,這還用得着懷疑了,咱可是響噹噹的爺們!”陳排放舉起杯,一口吞掉了大半。
山鬼喝一口酒,邊夾菜邊說:“我覺得你不像個爺們,要不然能讓人欺負成那個吊樣?還有你說話,忒他媽難聽,一股子娘娘腔。”
酒壯英雄膽,這時候的陳排放膽量果真大
了起來,扯着嗓子喊:“誰他媽是……是娘娘腔了,老子這是虎落平川,虎落平川懂不懂?”
“鬼才信呢,一副窩囊相!”
“大哥你不服是不?”
“不是我服不服,你要是個真男人,那得叫女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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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怎麼服?”
山鬼衝着吧檯處大喊:“老闆娘,給加個菜,要活的!”說完又嘿嘿壞笑起來,衝着陳排放說,“操,讓你不服,老子今天就想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個真爺們兒。”
話音剛落,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朝着陳排放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他身邊的座椅上,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別這樣……別這樣……我還是個學生呢。”陳排放彈跳起來。
“學生個屁!你他媽不是早就被學校開除了嗎?”山鬼舉起筷子,那氣勢不亞於舉着一把寶劍。
陳排放暗暗叫苦:操他二大爺,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剛出虎口,又進了狼穴,這女人肯定不是啥好鳥,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雞”了。
女人浪味兒十足,伸出白白嫩嫩的雙臂,樓主了陳排放。
陳排放想掙脫,可身子軟得沒有一點氣力。
女人扭動着肉滾滾的身子,就像一條活力四射的大蟒蛇,噴着滿嘴的香氣說:“喲,瞧瞧,還裝純呢,姐可是過來人了,摸一把就知道你是啥貨色。”說着,一雙綿軟的手伸了下去。
那隻手就像一個滑溜溜的大鮎魚,從頭到腳遊弋着,最後停在了那地方,反覆揉捏着。
“姐,不……不能……”一陣透心徹腑的舒暢感瀰漫開來,陳排放完全沒了抵禦能力。
他竟然產生了幻覺,滿腦子都是毛玉米,想象着自己正躺在她的懷裡,她黑黑的長髮撩動,酥酥癢癢,好不愜意。
……
“玉米……毛玉米……我喜歡你……”陳排放醉眼迷離望着女人,滿眼都是焦渴的欲求。
女人咯咯笑着,說:“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很老實,經驗倒是很豐富,還……還要我吃他的玉米呢,好……好……姐姐就滿足你,吃你的毛玉米。”
山鬼瞪大一雙獵奇的眼睛,搖搖頭,說:“不像,這小子看上去真的是個雛,你信不信?”
“切,你說得稀罕,現在的孩子出了襁褓就知道打野食,去哪兒找個雛?不信你瞧,他嘴巴都湊過來了。”女人說着,把滿滿的胸遞了上去。
“毛玉米,你真好……真好……”陳排放果然就含住了。
女人得寸進尺,把嘴巴貼到陳排放的耳根處,嚶嚶細語道:“小帥哥,想不想跟姐姐玩遊戲呀?姐姐可會玩了,好不好呀?”
陳排放完全沉浸了與毛玉米的纏綿中,竟迫不及待答應着:“中……中……我想……想玩遊戲。”
他已經難以自制,毫不顧忌地把手搭在了女人身上,用力抓撓着,嗓子裡發出哼哼唧唧的叫聲。
女人見時機一到,架起他的胳膊,朝着裡面的房間走去。
他一直閉着眼睛,乖巧地任由女人擺佈着,先是感覺被抱進了一間狹窄的、黑漆漆的小屋子,然後躺到了一張髒兮兮的小牀上。
女人身上撲鼻的香氣越發使得他無法自持,意識模糊,慾火狂燃。
他微眯着迷離的雙眼,看着毛玉米緩緩來到牀前,柳腰微傾,伸手纖纖玉手,脫起了他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