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解開他的褲腰帶,進入實質性接觸時,陳排放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清醒過來,叫嚷着:“別……別……咱們不玩這個,不玩!”
女人停下來,嫵媚地對着他笑笑,一句話都不說,然後一件件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陳排放不敢看她的身子,只看着一件件落在地上的衣裳,小心臟就難以承受了,怦怦直跳,一不小心就要跳出胸膛的樣子。
女人先是脫去了上衣,露出了兩座傲然雪峰,柔柔地叫一聲:“小弟弟,喜歡不?”
陳排放低着頭,不敢看。
女人就雙手捧起了他的頭,正對着焦點,想不看都不行——那白皙,那飽挺,那神秘……
一切的一切,都比上午在電腦上看到的更生動,更誘人,更鮮活。
陳排放雙目癡癡,口水氾濫,不停地吞嚥着。
他覺得胸口發悶,氣都喘不順暢了,就像活生生被塞入了一個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但他還算理性,剋制着,把持着,連手心裡都直冒汗,瞬間流成了河。
女人則鎮靜如常,她旁若無人一般,褪去了所有的衣衫,然後躺在了牀上,粉眼迷離望着陳排放。
陳排放一陣暈眩,直接昏了過去。
不知道是女人以爲他要死了,還是怎麼一回事,她爬起來,伏在陳排放身上,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
可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沒幾下,陳排放就清醒了,他哇呀一聲怪叫,掀開了身上的女人,赤腳跳下牀。
他慌亂地穿上衣服,看都不敢再看那個女人一眼,慌不擇路往外跑。
咕咚一聲,腦袋重重地撞上了簡易的門板。
“小夥子,你幹嘛呢?這就完事了?怎麼就這麼沒有耐性呢?你妹的,真沒勁。”女人有點兒失落,卻不驚訝,跟着下了牀,慢吞吞穿起了衣服。
這時候,陳排放放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心裡亂作了一團,他顧不上回答女人,拔開插銷跑了出去。
到了剛纔吃飯的地方,看到山鬼還在,正有滋有味吃着菜。
見陳排放出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眼裡全是詭秘,他抽一口煙,油腔滑調地問道:“哥們兒,這女人咋樣?”
“啥咋樣?”
“跟老子裝傻是不?”
“你……你到底說啥呢?我不懂……不懂……”
“操,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莊戶娘們兒,要說起來,那也算得上是金枝玉葉了,你小子好有豔福呀。”說完奸笑起來。
“我,我喝醉了,什麼事都沒做,真的沒做,不信你問……問她。”陳排放目光躲躲閃閃,不敢正視山鬼。
“裝,你小子真他媽會裝,天生就是一個裝逼的料。你說沒幹啥,那你剛纔在裡屋咋呼啥?這還騙得了人嗎?再不老實試試,老子廢了你!”山鬼突然變得面部猙獰,凶神惡煞。
陳排放急得直想哭,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靠你二大爺,瞧瞧你那個熊逼樣吧,一個大老爺們,就該敢作敢爲,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嫩就知道耍女人,以後還了得?傳到外面去,一準是個特大新聞,要是再讓你村裡人知道,我看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二郎神簡直是個變色龍,表情一變,瞬間又狂笑不止。
姥姥,又被算計了!
顧不上那麼多了,先逃爲妙。
陳排放瞅準了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襯衣,伸手去拿,可早已被山鬼搶到了手裡,緊緊攥着。
“你給我……給我……我要去找王連成。”陳排放又氣又惱,扯着嗓子直嚷嚷。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吧,你以爲女人就那麼好耍呀,白白就讓你吃了鮮肉?總該有個交代吧?”
“交代?啥交代?我又沒幹啥,是她自己那樣的,不信你問她。”
“還想耍賴是不?”
“不是耍賴,我只是喝多了,去裡屋睡了一覺,啥也沒幹。”
“啪!”
山鬼猛地在飯桌上拍了一把,罵道:“麻痹滴,你想找死是不是?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陳排放再也無法忍耐,腰桿子一下子抻直了,兩眼死死地瞪着山鬼。
“小兔崽子,你瞪啥瞪?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那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山鬼站了起來,握拳比劃着。
就在這時,屋裡的女人走了出來,喊一聲:“山鬼,你幹嘛呢?”
山鬼說:“還能幹嘛?爲你打抱不平唄,這小子太不仗義了,耍了你還不承認。”
女人走到陳排放身後,衝着山鬼說:“山鬼你真夠缺德的,他纔是個孩子,狗事貓事都不懂,你胡攪蠻纏,這不是成心找人家茬嗎?”
“他不懂?不懂能幹那事兒?”
“他幹哪事了?”
“幹哪事你還有必要問我嗎?”
女人豁達地說:“別說他沒幹,就是真幹了,你也管不着,我樂意。”
“我管不着?你說我管不着?”山鬼又轉上了陳排放,手指着女人說,“小兔崽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個女人唄,還能是誰。”陳排放顯得蠻不在乎。
“她是疤瘌頭的女人,疤瘌頭是我們的老大,你他媽耍了他的女人,你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小命還想不想要了?”二郎神威脅道。
“哄誰呢?你不是說你就是老大嗎?”
“實話告訴你吧,我只是這一疙瘩的老大,疤瘌頭纔是全城的老大,我只是他手下的小嘍囉,你懂了吧?”
陳排放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渾身直冒冷汗,但嘴皮子卻軟不下來:“就算他是老大的女人,我也沒怎麼着,不信你問她。”
女人說:“山鬼,你就別逼人家小夥子了,他一點經驗都沒有,想讓他做他也做不成。”
“切,你用不着爲他求情,要不然我這就打電話,讓老大來處置。”山鬼說着,摸出了手機。
陳排放頭腦一熱,心想:要是真的把老大喊來,那事情也可麻煩了,自己不被整死纔怪呢,趕忙制止道:“別,你先別打電話,有話好說。”
“那你說,該咋辦吧?”
“哥,我真的是冤枉的,一來是喝高了,二來又沒真做,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軟了是吧?”山鬼故做沉思狀,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這麼着吧,最好的辦法就是破財免災。”
很明顯,這個無賴又想訛錢,可陳排放不敢直接揭穿他,只得試探着問:“那你開個價吧。”
山鬼上上下下打量着陳排放,問:“說吧,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我一個窮學生,能有幾個子呀?也就十元八塊的。”
“騙我?”
“沒……沒騙你。”陳排放突然想起了王連成給的二百塊錢還在兜裡,下意識地摸了摸。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山鬼的雙眼,但他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緩下聲音,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說:“這樣吧,把你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我幫你求求大哥,給你說個情。”
陳排放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說:“我身上真的沒幾個子兒,要不就打電話讓王連成來,他先墊付給你,中不中?”
山鬼冷笑一聲,說:“你小子想耍滑頭?”
“不是,我不敢。”
“不敢?那好,乖乖把錢掏出來!”
陳排放只得把另一個兜裡的零花錢拿了出來,零零碎碎一大把,扔在了桌面上。
山鬼瞄一眼,動都沒動,把目光移到了陳排放的另一個褲兜上。
陳排放心虛了,刻意夾緊了雙腿。
“你成心不想解決問題是不是?”山鬼摸起一雙筷子,一折兩截,攥在手中,往前一步。
陳排放聞到了一股煞氣,往後趔趄着身子。
“臥槽,還要老子親自動手嗎?把錢拿出來,全他媽拿出來!”山鬼說着,把折斷的筷子伸到了陳排放的脖頸上。
站在一旁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替陳排放求起了情,說:“山鬼兄弟,你就放過他吧,看他也不像是個壞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山鬼看都沒看她一眼,說:“這小子不知好歹,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在幫他,他卻不領情,還裝逼糊弄我。”
女人說:“你說吧,還差多少,我給你。”
“滾一邊去,你就不怕我向大哥告你黑狀?”
女人嚷道:“你能告我啥?說我養漢是吧?那好,你拿出證據來,拿來,老孃纔不怕你呢!”
“證據,證據在這兒呢,我這就找給你看。”山鬼趁其不備,一把抱住了陳排放,騰出一隻手,準確無誤地伸進了盛錢的那個褲兜裡。
陳排放本能就躲閃着,但無濟於事。
山鬼把錢掏出來,打眼一看,不屑地說:“真他媽窮光蛋,才這麼點點,值得老子費這麼大的勁嗎?”
陳排放盯着那兩隻嶄新的鈔票,兩眼發熱,直冒火星。
山鬼把錢塞進了口袋裡,接着說:“跟你說,小子,這事大着呢,要是大哥不依,我還得找你算賬,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你們村裡,找你爹孃。”
一聽爹孃二字,陳排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怒火中燒,熱血沸騰,一腳踢了上去。
山鬼是個打架的老手,一閃身,躲了過去。
陳排放的腳徑直飛過去,踢在了座椅上,只聽見嘩啦一聲,椅子碎成了好幾塊。
“好小子,你竟敢打老子?”山鬼惡吼一聲,猛虎一般撲了上來。
女人見勢不妙,衝上來撕扯山鬼,卻被重重地摔在了牆上。
陳排放毫不畏怯,揮拳相上,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山鬼的胸脯上。
但奇怪的是,陳排放的拳頭打上軟綿綿的,毫無力度,只聽見噗噗的聲響,卻沒有絲毫殺傷力。
咦,這就奇怪了,之前的功法哪裡去了?難道只有腿上纔有神龍賜予的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