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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女將齊心合力制服綁匪救下皓暄,沈老太太茅塞頓開的懂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家和萬事興”,覺得自己以前對這個對那個都過於兇巴巴。
比如罵了楊麗娜,人家地道的大家閨秀,還不是陪着又打又罵瘋瘋癲癲的演了這場戲。
又比如傻吃孽睡、粗俗蠢笨的外甥女秀子,關鍵時候真不含糊。
還比如何冰,整天木頭樁子似的一杵非常不討人喜歡,面對悍匪這木然就變成了優勢鎮定自若。
大蘭子不用說,人實誠心眼好。
最該說的是洛醺,大智大勇,倘若她之前不是料到綁匪不會輕易放了皓暄,讓大家配合演場戲,後果不堪設想。
老太太當着沈稼軒第一次真心的誇讚洛醺:“這丫頭,了不得,我們去救人之前她說,綁匪規定不能報案不能聲張不能讓其他人去,這丫頭說,男人去他們會警覺,女人就不同,你看看,果真就是料事如神。”
沈稼軒卻突然跪倒在老太太面前,咚的磕了個響頭道:“兒不孝,讓娘操心家裡的事,如此年紀還以身涉險。”
老太太哧溜下了沙發過去把兒子扶起,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笑眯眯道:“娘纔不老,今個這一仗讓娘有了楊門女將佘太君的感覺,我高興,特別是洛醺,這丫頭,敢拿刀殺人,不得了。”
葛玉秀一邊吧唧吧唧的抽菸,幫腔道:“我也沒尋思到,洛醺忒狠,以後可不敢惹她了。”
沈老太太滿腹得意道:“什麼狠,對於那些惡人就得狠,這丫頭讓我想起當年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的事了。”
總之,老太太對洛醺刮目相看,首先,她是一個真心疼愛皓暄的人,忽然對周靜雅的安排起了懷疑,周靜雅一心想把表妹楊麗娜嫁給沈稼軒,她的小心思老太太明白,就是怕她哪天駕鶴西去皓暄沒人疼愛,老太太想,楊麗娜花天酒地慣了,第一次看護皓暄就把孩子丟了,反倒是洛醺爲了皓暄肯玩命,此事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但至少有一條老太太心裡明朗了,那就是兌現諾言,不再幹涉洛醺和沈稼軒的感情,本來,兒子喜歡的,她其實也干涉不了多久,那個沈稼轔娶了個窯姐,自己還不是默默接受。
洛醺可以說是因禍得福,至少過了沈老太太這一關。
她現在可沒心思合計這些,腦袋疼的不敢動,歪一下都裂開般。
沈稼軒安撫完母親過來看她,皓暄正陪在這裡。
“丫頭,怎麼樣?”
洛醺愣愣的看着他,彷彿不認識一樣。
皓暄手裡拿着個蘋果,見沈稼軒來了,癟着嘴想哭的樣子:“爹,醺姐姐不認識我了,給她蘋果也不要。”
不認識?沈稼軒坐在洛醺面前,看她目光呆滯,抱着腦袋,還把身子謹慎的往後蹭了蹭,想躲開自己的架勢,暗想該不會被打了幾拳頭真得了失憶症,可是昨晚回來時還好好的,一晚上過來怎麼就失憶了?
“丫頭,是我。”
洛醺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誰?”
沈稼軒握住她的手:“我啊。”
洛醺羞怯的抽回去:“你是誰啊?”
沈稼軒把手按在額角,內心的痛楚無以言表,自責和歉疚,試着再拉住洛醺的手,柔柔一笑,想着假使她真的失憶面對自己的和暖她也不應該怕,試着去提醒洛醺:“我叫沈稼軒,這個名字對你非同一般,你應該能記得。”
皓暄拉住洛醺另外一隻手,一本正經道:“我叫沈皓暄,這個名字對你也非同一般,你更應該記得。”
沈稼軒說的就深情款款,來個深情款款的小屁孩,洛醺忍不住想笑了,因爲她根本沒失憶,頑皮心起,開始是逗弄皓暄,果真讓皓暄信以爲真,後來沈稼軒來了,她就想試試自己演的像不像,純屬玩笑。
看爺倆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架勢一樣對她心疼的表情,洛醺想,這世間除了父親,這是兩個最愛自己和自己最愛的人了,又裝模作樣的把手紛紛抽回,搖搖頭:“我不知道誰是沈稼軒誰是沈皓暄。”
皓暄哇的就哭了,撲在沈稼軒懷裡:“爹,醺姐姐不記得我了。”
洛醺這一刻有點後悔,看皓暄哭的太傷心,剛想哈哈一笑然後說“我逗你玩的”,突然發現沈稼軒一副揪心的樣子對皓暄道:“沒事,爹有個東西,給醺姐姐一看她保證認出爹,當然還有你。”
他說着起身而去,一會功夫轉回來手裡拿着一幅畫,是洛醺的畫像,且裱褙好了,差不多一米長短,好大的一幅,畫上的洛醺是她初進沈家的模樣,白色小褂黑色百褶裙,青絲紛披,亭亭玉立。
“洛醺,你看看,這是誰?”
洛醺心裡已經是萬分的激動,看着栩栩如生的畫中自己,瞬間心上人的萬般深情像颶風席捲而來,叩擊她柔軟的心靈,她的心陡然間像荒蕪的原野突然就草長鶯飛了,抓着畫想道明實情,轉念又想,假如自己繼續裝下去,他還有什麼寶貝呈現呢?也說不定是寫給自己的詩詞,也說不定是唱給自己的歌曲,小小的皓暄都如此才華橫溢,沈稼軒很多方面自己還沒見識過,貪心起,偏頭問沈稼軒:“這女子,是誰啊?”
哇!皓暄又哭。
沈稼軒拍拍兒子的腦袋安撫下,他本來就擔心痛心,被兒子哭的更加難受,忽然望見洛醺胸前的那個玉墜,這是自己送她的生日禮物,纔過去沒幾天,她應該會記得,伸手去拿她的玉墜,洛醺竟然雙臂抱在胸前:“你?”
沈稼軒才意識到她是不認得自己的,急忙解釋:“這個玉墜是我送你的,上面有四個字,至愛若醺,你看看是不是。”
洛醺當然知道,故意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皓暄急着解釋:“是我爹送你的,我還送你過東西,不過都被你吃了,你等着。”
小傢伙說完扭頭就跑,不多時拿了筆墨紙硯回來,坐在洛醺面前的桌子邊就開始畫,不多時畫好,就是洛醺現在這個樣子,抱肩而坐,楚楚可憐。
他來到牀邊舉着給洛醺看:“這是我送你的,這回你吃不下去了。”臉上還有淚痕,卻爲了自己這得意的想法而開心的笑。
洛醺簡直驚呆了,她知道皓暄書讀的多,很多佶屈聱牙的古文都能背誦下來,卻不知道他還會畫畫,且畫的這麼快這麼好,她忍不住拿過皓暄的畫,美美一笑:“是我嗎?那我留着。”
只是仍舊不承認認識他們父子。
父子兩個就幫着她回憶,沈稼軒動情道:“還記得你來沈家的那一天晚上,因爲祝子雄來鬧,被護院扭送到大堂要我發落,事情完結之後我讓你去睡覺,你想走時被我喊住,我們談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喊住嗎?”
這件事洛醺記得,但還真不知道他當時爲什麼喊住自己,想想就是探討一下自己這晦澀難懂稀奇古怪的名字而已。
沈稼軒凝視着她,眼中籠着一團霧氣,聲音輕的不像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而是從某一個地方飄過來的:“因爲,那一刻我就愛上你。”
洛醺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啪嗒落在手中皓暄的畫上,她怕弄壞了珍貴之物,急忙去擦,從來不知道他對自己一見鍾情,而自己和他之間還隔着一個歐陽,心裡有些不舒服。
“洛醺,你記得了!”沈稼軒高興道。
洛醺還想聽他說更多的甜言蜜語,於是搖頭:“你說的好感人。”
沈稼軒頹然的一捶腦袋,失望之極,皓暄習慣了任何事都跟父親學,也回憶道:“醺姐姐,記得那次小河邊,狗剩媳婦狗剩兒子他們兩個欺負我,你衝過來護着我時,那一刻我也愛上你了。”
洛醺終於哈哈哈大笑出來,指着皓暄:“小屁孩,你可逗死我了。”
她開口大笑等於變相承認自己是裝失憶,笑了半天發現父子倆一臉嚴肅一本正經一副哀慼,是沒明白她的意思,剛想開口,皓暄就抱住了她,然後對沈稼軒道:“來啊爹,每次你都是這樣抱着我和醺姐姐的,她一準想起來。”
沈稼軒依言把洛醺和兒子都摟在懷裡,這是洛醺感覺人世間最溫暖最舒服最放心的地方,情不自禁的把腦袋靠在沈稼軒懷裡。
就是這樣微乎其微的一個舉動,沈稼軒驀然感覺出,這丫頭是在騙自己,假如她真的失憶,就不會這麼享受自己的懷抱,心說你個臭丫頭,害我如此擔心,害皓暄如此傷心,眼珠一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想整整洛醺。
他鬆開洛醺和皓暄,對兒子嘆口氣道:“你醺姐姐還是不記得我們,爹也死心了,這樣,你去找麗娜表姨,告訴她等會我請她去蝶戀花看歌舞表演,她一直想請我去來着。”
洛醺猛然瞪大了眼睛:“啊?”
沈稼軒看她已經在意了,繼續道:“說起來我還真是捨近求遠了,你麗娜表姨好歹是我們家親戚,你醺姐姐衆星捧月,用不到爹來喜歡,去吧,告訴你表姨。”
洛醺繼續:“啊?”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沈稼軒拉着皓暄出了房間,以爲洛醺能跳下牀追過來,而洛醺還沉浸在他剛剛的那番話中痛苦得拔不出來,心裡罵,這男人真他孃的可惡,翻雲覆雨,一分鐘前深情款款,一分鐘後也深情款款,卻不是對自己,咬牙道:“我讓你們看歌舞,我攪合死你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