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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也請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沈老太太現在對洛醺可是沒了轍,且不說她和歐陽的事,盤龍山上一窩子的光桿是鬍子不是和尚,只怕見了母豬都淌哈喇子,洛醺在山上待了一夜能安然無損麼,早對她父親洛秀才的身份懷疑,如今她更是不清不白,所以必須趕出家門以絕後患,否則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
沈稼軒聽了這樣的話非但沒像以往那樣和母親生氣,還哈哈大笑,娘倆盤腿相對而坐,中間隔着一張炕桌,他把腦袋伸過去滿是戲謔的口吻道:“娘,李香韻、黃織秋,還有賴在我沈家不走的葛玉秀,您也替兒子休了吧。”
沈老太太把菸袋從嘴裡抽出來一指,又急忙縮回,怕通紅的煙火燙着兒子的俊臉,氣道:“說的什麼混賬話,娘怎麼能替兒休妻。”
沈稼軒趁機反駁:“那我又怎麼能替兒休妻?”
老太太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腦袋:“就知道你不會同意,那個什麼歐陽的,整個金水灣都知道他是洛醺的相好,這又被鬍子擄了,她髒了身子怎麼能做我沈家的媳婦。”
提及盤龍山之事沈稼軒正色道:“娘,若是因爲這件事您大可放心,洛醺乾乾淨淨我可以用性命擔保,至於那個歐陽,是洛醺沒來沈家時認識的朋友,娘,兒也是過來人,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洛醺不會亂來,我可以找她談談。假如她想走我們不攔着,或許那都是歐陽一廂情願之事。”
沈老太太拿兒子沒辦法,吧嗒吧嗒的抽菸:“你當娘老眼昏花什麼都看不出來嗎,她如果不是想跟人傢俬奔跑出去,怎麼會被盤龍山的鬍子擄走。”
沈稼軒還想替洛醺狡辯,沈老太太一擺手:“娘老了,沒精力管這麼多,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今個我找你來不只是爲了洛醺。”
沈稼軒單手支腮,另隻手在桌子上隨意的畫着,寫來寫去寫的都是洛醺的名字,感覺老孃當下要說的話只怕又是納妾之事,漫不經心道:“娘,皇上都沒了,您可別想着給我三宮六院。”
老太太吐出一口煙:“還三宮六院,你三妻四妾都閒得發慌。”話到這裡頓了頓。隨後語重心長道:“兒啊,後院不能老是閒着,古人說飽暖思淫慾,閒大了會出事的。”
沈稼軒當然明白這閒着是何意,也明白出大事是何意,這都是母親強加給他的女人,不趕走她們已經是忍到了極限,他也無法解決該如何不閒着,更阻止不了出大事,湊近老孃。像個調皮的孩子深深嗅着煙霧。笑道:“有您給我掌管後gong還能出事?”
沈老太太滿眼都是愛憐,嘴上卻發狠道:“你少跟我嘻嘻哈哈沒正經,你給我等着,等我老兒子回來替我沈家傳宗接代,我才懶得逼你。”
沈稼軒從笸籮裡捏起一把菸絲按壓進母親的菸袋鍋子,呵呵笑着:“稼轔說他根本沒有結婚,您的願望只怕落空了。”
看着他修長的手指鼓搗來鼓搗去。老太太非常享受兒子孝順自己,道:“你不說他快回來了麼,我已經請了東村的媒婆四處撒網踅摸合適的閨女了。”
沈稼軒不置可否,不知在外面混了多年的弟弟是否能聽從母親的安排。
他們娘倆說的熱乎,門外面的馮婆子聽了半天之後急匆匆而去,一路東張西望的來到三奶奶黃織秋的房門口,左顧右盼後敲門。
不多時黃織秋的使喚丫頭出來開門,馮婆子道:“三奶奶說要我來給她剪鞋樣。”
丫頭把她請進。帶着來到裡面見黃織秋。
黃織秋正躺在牀上歇着,半睡不睡眯着眼睛想心事。聽說馮婆子來了,支開丫頭道:“你去廚房給我熬點粥,午飯沒有吃飽。”
丫頭聽命而去,她立即下牀把房門緊閉,然後轉頭對馮婆子道:“是不是老祖宗那裡有什麼事?”
這馮婆子是她收買的眼線,及時瞭解老祖宗的意思才能確保在沈家安然。
馮婆子習慣的賊眉鼠眼四下看看,才悄聲道:“我在門口沒能聽仔細,隱隱見老祖宗和大少爺嘮嗑在說什麼休妻。”
“休妻!”黃織秋嚇得一哆嗦,她和李香韻最怕的就是這件事,周靜雅不怕,人家是原配,只要沒有太大的過失那就不會被休掉,就是有錯誤,人家還有個當大官的哥哥做倚靠,就連車把式的女兒李香韻也比自己強,即使休了她還有個開雜貨鋪的家可以活命,並且李香韻長的也俊,二婚頭也不愁再嫁個富裕戶,自己家破人亡逃難來此,一旦被休無家可歸,相貌平平改嫁也只能嫁個莊稼漢,吃香喝辣不會有,吃苦受罪是難免,必須想個法子。
她再問:“那娘倆還說什麼了?”
馮婆子道:“好像說什麼後院不能閒着,什麼出大事,我聽的囫圇,具體是什麼意思卻弄不明白,但三奶奶,老祖宗好像一直對您和二奶奶不放心,大奶奶最受老太太待見,四奶奶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您想啊,就您和二奶奶背後沒靠山,得早作打算。”
黃織秋溜達來溜達去琢磨着這句話,終於領會了意思,突然狡黠的一笑計上心來,賞了馮婆子幾個大子讓她回去。
等丫頭給她熬好了粥端回來,她立即讓丫頭去請管家顧芝山,說是房裡的傢俱破損太多,想讓顧芝山請人幫忙修理。
不多時顧芝山到,她故意帶着顧芝山四處的看,瞅丫頭不在身邊道:“借我樣東西。”
顧芝山當然曉得所謂的修理傢俱是藉口,他們如此相約也不是一次兩次,非常熟絡的調笑道:“該不會是錢,您可是沈家三奶奶。”
黃織秋道:“當然不是錢,非但不是錢,事成之後我還給你錢。”
顧芝山盯着她的眼睛看:“有這好事?”
黃織秋手在他臉上搓來搓去,這張臉真是讓她愛不釋手,看丫頭遠在房門口垂頭侍立,道:“當然。”
顧芝山裝着過去桌子邊倒茶躲開她的手:“說,借什麼?”
黃織秋明白顧芝山和自己私通並非因爲喜歡自己,不過是懷揣閒着也是閒着的心思,他喜歡的人是誰自己心裡明鏡似的,看他的後腦勺冷冷一笑:“借種。”
顧芝山含進口中的水從鼻子裡噴出,猛烈咳嗽起來,左右看看道:“你瘋了!”
黃織秋用手帕給他擦拭鼻子下嘴巴邊的茶水,正兒八經道:“我沒瘋,我清醒的很,我們做那種事有幾次了吧,你一直都小心翼翼怕我懷孕,可是現在我必須懷孕,不然就會被趕出沈家,老太太放出話了,要他兒子休妻,你說我和李香韻什麼錯都沒有爲何休妻?當然是因爲沒有孩子。”
馮婆子聽的含糊彙報的囫圇,她難免斷章取義的想沈老太太大概是想把她或者李香韻趕走,她更清楚她和李香韻在沈家只是個生育的工具,老太太摳門的很,不生孩子怎麼能留下她們浪費糧食。
她的心思顧芝山早就明白,但還是疑慮道:“你說沈稼軒不肯碰你的身子,你懷孕這不是對我們的事不打自招嗎。”
黃織秋滿不在乎的詭笑:“我自有妙計,保證讓老妖精和沈稼軒相信我肚裡的崽子是他們沈家的。”
顧芝山瞭解黃織秋心機多,仍是搖頭:“我怕。”
他的怯懦黃織秋瞭然於胸,說起來兩個人相好一半是自己的勾引和逼迫,暗想假如這件事不再次逼迫,他是不敢答應自己的,突然狠狠道:“你不同意你會更怕,既然我不能留在沈家,那我索性就魚死網破把我們的事說出來。”
顧芝山驚懼的指着她:“你!”
黃織秋順勢攥住他的手,舒展臉上的憤怒變爲笑意:“好了,開玩笑的,你幫幫我。”
顧芝山胸口咚咚狂跳仍舊心有餘悸,抽回手道:“老太太最近可是把我盯住了,只怕她已經懷疑到我和你的事。”
黃織秋當然也已經被老太太明說暗諷的提醒過,她卻相當的鎮定:“不會,誰都知道你顧先生是從大城市來的人,怎麼能看上我這種土鱉。”
她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合計,沈老太太懷疑也應該想到顧芝山喜歡的是洛醺,假如真要露餡,自己即使無法把顧芝山的姦情引到洛醺身上,也會引到李香韻身上,她不僅僅要做沈家的三奶奶,她還想母憑子貴做沈家的正室夫人。
顧芝山玩味下她的話,苦楚的一笑,他喜歡的當然不是黃織秋,他對洛醺是一見鍾情,怎奈洛醺是沈家少奶奶,他只能望梅止渴畫餅充飢,然而那日歐陽找上門來後,他的想法突然改變,歐陽可以喜歡洛醺爲什麼自己不可以,所以,他現在不能得罪黃織秋,他有更深謀遠慮之事,於是道:“好吧。”
說着就寬衣解帶,甫一露出胸脯,黃織秋就情難自禁的貼上去,手在他胸脯上狠狠的抓了把,然後伸進他的褲子淫蕩的笑着:“可是今日不行,我得做好準備。”
顧芝山立即後退,穿戴整齊扭頭想走,門突然打開,沈稼軒赫赫然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