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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三雖然無罪釋放,還是遭受了體罰,幸好負責執行家法的護院都是他的手下,打他時看着棍子高高舉起狠狠落下,到了他身上力道至少減去三分之一,另外他本身就是習武之人,氣功底子深厚,二十杖身體並無大礙。
洛醺一直等着沈稼轔的好消息,聽說老祖宗讓放人,她親自來到大堂給鬼三鬆綁,狗剩兒子也被她從縣裡的沈家糧棧帶回,還有皓暄,三個人扶着鬼三想去洛醺房裡塗抹點金瘡藥什麼的。
“少奶奶,我沒事。”鬼三伸胳膊踢腿的給洛醺看,表示自己無礙。
洛醺想說幾句抱歉的話,若非因爲自己,鬼三怎能被侮辱又被打,沒等開口鬼三卻朝她告辭:“少奶奶,聽說老祖宗不再懲罰您了,我也就放心,守夜巡邏是我的活,我去幹活了。”
他說完不顧洛醺的呼喚逃也似的離開大堂而去,洛醺猜想他大概是因爲被誣衊和自己私奔覺得尷尬,如此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是爲了避嫌,想起西小廟那一晚,心裡充滿了對他的感激。
想起西小廟就忽然想起狗剩媳婦,在西小廟看到的她,她突然人間蒸發後會不會把西小廟當做了夜裡棲身之地?那麼她是不是每晚都會去?最好找到她,自己在沈家也是寄居,暫時收留她兒子可以,總不能養活一輩子,於是問狗剩兒子:“你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你姓什麼。”
那孩子老老實實答:“滿囤。姓張。”
洛醺看他說話習慣低着頭,知道他離開父母庇護在別人身邊有點怯,是以柔聲道:“某天晚上我在西小廟碰到你娘了,不如明天晚上我們再去看看,假如找不到你娘,此後你就跟着姐姐生活。好不好?”
滿囤當即高興道:“好。”高興一者是或許可以找到娘,二者是假如找不到娘洛醺可以繼續收留自己。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落下皓暄,他扯住洛醺的衣角:“我也去,我都沒去過西小廟玩。”
多去個人好,那地方陰森恐怖,想起那晚跳大神的事洛醺都感覺後脖頸子冒涼風。
第二天。三個人匆匆吃了晚飯眼巴巴等着天黑透,爲了以防萬一,她還做足了準備,比如拿盒火柴必要時可以用來點個柴禾,比如拎個棒子必要時可以防衛。燈籠就沒敢帶,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有亮光,怕被狗剩媳婦發現她們再逃跑。
三個人準備齊全了來到大門口,門房當然得詢問,特別是晚上。
洛醺道:“我叔說這兩天回來,我去門口迎迎他。”然後一捅皓暄。
皓暄心領神會,也道:“對,是接我爹。”
門房信以爲真,就打開門讓她們出去。
三個人出了大門還煞有介事的喊了幾聲:“叔!”
那個:“爹!”
滿囤憋了半天也幫襯着:“沈家老爺!”
門房聽了半天,越聽聲音越小。也就以爲她們多迎出一段路,沒在意。
洛醺看看後面沒人來追,拉着皓暄和滿囤就跑。
來到西小廟時突然有些害怕,各處靜悄悄的,不時有奇怪的鳥兒啼叫出奇怪的聲音,窄窄的月牙瀉下微弱的光華,那凸出之地如切開的半拉饅頭,周遭霧茫茫的蒸騰着仿若水汽的東西,幸好沒有大片的林子,只零星散落着幾簇低矮的灌木。目力所及非常敞亮。
“醺姐姐,我怕。”皓暄拉緊洛醺的手。
洛醺想說我也怕,終究是離開村子太遠,一旦有事真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但在兩個孩子面前她就是老大,於是裝着輕鬆道:“不怕,我那晚就在這裡過夜呢,還吃了燒土豆。”
那晚因爲有鬼三在她纔不怕,帶着兩個半大孩子當然心裡沒底,一手扯着一個,尋到那晚和鬼三躲藏之處,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坑沿上,這個角度偷窺西小廟凸出之地最合適。
假如洛醺知道這大坑的來歷,想她無論如何都不敢趴下來的,之前咱們說過,村裡很多病危之人,特別是年紀輕輕的,便送到西小廟祈福,活了就弄走,死了就地掩埋,但這裡畢竟不是自家的墳塋地,三年後家屬再把埋在此處的家人屍骨挖出挪到自家墳塋地歸宗,所以就剩下很多這樣的大坑,也有埋在這裡的人突然沒了家屬,就只能永遠留在西小廟了。
洛醺帶着皓暄、滿囤趴在炕沿旁,藉着從坑裡挖出來的土堆做掩護,透過土堆旁灌木的縫隙偷窺,等着狗剩媳婦再次到來。
三個人等了半天,夜裡地上涼,皓暄冰得肚子痛,就支撐着坐了起來,孰料想一個不小心就出溜下去,重重的摔在大坑裡,哎呀一聲慘叫。
洛醺回頭看看急忙跳進坑裡,她在下面使勁用手託着皓暄,上面是滿囤用手拽,二人合力總算把皓暄拉了出去,等她費力的爬了出去,皓暄又喊:“疼!”
她藉着微弱的月色發現皓暄手臂流了很多血,猜想大概是被炕沿邊的石頭劃破,急忙掏出手絹想給他包紮,滿囤道:“等等。”
洛醺不明所以,看着他在四處劃拉,摸索半天終於撈着一物,薅出後看看像是個蘑菇狀的東西,滿囤道:“馬糞包可以止血,我娘帶我上山挖菜拾柴採蘑菇時我經常被劃破,我娘都是用這個東西給我止血。”
洛醺也知道山上有很多草藥,民間有很多偏方,百姓們在生活中積累了不少經驗,但還真不瞭解這馬糞包可以做藥材。
滿囤撕開馬糞包上面的表皮,然後把剩下的軟軟的部分按壓在皓暄的傷口處,不多時果真就不出血了。
洛醺對這種東西非常好奇,拿着琢磨半天,滿囤說:“這東西小時候好吃。”
所謂小時候就是嫩的時候,洛醺想,再好吃但叫着這麼個不雅的名字吃,起來大概也是難以下嚥。
三個人正說話,就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洛醺朝兩個孩子“噓”了聲,然後按住他們的腦袋,只是透過樹叢的縫隙看過去。
影影綽綽的來了個人,披頭散髮的樣子如此熟悉,洛醺心中大喜,就想躥出去按住,猜這人一定是狗剩媳婦,突然,這人身後鬼鬼祟祟的又來了一個人,突然抱住前面的這人道:“你可饞死我了,我都踅摸你好幾天了。”
滿囤已經認出那個是娘,剛想衝出去被洛醺按住,她主要是怕嚇跑那男人的同時再嚇跑狗剩媳婦,低聲道:“等下,我們包抄過去,救你娘。”
她前後左右的比劃半天,皓暄和滿囤各自一個方向,做三面包抄。
眼看那後來的男人抱着先來的這位按倒在地,奇怪的是此人任由那男人揉搓並不反抗,那男人急吼吼道:“我就稀罕你這樣的騷貨,快,快脫褲子,我看看他孫猴子玩的娘們上面是什麼味道下面又是什麼味道。”
對方並不動,那男人三兩下褪下自己的褲子後,急忙去撕地上這人的衣服,嘴巴還不乾不淨:“真雞巴懶,沒見過偷人養漢還等現成的。”
他罵罵咧咧,沒等脫下胯下之人的褲子突然“啊”的一聲大叫,愣了稍許工夫,然後朝旁邊一竄,狗攆兔子似的撒歡逃了,赤身裸體,邊跑邊狼哭鬼嚎的,聲音刺破夜空,相當恐怖。
洛醺三人不明所以,不知這男人就要得手爲何突然撂杆子,他跑了更好,洛醺指揮皓暄和滿囤,從三面包抄想抓住狗剩媳婦,只等她以爲的狗剩媳婦從地上站起,轉圈看了看她們,她三人頓時也“啊”的慘叫,然後噗通噗通的紛紛倒地,皓暄竟然嚇得昏迷,滿囤眼睛直勾勾的,洛醺也僵硬成一塊石頭。
原來這人並不是狗剩媳婦,而是一個怪物,蓬亂如雜草的頭髮掩蓋着一張死人臉,兩隻眼睛就像兩個黑窟窿,血盆大口還耷拉着長長的舌頭。
等洛醺緩過氣來那人已經跑了,她試着幾次想站起都沒能成功,最後哆哆嗦嗦爬過來看皓暄,滿囤也終於反應過來似的哇哇大哭,不多時把皓暄哭醒,三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連滾帶爬的,都不知怎麼回去的沈家。
沒等到狗剩媳婦卻等到這樣的一幕,洛醺即使不想說,但皓暄卻嚇病了,滿囤也是目光呆滯精神恍惚,她自己更是疑神疑鬼,小桃喊她,她就突然往旁邊一躥,於是她們三人的蹊蹺被沈老太太得知,詢問了緣由後急忙請柳姑子過來商量對策。
只是一向對驅鬼收魂手拿把掐的柳姑子這回沒能治好皓暄,小傢伙仍舊昏睡,茶飯不思。
不久,李香韻帶着兩個人來找沈老太太,是因爲她聽說柳姑子給皓暄驅鬼收魂之後並不見效,說這兩個人是她孃家那個屯子的,才從外面修煉得道成爲大神,治病救人更比柳姑子厲害。
洛醺擔心皓暄是以過來瞧看,剛好在場她驀然發現這兩個大神,就是自己之前和鬼三夜宿西小廟看見跳大神的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