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萬……伯父,這次您一定要幫幫我,否則我非得坐牢不可,我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我一直都覺得是伯父在照顧我,給我好的職位,所以我想去外面試一試自己實力,希望憑着自己的能力……”蕭皓龍裝的很卑微解釋着,可是說着說着,他就覺得簫連恩很不對勁,他的嘴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而且面色和耳朵紅的厲害,兩眼發直……
“伯父,伯父?”蕭皓龍叫了兩聲,卻聽見撲通一聲,簫連恩從辦公椅上滾了下來。這個時候,他的秘書也走進來了,忙問:“董事長這是怎麼了?”
蕭皓龍也慌了神,“這問這些幹什麼?快去叫救護車。”秘書慌慌張張的出去了。
寬大的辦公室裡蕭皓龍除了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外,就是簫連恩虛弱的呼吸了,他把自己的手放在簫連恩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感覺到了微弱的氣息,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簫連恩就這麼不省人事,自己不是應該很高興嗎?自己的仇就像是上天給自己報了一樣,可是自己的心裡爲什麼一點點快意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隱隱的爲他健康擔心。
他此刻的心情亂得像一團麻一樣,不要說找到頭緒,就是連去找頭緒的精力都沒有。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因爲蕭皓龍是宇陽國際裡和簫連恩最親近的人,因而他跟隨着救護車去了醫院,在中途。簫連恩醒過來一次,只是神智不是很清楚。到了醫院以後,他就被送進了急診室,後來醫生出來說。病人是因爲一時的情緒激動而引起的血壓上升,可能暫時不會甦醒過來。
暫時不會甦醒過來?蕭皓龍這才感覺到了天昏地暗般的無助,這個時候沒有了簫連恩的幫助。他肯定會受到董事會那些人的攻擊,到時候自己是一嘴難敵千舌,查起帳來就徹底的完蛋了。可是他也不能待在醫院裡等候簫連恩醒過來,因爲蕭家的人已經得到了通知,馬上就趕過來了,他怕就怕秋色追問簫連恩是怎麼暈過去的,他又何從去解釋?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形象已經差到了極致。這件事就是自己怎麼去解釋她都不會相信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更何況,簫連恩本來就是被自己給氣暈的。因此,他不得不在蕭家的人來之前,乖乖的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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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翔在邁進市政府大樓的時候。就被兩個人給攔住了,他一愣,說:“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攔我?”這兩個人掏出證件,在他的面前一晃,說道:我們是刑警大隊的,雷市長,不好意思,麻煩你到警局協助調查一下。
“協助調查?到底什麼事情?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們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警察會找他。只有一件事,他的心裡極度的不安起來,如果放在往日裡,兩個警察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根本不會理他們。
“是這樣的,我們是負責羅部長被綁架的那件案子的主要部門。自從羅部長獲救以後,主犯一直在潛逃之中,可是昨天下午,這個主犯來自首了,據他所提供的證詞,您的兒子雷鱗正是這一次綁架案的幕後主使,可是我們已經發現雷鱗從人間蒸發了,所以必需找您問一問他的下落,並且,調查一下這次綁架案的動機。”
聽完這番話以後,雷翔感覺自己的身體的血液都要被抽離了一樣,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無助包圍着他:這下什麼都完了,自己的仕途完了,兒子的前途完了,雷翔的命運徹底的崩潰了……他像一個木偶一樣被兩個警察給帶走了,他當然知道,事情絕不會只是爲了追查兒子的下落這麼簡單的……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逃得遠遠的,只要兒子還在,雷家的命脈算是還在……
而雷鱗此時正在一個偏僻的小餐館裡吃着晚飯,這裡屬於海岸邊的一個小碼頭,停泊的都是些靠打漁爲生的小漁船,這裡不但可以聞到海水顯現的味道,還有刺鼻的魚腥味在空氣裡漂浮着,這樣的環境,小餐館的生意就可想而知了,除了那些衣衫上都透着魚腥味的漁民外,還真看不到一個衣服乾淨的顧客。
這裡的氣味和人都讓雷鱗難以忍受,可是最難以忍受的還是時間的煎熬,他已經看了三次表了,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可是想見的人依舊沒有來。他很害怕這麼一直的等下去會不會有危險,可是這裡又是他唯一的生機了,他不得不冒險的等下去……
昨天晚上,他接到一個警局工作朋友的電話,說是綁架案的主犯來自首了,雷鱗就趕緊的收拾東西走人了,當時,雷翔因爲有應酬,並沒有回來,他也沒有把事情告訴父親,後來本想給他打一個電話的,又想到這個時候可能電話已經被監控起來了,就作罷了。
他很清楚,不但是北海不能夠呆了,就是國內也不能呆了,好在之前準備把幽靈送出國所做的功夫並沒有白費,現在自己可以利用這條道了。於是,他帶足了錢和照片,交給辦假護照中間人,然後約好在這個小碼頭交貨。
所以,爲了能夠順利的出國,雷鱗只好耐着性子的等待着。就在他惶惶不安、心如火燒的時候,兩個帶着大草帽的人走進了小餐館。雷鱗看到這兩個心裡一喜:人終於來了,順利出國有望了。
這兩個人一直沒有取下草帽,在雷鱗的這張桌子邊坐下。雷鱗對這兩個人的容貌是一點的興趣也沒有,說道:“我要的東西給我弄妥了吧?”
那兩個人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妥了,你可以驗驗貨。”
雷鱗打開黑色塑料袋,裡面安安穩穩的躺着一本護照,翻開一看,上面的照片是一個光着頭的自己。沒有了頭髮,乍一看和以前的自己判若兩人,以這樣的形象通過機場的安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護照上的人名、年齡、住址都不是自己的,應該不會讓人聯想到那個風度翩翩,英氣逼人的市長公子了。
他很滿意的說:“做的是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高科技的檢驗?”
“這個你放心,上面的鐳射防僞標記是可以通過機場的,你要知道,我們送出國的人多着,不會在你這裡出岔子的。現在,貨我們是交了,可是錢我們還一張也沒有看見,如果錢你敢少一個角,你就別說出國了,離開這裡都休想。”說着說着,兩個人說起狠話,而且,他們的狠話可是真話,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想留下雷鱗真的是輕而易舉的。
“我只是爲了保險起見多問了兩句,兩位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吧?”說着,雷鱗就從自己的公事包裡拿出兩疊厚厚的鈔票,這裡足足有三十萬。
“萬先生夠爽快,我們兄弟謝了。”這兩個人說的是雷鱗護照上的姓氏,在一般的情況之下,他們只認錢,不會去管對方真正的身份,這是他們做生意的規矩。
雷鱗拿到假護照以後,用自己用路邊的公用電話給依琳打了一個電話,讓依琳過來見他。他要離開北海,不過他的美域還有大量的資產,以前,本想借着美域去吞併宇陽國際,現在看來將它套現纔是最要緊了,只要有了錢,他可以去國外重新開始。不過,事情緊急,他是沒有時間去處理了,這的交給依琳了。
依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雷鱗會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見面?她是一個公衆人物,爲了防止被人給認出來,她穿的很低調,一件純白的襯衫,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個紅色的太陽帽,和一個很普通的墨鏡。雷鱗所約的地方離他剛剛離開的小餐館不遠,也很偏僻,不過,那裡是一個露天的茶社,而且裡碼頭有些遠,空氣中聞不到魚腥味,他知道依琳有潔癖,如果在小餐館裡和她見面的話她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的,而且這個時候依琳要是心情不好的話,自己達到目的也會很困難的。
雷鱗是一個心細的男人,尤其是在對女人方面特別有天賦,他很瞭解女人們喜歡什麼,從而去迎合她們。
儘管這個時候的雷鱗有些精神萎靡,可是他仍舊是顯眼的,依琳在老遠的地方就看見他了。依琳緩緩地走過來,“雷鱗,你找我找的這麼急到底有什麼事情?”她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皺了皺眉頭。長期來的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讓她對這種小地方的環境不適應了,要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雷鱗,她恐怕已經掉頭就走了。
“我出事了,馬上要去國外,所以要你把美域所有的現在轉給我,而且,我走以後,你給我儘快的把美域給賣掉,還有,告訴東辰,把所有的賬目給毀了,至於美域的價格問題,低於市價也沒有關係,我要快速的套現。”雷鱗望着依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