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一聽,神色大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非得去國外?在北海還有誰敢動你?”
“北海以前是我雷家的天下不錯,所以爲了保住這個天下,我捅下了大簍子,我要是不快點出國的話,可能就走不了。還有美域,暫時還沒有人知道那是我的產業,所以賣了它還是可以的,錢一定要儘快打進我的戶頭,我怕時間長了以後,會有人利用這個戶頭找到我的行蹤。”
“我知道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叫東辰辦妥的。”依琳很堅決的說道,對於她來說,雷鱗能夠在這個時候找她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她爲了雷鱗的這份信任甘心的爲他奔波,反正,她這一輩子也沒有遇到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的男人,而雷鱗除了沒有給她完整的愛情之外,其他的地方是對得起自己的。
“那謝謝你了,你賣了東辰以後,你就拿其中的百分之二十,這百分之二十是應得的。”雷鱗算過,美域就算是以低於市價賤賣,也是可以買個兩億不成問題的,百分之二十就是差不多四千萬的樣子,四千萬對於一個明星來說,也應該算是一筆鉅款了,依琳對他不錯,這點補償是應該的。
“錢的事情我不想說。我想問你的事情是,你出國以後,可不可以把地址給我,我想到時候過去陪你。”依琳想了想,說道。
雷鱗自然是明白依琳說的這個“陪”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仍舊不想讓自己的心去屈服,其實在見依琳之前,雷鱗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打算。
“地址我可以給你,不過陪就不必了。你的事業在北海,我不想連累你,而且,在目前這種環境之下,我也不想多個包袱。”雷鱗看到依琳熱烈的眼神瞬間的暗淡了下去。
說實話。雷鱗對於自己之前的那個打算的成功率計算過,勝算真的不大。可是他不試一試,又心有不甘。
“你什麼時候走?我想你也不可能要我去送你了,我就在這裡祝你一路順風了。”依琳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正如雷鱗所說,以目前的環境確實不適合談風花雪月的事情,也許。等事情緩和一陣子以後,他就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了。
“我不是不要你去送我,你要知道,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萬一我出了意外,你可以乾乾淨淨的脫身。我這都是出於爲你的考慮。”雷鱗說的沒錯,這個時候他還可以賣美域。完全是因爲那間公司的法人的署名是依琳,依琳就是他堅實的後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她是千萬不能出事的。
“不管你的這話是真是假,我聽了很受用。這麼說來。我待在這裡的時間也不能長了?”依琳微微一笑的說道。
雷鱗點點頭說道:“事情既然已經交代了,我們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是快點分開的好。”
依琳無奈的喝了面前雷鱗爲她叫的一杯茶水,揮揮手之後,就離開了茶社。
看着依琳優雅離開的背影。雷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自己這邊是什麼都搞妥了。父親這個時候有面臨着怎樣的煎熬呢?不過,他也瞭解父親心裡的想法:只要自己還沒有被抓住,父親心裡的希望就不會熄滅,所以,爲了父親,他也得完完好好的離開北海!
雷鱗離開了這邊之後,他給自己換了一副較爲邋遢的裝束返回了市區。這個時候他的下顎上留着細細密密的鬍渣,一件普普通通純棉襯衣,還有一條褲腳一件磨成毛邊的休閒褲,這一身衣服的總價不會超過二百塊,不過是他以前買一條內褲的價格,他是用原來自己身上的那套名牌和小碼頭上的一個年青的漁民換的,當時漁民還滿腹狐疑的問道:“兄弟你的這一身名牌可是價格不菲,爲什麼非要和我換呢?”
雷鱗隨口一說:“我馬上要去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一身衣服太扎眼了所謂的入鄉隨俗,我懶得再去買,和你換倒還省事些。”
見雷鱗這樣說,漁民見自己撿了一個便宜,也就不追問了。
有了這身衣服,加上一個黑色的太陽鏡,一個光頭,就是迎面走過來一個熟人也未必認得出他就是雷鱗。雷鱗回到市區的主要目的就是找秋色。這個時候秋色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主宰宇陽國際的踏腳石了,而是想朝夕相對的女人。這也是他拒絕依琳的原因。
但是他不能直接去蕭家找她,秋色和他的關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個時候警察肯定也把蕭家作爲抓捕他的監控目標。聯絡秋色也不行,她的手機也可能被竊聽了。而且,他現在還沒有猜測到秋色內心的真實的想法,她會跟自己走嗎?自己所犯的事情,想必警察已經找過她了,雷鱗實在是拿不準秋色會對自己是怎樣一種態度。
不過,依琳的態度倒是給了他很大的信心,自己到了要逃亡的地步依琳都還願意跟隨自己,可見女人總是喜歡以情感來左右自己的行爲。而秋色如果真的對自己有情的話,應該不會介意自己的處境的,只不過他不敢確定秋色對自己用情到了什麼地步,她剛剛失憶的時候是很依賴自己的,也十分的信任,可是之後,他又發覺她有時候還是很有主見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似乎在她失憶之後骨子裡還是殘留着以前蕭秋色的倔強和任性,自己能否說服她和自己一起出國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
可他還是想試一試,因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不見她就會很想念,一想到和她永遠的見不到面心就像刀割一樣的難受,彷彿身體的某一個部分被割捨了一樣。
不能去蕭家,他只能在宇陽國際的附近轉悠着,希望能夠在那裡看到秋色,到時候再想辦法把警察給引開,和她好好的談一談,但是守了一天,也沒有見到秋色的人,就連和她形影不離的宜美雪也沒有看見。
他哪裡知道這個時候秋色正往返於家裡和醫院之間?簫連恩住院以後一直沒有清醒過來,醫生說危險期都沒有過。她和馮蕾不是留在醫院裡就是在家裡,而且,她還在糾結一件事,就是父親爲什麼會突然暈過去不省人事的?在醫院的時候她碰到過來看望父親的秘書,秘書說那個時候父親是和蕭皓龍在一起的,這事她想來和蕭皓龍脫不了關係……
可是她又想不出蕭皓龍到底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讓父親的情緒激動起來?她對蕭皓龍一直都有所保留,而且她還記得蕭皓龍答應過她的半年承諾,難不成是他看着要離開宇陽國際了,臨走之前在公司裡胡來讓父親給發現了嗎?不過想想,這種可能性並不大,蕭皓龍之所以會答應主動的離開宇陽國際是因爲有把柄在自己的手裡,而這個把柄他是怕自己告訴父親,因而毀了他在父親面前的形象,既然他害怕父親對他失去信任,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公司的事情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心裡還是像藏着事一樣的不舒服,她覺得自己還是要找蕭皓龍問個清楚心裡纔會踏實的。
她給蕭皓龍打了一個電話,蕭皓龍卻說他很忙,沒有時間過來蕭家,他這樣似乎在躲避着什麼,越發的加強了秋色對他的那種不好的預感。之後她就直接的問他在哪裡,她過去找他。蕭皓龍才很無奈的說他在公司裡開董事會議。
秋色可能不知道蕭皓龍這個時候真的很忙,工地出事的那件事很快董事們人人皆知了,而且他們都在追問蕭皓龍哪裡來的錢開了這麼一間地產公司?他們都在懷疑是不是蕭皓龍動用了公司的錢?已經有幾個董事主張要查公司的財務狀況,而且還點名要查波瀾名苑這個項目的支出狀況。
蕭皓龍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在董事會上他成爲了衆矢之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把一切都推給了簫連恩,他說自己的那間公司是簫連恩拿錢出來給他發展的,不信的話就讓他們自己去找董事長問清楚。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簫連恩正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就是想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這個理由根本不足以讓董事們相信,因爲一直以來他們都看得出簫連恩是希望蕭皓龍留在宇陽國際,給他打江山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蕭皓龍做宇陽國際總經理的位置,更不會排除萬難的讓他進董事會,既然簫連恩對蕭皓龍是這樣的期待,怎麼會拿錢出來給他到外面開公司,分他的心呢?但是想歸想,蕭皓龍一擡出簫連恩就把他們的所以的話都給堵回去了,因此,蕭皓龍算是勉強的壓住了董事們,也就是,在簫連恩沒有醒過來之前,他還是安全的。他暫時可以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