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書偉道:“有些奇怪,但是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殷拓水繼續說道:“再說趙楓,我們得到了他這兩年的經歷簡本然後還有他受傷前的閱歷,他現在看起來非常……嗯,應該用平庸來形容,但他本來不是這麼尋常的人,根據資料,這個人以前的學習中數學非常突出,數次在當地獲得相關獎項,性格方面根據他的以前同學反映是屬於較爲合羣的那種,和現在完全兩樣。”
桑書偉道:“他的腦部受到極大的創傷,應該會改變他的行爲吧。”
“奇怪的就在這裡,”殷拓水從方纔遞給桑書偉的資料中拿出一張X光片對桑書偉道,“這是大約十餘天前他又遭到車禍,被送進醫院後醫生擔心他腦部受到傷害給他拍的X光片,你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
桑書偉接過X光片端詳了一會,搖頭道:“沒有什麼特殊的啊?很正常。”
殷拓水道:“沒有任何問題的腦部纔是最大的疑點,他的頭部曾經遭受過極大的創傷,以致導致記憶喪失,在他的腦後有明顯的傷痕,這點我們通過詢問他的醫生而知,一個受到過如此嚴重外傷的人的腦部必然會有異常,X光片上遭受舊傷的部位一定會顯現出淡色陰影或者偏白,這樣纔會導致他的失憶,可是我們看到的是一具完美的大腦,沒有任何瑕疵,你看,也沒有任何腫塊或血淤壓迫神經的痕跡,我們詢問過專家,擁有這副大腦的人絕對不會是失憶者。”
桑書偉疑道:“但是他確實喪失記憶了,這點不像是假裝的。”
殷拓水方欲再言,通信員又報告了。
“左丘說緊急狀況,他肚子很痛,暫時不能行動了。”
“這個混蛋!”
殷拓水大怒,重重一掌拍在了桌上。
惱怒了一會,殷拓水馬上又平靜下來,嘆了口氣,他對着通信員緩緩說道:“跟他說,出了這趟活,給他雙月薪,半個月假。”
通信員又回頭說些什麼,半晌回頭報告道:“左丘說肚子忽然不痛了,他馬上去經貿大廈。”
“讓你見笑了,我的部下很頑皮,讓我也很頭痛”殷拓水回頭對着桑書偉苦笑的道。
“沒有沒有,每個集體都有這樣有才華的人的。”桑書偉忙道。
“嗯,”殷拓水頓得一頓,又說道:“無論如何,這是疑點,凡是疑點總會有合理的解釋,另外最大的疑點是在他們移居到這裡後就完全和原籍的人脫離了聯繫,包括趙越楚以前的好朋友都感覺詫異,說這個人好像在一天之內完全消失了,完全沒有聯繫,最巧的都是趙楓的父母的雙親都早去世,只留下一些遠房親戚,這兩年內都完全沒有聯繫過,也就是說這個家庭忽然與世隔絕的搬遷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們在逃避什麼就是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一點,趙楓的病歷無法找到,我們在當地所有醫院中都找不到他在兩年前的住院記錄,這麼多疑點存在,我想應該不會是巧合。”
“這個……的確奇怪的。” 桑書偉喃喃念着,忽然擡起頭笑道,“中央的情報搜查部門還真不是蓋的,服了,哈哈。”
殷拓水鄭重的道:“趙楓的父母一天之間全部出事,這個絕非偶然,那些歹徒一定在趙楓身上有所圖謀,這是現在所能判斷出的結論。”
桑書偉訕訕的道:“當初我就認爲這件事不尋常了,哈哈。”
殷拓水道:“雖然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是爲了處理這件案子,不過功課還是得做全的,而且相信在我們追查這件案子的同時也很有可能會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桑書偉連聲應諾。
張恩慈也道:“桑警司,我們在這裡處理這件事的同時希望你將範文西的真照在本市廣爲分發,車站機場等地設卡詢查,我們不期望你能夠抓到他,我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協助我們找到他,這也是高院和公安部的意思。”
“是,是”桑書偉道,“這裡的案子就拜託你們勞駕了,我馬上回去下達一級戒備指令,這個叫範文西的犯人只要在本市就絕對不可能讓他跑到別的地方去。”